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错愕的抬起头,愣了愣,摇摇头的说:“不,我要留在小姐身边,哪儿都不去。”
“出去。”佐助面无表情的脸直视心儿,一股不可违抗、淡然冰冷的气息从佐助身上散发。
“心儿,你去拿盆水来,我要梳洗一番。”我看着心儿吓得愣着反应不过来,便轻言吩咐道。
“是。”心儿慌乱的应道,低下头匆匆小碎步跑出去,不敢回头。
她出去了,接下来就该到我了吧,呜呜。我恐怖的打了个冷颤。
彭的一声,一个重物砸落在地面的声音,轰然而出,回荡到空旷的房间。
“哎哟,疼疼啊。”我哭丧着脸,揉揉屁股,哀怨的看了佐助一眼,却望见他面无表情俯视着我,冰冷的脸写满了不爽。我不禁小小的惊惧了一下,挫败的低下头,我就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起来,把衣服脱了。”我低下头正独自的反思,以后绝对不能往他身上吐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过了半响,错愕的抬起头,我是不是听错了?
“把衣服脱了。”佐助见我疑惑的眼神,冷冷的又重申一次。
“啊……·”我长大了嘴巴,样子特傻的盯着他,“那个,佐助,我、我们还没进展到这种程度吧。”我害羞的低下头,长长的秀发垂落遮住半边脸,留下一双小眼睛,眯着眼从缝隙中把佐助那修长的身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仿佛穿过了那黑色的劲装,看到了一副精瘦的身材。
“讨厌啦,佐助。”我故作害羞的掩嘴轻笑,完全忘了刚刚的害怕与反思。矜持,矜持啊!叶月婷,忍住啊!要留一个好印象给他啊,毕竟咱们都是第一次嘛,哦吼吼,哈哈哈哈。垂首,虎躯颤抖,从丹田自喉咙间放出放荡的笑声,竟在这房间里产生了一波波的回音。
听及此,佐助的身形一震,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慢慢的扬起唇角,慢悠悠的说着:“原来你喜欢老鼠,既然这样,那就让它一直留在你的怀里吧。”
哈哈,我果然还是有魅力的,看,佐助这面瘫都会被我融化了,啊哈哈!我再次不可遏制的狂笑了。
哈!?老鼠?原本瘫坐在地板上的我,一下跃起,蹦跳着,惊叫声不绝入耳,两手拉扯身上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扒了,只留下一件薄衫,看一只红色的小老鼠从我的身上落下,吓得一蹦,化作无尾熊死趴在佐助的身上,仍不断的尖叫着。
“不许叫。”佐助皱起两道英眉,冷冷的看着我。
我立刻乖乖的停止了尖叫,咬着下唇,发出低低的哽咽的声音,身体颤抖的攀附着佐助的身体。
外面冲进来一批人,拿着刀,一脸警戒的冲进来,看见我趴在佐助上,惊愣的问:“羽宫月小姐,您在做什么?”
