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直接向徐府飞去,几个起落间已经等在徐君恩的书房,随着时间的流逝,曲云飞脸色越来越难看、心眼越来越小。
傍晚的时候,徐君恩推开书房门,猛然看到黑暗里的身影,险些没有吓死:“你怎么不出声!神经病。”
曲云飞冷冷的扬眉:“我怎么敢叨扰你和老兄弟相会,怎么,去告状的效果如何,他有没有对你感激涕零,顺便拟定一个对付我的完美计划。”
徐君恩察觉出曲云飞来者不善,心里有些打鼓,曲云飞知道了多少?徐君恩燃起火石,点燃了房里的烛火,书房里顿时亮了起来:“你这么晚了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曲云飞不懈的看着他:“他回来了,你果然不一样了,是不是认为太后宠的他,早晚会费了这个不重要的人!徐君恩我警告你!我曲云飞的女人谁也别想动!”
徐君恩心想果然都听说了,但他还能等在这里估计知道的也不多,他料想曲云飞没胆子跟太后求证,曲云飞虽然看着万事都不在意,但是对太后曲云飞没有那么大把握。
徐君恩悄然放下心,试着跟他沟通:“曲祖宗,为了这点小事你至于这么大脾气!”
曲云飞听到他说话就一肚子火,中午的怒气全洒出来吼道:“我发脾气!你也不看看朱砂今天怎么对我!她在大殿之上当着夏之紫斥责我!我做错什么了!”
徐君恩见他突然发难,吓的惊了一下,心想,看来是气坏了,连太后也不叫,徐君恩无奈,只能劝道:“你在帝寝殿动武还不能让太后说你两句,你就是……”
曲云飞突然见鬼的看着徐君恩:“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陆司错,老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刚回来就挑拨我们文武臣的关系!老子看他是活腻歪了!”
徐君恩赶紧按住他,不让他出去报仇:“你想多了,你能不能镇定点!本来就没什么事你非闹出什么事来就过瘾了是吗!”
曲云飞一听徐君恩说没什么事,心里的大石头嘭的落地,果然没事,他就说自己太敏感。
徐君恩无奈的揉揉眉心,曲云飞果然介意:“你仔细想想,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脸皮厚,我跟在太后身边的时间最久,太后除了你没有跟别人关系这么进过。”徐君恩说的是实话,毕竟曲云飞和太后有那层关系,别人谁敢!
徐君恩见曲云飞平静下来,接着道:“爱慕太后的人多了,我还是其中一个人,当年我也没少在战场上为太后挡飞箭,近些年也没少跟在太后身边,可我做了什么,我还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老老实实的,陆司错更不用说了,你还不能让他爱慕太后吗,那你管的也太宽了。”
曲云飞被说的心里又痛快了一点,但是突然觉的还是不对:“朱砂今天很奇怪,为了一点小事跟我发脾气。”
徐君恩劝道:“曲太督,那不是小事,万一你失手杀了飞虎将军,难保两国不会打起来,太后就算不介意开战,可断臂这个理由也太难听了,太后是怕你担了骂名,太后的本意是为你好。”徐君恩这样说着心里忍不住心虚,他也太能编了!
曲云飞想想有道理,忍不住高兴的求证道:“她是因为担心我?”
徐君恩肯定的点头:“废话,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大不敬的样子,如果不是平时太后对你好你敢这么嚣张,现在是多事的时候你没事别跟太后发脾气,陆司错回来又怎么样,他能撼动你分毫!”
徐君恩说着惭愧不已,对不住陆司错了,他就先忍忍呢,可如今也只有先安抚曲云飞,曲云飞现在正当宠,稍微哄不好肯定没完没了:“现在我朝正是用人之际,陆司错又有意回来,你该出面为我皇分忧,而不是吃飞醋,其实我建议你让陆司错回到故土。”
曲云飞瞬间瞪向他:“你不会是在算计我!”
徐君恩嗤之以鼻:“在你眼里我有算计你的实力吗?”就算有思想也不告诉他。
徐君恩继续道:“你想想,陆司错是咱们的老臣是精通夏国战事的人,如果把他留下来,等于断了金国的文臂。咱们为什么不那么干!”何况曲云飞必会对陆司错妥协,与其让太后告诉他,不如自己说他心里舒坦:“陆司错本来没有离开我朝,他现在回来算是调任,你要讲点道理,陆司错毕竟为夏国做过很多事,又没有受到公正的待遇,难保太后不会有恻隐之心。”
曲云飞有点不愿意。
徐君恩瞪他一眼:“你自己想吧!”说完不再劝他,曲云飞是他们三个中最成功的第一,只有他陪了太后这么多年还有今天的局面,怪只怪他和陆司错都没有生对时机:“你还不走,想在这里过夜!”碍眼!
曲云飞心情顿时开朗:“有道理。”说完直接消失!
徐君恩苦笑,他堂堂夏国大将军府,什么时候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曲云飞没有回去,直接避开宫里的护卫向皇宫的方向飞去。
夜幕掩盖了一天的喧闹,紧张了一天的侍卫已经换岗,宫里恢复了平日的宁静,但还是加派了侍卫,注重防范和安全。
曲云飞闪过宫里的耳目,出现在朱砂的寝房,他听到声响,放下床纱躺在里面,锦缎丝绸他并不陌生,这里有他爱的女人,有他想得到的温柔,可是她呢,除了偶然说过想跟他浪迹天涯外,从来没为他们的将来考虑。
曲云飞又看到了头上的白发,他们都不年轻了,有多少时间耗在这座无情的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