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错闻言皱皱眉,什么叫有一半官员都听一个太督的!朝臣都是皇上的下属:“难道他敢建立朋党不成!”
徐君恩汗颜的点点头,更汗颜的是他也参与了朋党,还明着跟皇上对着干:“你不懂,慢慢你就知道了,总之能不得罪曲云飞你就别碰,他这人虽然嚣张可对太后也算忠心。”
陆司错不懂徐君恩为什么如此告诉他,但他突然觉得也许这件事才是徐君恩来见他的关键,看来徐君恩是想提醒他什么,既然如此,他亦不会辜负他的好心:“我明白怎么做。”
徐君恩松口气,希望曲云飞不找陆司错麻烦才好,曲云飞虽然欠揍,可如果不是他,太后手里的权力早已放给了皇帝,说话哪有今天管用,有曲云飞在就有曲家的影响力在,那么太后永远都是隐形的皇帝。
曲云飞到了太督院处理完皇上的事,特意留下了几个老臣让其他人散了。
余展觉的曲云飞今天不对劲,可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了,从出现到现在就一直绷着脸,莫非皇上有什么意外,余展因为担心曲云飞也留了下来。
曲云飞看眼留下的几个老臣,不客气的问:“你们对陆司错知道多少?”
沈判院闻言,丝毫不意外曲云飞会这么问,曲云飞和陆司错都是太后的近臣,曲云飞早晚会知道陆司错回来意味着什么,沈判院站出来回答:“陆司错是先帝时的臣子,雄才伟略、才学出众、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才子,他年少有为、是稀世之才,当年与曲太督的父亲争过状元之名,结果令尊屈居榜眼。”沈判院见情况不对急忙补了句:“不过我们还是习惯说令尊是状元,陆司错是先帝最宠爱的臣子,但因为太后的关系,先帝后来过陆司错并不好。”提到这件事,沈判院有点惋惜。
曲云飞微微蹙眉,脸色十分不善,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想到陆司错刚刚与太后对话的口气,气不打一处来:“先帝和一个臣子能有什么矛盾!不喜欢直接砍了就是。”
沈判院心想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曲太督,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或许对太后不敬,您确定您要听吗?”身判院看眼自己周围,发现都是知道过去事的一些老臣,放心的问了。
曲云飞冷哼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能杀了你们炖肉吗!”
沈判院叹口气:“曲太督,说来话长,当年陆司错跟您一样,有地位有学识是朝中除曲继盛老爷子外最有才学的臣子,他待人宽厚学识渊博,素有夏国第一圣的美誉,他和徐君恩徐将军文武双合,是纵横夏国抵御外敌的强将,想必曲太督当年多少听说过陆司错的往事。”
听说个屁!谁有闲情听一个跳梁小丑做过什么!
沈判院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当年太后正当年华,陆大人风流倜傥,太后的学识和容貌放眼夏国谁人能及,但先帝年迈太后还小,先帝见太后和陆大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难免猜忌,从此开始疏远陆大人,每次早朝还变着法的羞辱陆大人,本来先帝只是在口头上不给陆大人留颜面,可后来的一件事让皇上彻底动怒。”
沈判院见曲云飞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小心的继续:“当初,皇上想看太后跳舞,太后不知为什么不跳,皇上一气之下把太后推进……”
曲云飞心烦道:“过,这个本官听过。”
沈判院表情突然严肃的认真道:“曲太督,您没听过,你只知道陆大人跟着跳了下去,不知道,太后想把自己淹死在荷花池,才有了皇上信以为的猜测。”
曲云飞一惊:“你说她想把自己淹死在里面,不是,本官的意思是说太后竟然轻生!”她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人。
沈判院接着道:“估计太后以为在里面泡久了有好处,谁知道呢,但后来微臣才知道陆大人不出来是不会游泳,太后不出来是总想着什么死一次什么的,可皇上就以为陆大人和太后要殉情……”沈判院偷偷看眼曲太督,见他脸色突然隐瞒,心想曲大人果然担心自己地位不保:“所以先帝对陆大人除了言语上的苛责变成了真的动手,如今,陆大人身上的毛病都是当年落下的。”
曲云飞脸色十分难看,说不上怎么了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是滚了吗!为什么现在还回来!”殉情!滚!殉情也轮不到他。
余展小心的吸口气,悄悄躲到角落里。
沈判院继续道:“陆大人在先帝时候很得太后的心,太后更是赋予他很大的官职,可不知为什么陆大人和太后在政事上的看法发生了分歧,所以陆大人不得不暗走它乡。”
曲云飞眉头皱的更紧,直觉认为朱砂和陆司错之间没他们说的那么轻松,凭朱砂对陆司错的说话方式,就能看出朱砂多看重陆司错。
曲云飞本以为他多心的想法,站不住脚跟了,他不知道该先吃醋还是该先扫平障碍,他甚至怕陆司错和朱砂走到了他走的那一步,可又突然觉得不可能,那个时候先帝还在,纵然陆司错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朱砂不敬!
曲云飞突然有种危机意识,他如果跟朱砂闹别扭,某些人会不会趁虚而入,陆司错和朱砂到底什么关系!他们真的像这个些人说的一样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先帝怎么可能动怒!
曲云飞想到这里,猛然想起一个人来,甩下众人瞬间不见。
余展松口气,吩咐众位大臣回去,如今皇上莫名遇刺、上调官员被弹劾、曲太督看起来又不对劲、曲典墨盯他们盯的又紧,如今又出来陆司错希望一切能平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