“老,老,老鼠。”我结结巴巴的说着,一手颤抖的指着地板上,在活泼乱窜的小老鼠。
“老鼠?”为首的,大概是队长低下头,看了看,捧起老鼠,并往前踏了一步。
我吓得直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靠近过来,拿远点。”
那人退后,笑说:“回小姐,这个是爱公主的宠物,叫小狼,它很喜欢粘人,喜欢钻进人的衣服里取暖。惊扰了小姐,还请见谅。”
“爱公主?小狼?”我惊魂未定的重复。
“是。”那人恭敬的行礼,握拳。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我依旧颤抖,用力抱着佐助的身体,无力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
几缕阳光穿过门扉,静静的映射在地面,一个个尘埃欢快的跳动,卧室重归宁静,空气静静流动着,带着某人重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下来。”佐助微微蹙眉,脸色不悦的说道。
从小到大,我都很怕老鼠,曾经试过半夜起来,打开厕所的门,一只老鼠从天而降,几乎与鼻尖来个亲密接触,心脏漏跳了几拍。
“你等我颤抖完了,我再下来,好不好?”我吓得泪水在眼眶打转着,泫然欲泣的哀求着。
佐助蹙紧的英眉下,那淡漠的瞳孔,墨色的眸子不起一丝涟漪,冷冷的盯着我,募地用力一挣,我的身体受地心吸引,重重摔下。
“ouch!”oh,我的****啊,这下真的要八月十五开花,掰成两瓣了,55555。
“你就是看到我身上爬着一只老鼠,所以才叫我脱衣服?”屁股欲裂的痛楚缓解了焦虑害怕,忽而想起一事,不顾现在狼狈揉臀,眼中带着泪花,略带哽咽问佐助。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嗤笑了,低低的嘲讽着。
呜呜,我就知道,佐助怎么可能突然看上了我嘛,那座冰山,就是一个绝世大美女在他面前大跳钢管舞,估计也是个无动于衷的主儿,呜呜,丢脸啊,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呜呜。我默默的转过身,对着墙壁刮墙。
以至于没有看到背后的佐助,那讥笑的脸换了一张淡笑,眸子里闪过了的是温柔、好笑。
阳光明媚而温暖镀在底下的大地,散发着它的热情,金黄的光线照射在枫树上,映的秋枫别样红,如少女脸上的羞涩,站在枝丫上的黄雀,婉转的歌声,清脆的唱着,看着枫叶与微风共舞,旋转、轻点,随风飘远。直至筋疲力尽,缓缓划出美丽的弧线,消无声息落在地面上。
整齐干净的房间,简单的布局,在中间的榻榻米上的被褥躺着苍白的小人儿,旁边跪坐这一个侍女。
“嗯~~”我撑开宛如千斤重的眼皮,半眯着眼,头脑一片空白,太阳穴上的刺痛,不禁皱起眉宇,撑起上半身,一块清凉的湿布掉下,落在我的大腿上,沾湿柔软的棉被。
手揉着额头,习惯性看向旁边,半磕的眸子,不经意的看到心儿正跪坐身侧,头点点的打着瞌睡,眼窝底下是深深的眼圈,身子微微有些摇晃,旁边是一个洗脸盆,搁着一条湿布。
望此,在心里轻轻的笑了,这傻丫头啊,呵……
我轻轻抚摸上她的俏脸,手底下的皮肤干涩紧绷,熬夜更使得她苍白和疲倦。眼睛不禁一涩,自来到这个世界,个个都我很好,也有些面恶心善的,我知道他们都是对我好的,我又何德何能受这种恩惠呢?我捏造我的身份,这样的我,我……
“恩,鸡腿,别跑,鸡腿,恩~”心儿蹙着眉,一边愤愤的嘟哝一边打着瞌睡。
眼角滑下一滴泪珠,滴落手背,刺激了神经,赶紧擦掉眼泪,笑了笑,我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应该笑的。
抬起头,拍拍心儿的脸,柔声喊道:“心儿,醒醒,心儿!饿了就起来吃鸡腿了。”
喊了几声,见她依旧是皱着毛,喊着鸡腿,似乎在睡梦中追逐鸡腿。我更是失声笑了,佩服的看她,坐着还能睡着,在睡梦中追鸡腿。
在她的手背上狠狠的一掐,她猛地惊醒,吃痛的眉毛更是纠结,但一见到我,两眼泪光,欢喜的喊道:“小姐,您可醒了啊,我看看,退烧了没有,呼呼,还好,退烧了,您昨天吓死心儿了,半夜突然开始发起高烧,还好暗部的人及时带医生过来,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
说着说着,心儿开始哽咽的哭泣,越哭越厉害,有着不哭个石破惊天不停止的趋势。
我头疼的安慰着她,不见成效,于是瞪着她威吓道:“我人不是好好的吗?你现在哭,是不是想诅咒我,让我再发高烧直接死翘翘啊?”
“不,不是的,小姐,心儿没有这种想法。”闻言她着急更近一步的回道。
“哦?那是为什么呢?”我挑眉,两手环胸,凉凉的看着她,语气里似乎是怀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