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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狼孩”与罗马城

有个奴隶奉命扔孩子。他把孩子装在篮子里,来到一个名叫帕拉丁的山冈上。这时台伯河正在泛滥,河水不断上涨。奴隶把篮子放在山冈下的河岸上就走了。他想河水再涨高一些,就会把孩子冲进河里淹死。

河水果然汹涌地上涨了,可是孩子并未被冲走,因为篮子给长在河边的树枝挂住了。不久河水退去,孪生子从篮里落到地上,咿咿啊啊地啼哭起来。

这时,正巧一条母狼来到河边喝水。它听到哭叫声,便奔到孩子们身边。也真奇怪,母狼不仅没有伤害这对可怜的孪生子,而且慈爱地低下头来,用长长的舌头舐干了孩子的身体,并用自己的奶喂养了他们。

这件奇事被一位牧人发现了。他把这对孪生子带回家去抚养,还替他俩起了名字,一个叫罗慕路斯,一个叫勒莫。不久,这位牧人打听出来,这对孪生子正是被新国王处死的那个女祭司生的。为了保证孩子们的安全,他决定不泄露这个秘密。

兄弟俩长大后,每人练就一身好武艺,逐渐为人们所爱戴。

牧人、流浪者甚至逃亡奴隶都纷纷投奔到他们这里来。有一次,他们和另一群牧人发生了冲突,勒莫被对方抓住,押送到一位老人那里。老人看到勒莫的英俊仪表,不禁大为惊讶,便好奇地问:

“年轻人,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出身,以及你的父母是谁?”

勒莫见面前这位长者态度和蔼,不像要加害自己,便从容地说:“在这决定我生死的时刻,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哥哥罗慕路斯是孪生兄弟,我们的出身非常神秘。据说我们一生下来就被扔给鸟兽,可是鸟兽不但不吃掉我们,反而养活了我们。当我们躺在大河边上的时候,母狼拿自己的奶来喂我们……”

老人听了几乎昏厥过去,原来他就是被撵下台的亚尔巴龙伽国王。眼前这个漂亮的小伙子,竟是被自己残暴的弟弟下令扔到台伯河里去的外孙!他不禁扑上前去,紧紧搂住勒莫,哭着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再说,养育孪生兄弟的牧人知道勒莫被抓以后,就把他俩出身的秘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罗慕路斯。罗慕路斯听了,立即带着队伍向亚尔巴龙伽进发。他决心除掉阴险毒辣的阿穆留斯,为自己的母亲和舅父报仇。一路上,痛恨阿穆留斯的人们纷纷加入了他的队伍。在勒莫的配合下,起义的队伍终于杀死了阿穆留斯。

兄弟俩把政权交还给了他们的外公。

孪生兄弟在完成了这番事业之后,并不打算留在外公那里。

他们同聚集在他俩周围的许多人一起,决定建立一座新的城市。

这座新城的地点,正是从前台伯河洪水退去时把他们留下的地方——帕拉丁山冈。

但是,用谁的名字来命名新城呢?城壕从哪里开始呢?谁在这里统治呢?兄弟俩发生了争执。最后两人达成了协议:用飞来的鸟来卜问神的旨意。他俩各坐一方,等候吉兆。不一会儿,勒莫先看到6只飞翔的鹞子;但一会儿,在闪光和雷声中,有12只鹞子从罗慕路斯身边飞过。勒莫说神鸟先向他显现,他赢了;罗慕路斯却说他是统治者,因为从他身边飞过的神鸟数量多。这样一来,争执更激烈了。

罗慕路斯开始挖掘环绕新城的城壕。勒莫不仅嘲笑他,而且跳过了罗慕路斯的壕沟和土堤。罗慕路斯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怒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他站在尸体上喊道:“谁敢再越过我城市的城墙,就是这样的下场!”没有人敢来冒犯罗慕路斯,他成了新城的最高统治者。这座新城就用罗慕路斯的名字来命名,叫做罗马城。传说这件事发生在公元前753年4月21日,古罗马人把这一天作为开国的纪念日。

罗马逐渐发展起来,可是城里的妇女很少。为了增加人口,罗慕路斯一方面乐于接受逃亡者或从其他城市流放出来的人定居罗马,一方面派出人员到附近各部落去,请求他们把姑娘嫁到罗马来。可是邻近的部落都拒绝这个请求。

聪明的罗慕路斯决定使用计谋。他向邻近的部落宣布:不久罗马将要举行一次盛大的节庆,欢迎大家前来参加。节庆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城里一片欢腾。这一天,萨宾人的部落来的人特别多,而且多半带着妻女一起来。正当人们的注意力被奇妙的游戏吸引住的时候,罗慕路斯发出了一个预定的信号。顿时,罗马青年一个劲儿地冲进来宾群众,每人抓一个萨宾姑娘带回家去。萨宾人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他们怒气冲冲地退出罗马城,发誓一定要报复背信弃义的罗马人。就这样,罗马人和萨宾人之间开始了残杀。

萨宾人是一个尚武的部落。不久,在他们首领的率领下,大军逼近罗马城。就在城旁两个山冈的峡谷中,罗马人和萨宾人进行了一次决定性的会战。战斗是十分激烈的,成批的勇士在刀砍箭射之下倒在地上,战场上一片腥风血雨。

突然,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场面:在铿锵的刀剑声和嗖嗖的射箭声中,传来了妇女们尖厉的嚎哭声。接着,从山冈上奔来了无数以前被抢去的萨宾妇女。她们披头散发,泪流满面,怀里还抱着吃奶的婴儿。妇女们踉踉跄跄地冲到厮杀着的勇士队伍中,苦苦哀求自己的父兄和丈夫停止残杀,不要使他们成为孤儿和寡妇。

罗马人和萨宾人手中的刀剑和弓箭掉到了地上。她们的出现感动了勇士们的心,终于使他们停止了残杀。双方的首领签订了和约。从此,这两个部落合而为一,世世代代居住在罗马城……其实,最早的罗马城是通过联合、归并附近村落的方式而逐渐形成的。后来称为罗马的这块地方,位于台伯河左岸,离海约25公里。附近土壤肥沃,适宜种植各种谷物,便于发展畜牧业。

约从公元前10世纪初,这里便出现了原始村落群。经过不断合并,到公元前5至4世纪,才建筑城墙,开辟广场,逐渐形成早期的罗马。上面讲的虽然是一个传说,却表达了罗马人民对自己历史的深厚感情,反映了罗马祖先创业的艰难,因而它长期流传在罗马人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