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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鹅的功勋

大自然是由各种生物组成的有机整体,它们之间互相依存,互相协调。白鹅救国可能是一种巧合,但它却反映了人们对动物的喜爱与崇敬。

一天上午,从罗马内城卡庇托林山冈上,缓缓走下一队祭神的行列。行列里出现一个饰有花环的木笼,笼子里有一只白鹅。它颈上戴有装饰华丽的项圈,身上还挂着彩带。人们一见白鹅,就欢呼起来,向它表示敬意。

罗马人为什么如此敬重白鹅呢?说来还有个关系到罗马存亡的故事呢。

在公元前4世纪末的时候,罗马已经相当强大了。它征服了意大利的中部,许多部落都承认它的统治。但是,在它西北部的高卢人,却不住地南侵。高卢人个子矮小,体格强壮,头发蓬乱,身穿绣花衣,颈带金项圈,作战十分勇敢,受了伤也不离开队伍。后来,他们向克鲁新城发动进攻。克鲁新城在罗马西北约200公里处,不久前与罗马订有盟约。他们抵挡不住高卢人的进攻,便向罗马告急。

罗马元老院得悉以后,派了三个使节去见高卢人的首领布林,希望他们退兵,但是遭到了拒绝。第二天,这三个使节违反了外交惯例,去帮助克鲁新攻打高卢人。其中的一个,还亲手杀死了高卢人的一个酋长。这就闯下了大祸。

高卢首领布林立即挑选了几个身材高大的人作为使节,到罗马向元老院提出抗议,并要求把这三个罗马使节交给他们来惩治。罗马方面不仅拒绝了这个要求,而且把三个使节都选为下功勋:指对国家、人民做出的重大贡献,立下的特殊功劳。

一年的军事保民官。这是一种人身不受侵犯的特殊官职,权力很大,甚至可以否决元老院或执政官的决定。布林认为这是对他的侮辱,便率领7万大军,向罗马发动进攻。

高卢人进军神速,在离罗马不远的一条小河——阿里河注入台伯河的地方,与迎击的罗马军队展开激战。高卢人骁勇善战,光着头猛烈冲锋,一下子就把罗马军队的左翼逼到河里。一部分罗马士兵狼狈地逃回城内,慌乱中连城门也忘了关闭。

骄傲的罗马军队从来没有遭到过如此的惨败。后来,就把阿里河败绩的那一天——公元前390年7月18日,作为罗马的国耻日。

溃军退入城内后,一部分居民从另外的城门撤离到城外去,一部分军队和年轻的元老,决定坚守内城卡庇托林山冈的要塞,以待援兵。大约有100位年长的元老,不愿避到山冈上去。他们身穿节日的盛装,来到中心广场,坐在象牙圈椅上,准备以身殉城。

第二天,高卢人通过敞开着的城门,未受任何抵抗就进入了罗马城。街上空旷无人,家家门户紧闭,像一座死城。他们冲到中心广场,突然见到许多老头儿手持长长的圣杖,凝然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高卢人走到他们面前,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也没有一个人改变脸色。这使高卢人很惊讶,以为这些老头儿都是雕像。有个高卢人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一个元老的下巴,又拉了一下他长长的胡子,元老突然愤怒地举起圣杖打了这个高卢人的头。高卢人这才知道他是活人,一剑把他刺死。其他高卢人也把广场上的元老统统杀死。接着他们开始抢劫和焚烧,几天之内,罗马城成为一片烧焦了的瓦砾场。

尽管高卢人攻进了罗马,可是他们始终未能全部占领它。因为城中之城——卡庇托林山冈还在罗马人手里。这座山冈陡峭险峻,一边是悬崖绝壁,易守难攻。高卢人在经过多次进攻失利以后,决定改变战略,实行长期围困,用饥饿来迫使罗马人投降。

卡庇托林山冈虽然被围,但是城外的援兵仍然在设法与山冈上的元老们取得联络。一位勇敢的青年在深夜摸到了山冈悬崖绝壁的一面。高卢人以为这里高不可攀,因此没有设防。而青年就冒着随时有可能坠下来的危险,爬上了峭壁。不幸,有几个高卢人偶然在峭壁下发现了青年攀登的痕迹。当天晚上,布林立即挑选了一些最敏捷、最勇敢的高卢人,准备循着青年攀登的路线,爬上悬崖,一举攻下山冈。

半夜,伸手不见五指,高卢人手拉着手,悄悄地攀上峭壁。

山冈一片沉寂,不仅是卫兵,就是狗也没有发觉高卢人的动静。

眼看高卢人就要爬到山顶了,突然,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中,响起了“嘎——嘎——嘎——”的鹅叫声。这些鹅,是罗马人奉献给山上女神庙的。山冈上虽然食物很缺乏,但大家还是养着它们,当然也不可能喂得很饱。这些饥饿的白鹅变得很不安静而且容易受惊,一听到高卢人逼近的声音,就都惊叫起来。

白鹅的惊叫声唤醒了退任执政官曼里。他一个箭步奔向悬崖,用盾牌把刚踏上山顶的第一个高卢人推到深渊里去了,接着用剑刺进了第二个高卢人的胸膛。倒下去的高卢人坠落时又摔倒了好几个人。这样就赢得了时间。听到白鹅叫声的罗马士兵纷纷赶来,用长矛、石头和投枪把高卢人打下深谷。山冈得救了。

黎明时分,山冈的守卫者们被召集起来。机智勇敢的曼里得到了一天的口粮和酒的奖赏,后来又荣获“卡庇托林的曼里”的光荣称号。至于昨夜负责警卫山冈的队长,则被判处死刑,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高卢人对卡庇托林山冈的围困持续了七个月。罗马人尽管受尽了各种折磨,但是始终坚守着山冈。后来高卢人自己也坚持不下去了,双方经过谈判,高卢人取得了一千斤黄金的赎金,撤离了罗马。

白鹅的叫声,使卡庇托林山冈傲然挺立,始终没有沦陷。从此,“白鹅拯救了罗马”成为罗马人的谚语。为了庆贺白鹅的功勋,每年在一定的日子里,罗马人庄严地抬着它游行,并且称它为“圣鹅”,热情地向它欢呼,以示敬意。

奴隶在奴隶社会中是完全没有地位的,他们连牲畜都不如,可以任意被买卖,甚至被残杀。罗马角斗奴的生活就更加悲惨。他们是在血泊中被浸染、毒害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