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古代上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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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找到那个最佳“帮兄”(2)

房玄龄,生于579年,卒于648年,名乔,字玄龄,唐初齐州人。房玄龄自幼勤奋好学,博览经史,擅长辞章。他18岁中进士,授羽骑尉,在隋朝秘书省校勘图书,后任隰城(今山西汾阳)县尉。此后如果不是遇到李世民以及杜如晦,房玄龄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一个小县令,顶多在县里卖官,收收钱,以贪官终了一生。但隋大业十三年(617年),太原留守李渊起兵反隋,遣其子李世民巡行渭北。房玄龄突然发现了机会,于是就归降李世民。李世民与之初次相见,谈得投机,犹如旧友。房玄龄因此被授渭北道行军记室参军,其实也就是参谋。此后房玄龄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尽心谋划,知无不为,所为皆成。房玄龄是个智者,又是个廉者,智廉一体,使他别具风采。每战胜利后诸将都争夺珍玩宝物,房玄龄则忙于收揽人才,结交谋臣猛将,使其能为李世民效力。房玄龄因此有很好的人缘,但他的人缘不是用在为自己谋利,而用在申明道义,激励谋臣猛将为李世民出死力。在他的努力下,李世民集团在内有了非同寻常的凝聚力,对外有着无坚不摧的战斗力。李渊对他评价极高:“这人非常有见识知道机宜,可委以重任。他每次替李世民陈奏事务,必通人心,千里之外,犹如面谈。”

杜如晦,字克明,京兆杜陵(今陕西西安东南)人。他与房玄龄相同,好谈文史。年轻时,以识人著称的隋吏部侍郎高孝基曾预言他“有应变之才,当为栋梁之用”。

杜如晦的祖父杜果官至隋朝工部尚书,其父杜咤为隋朝昌州长史。杜如晦自少聪悟,好谈文史,是个典型的彬彬书生。隋炀帝大业年间他作为候补官员,只补个滏阳尉的小官,不久就弃官回家。大业十三年(617)底,李渊父子率军队攻克长安,次年建立唐朝。秦王李世民闻知杜如晦足智多谋,便召进府中任兵曹参军。初来乍到,杜如晦看似得到重用,但却是和其他有才之士一样,仅得到了一个较高的职务,并未成为李世民的心腹。而且当时李渊既依靠李世民,又有些防着他,恐怕他的势力过大不好约束,于是就慢慢将秦王府的英才调出,另授他用。在这个调出名单中,杜如晦也名列其中。房玄龄极度欣赏杜如晦,为保全杜如晦,便对李世民说:“府中僚属出者虽多,但不足惜。唯有杜如晦聪明识达,是王佐之才。若大王想经营天下,非得此人不可。”李世民如梦初醒,说:“不是你及时相告,险些失去此人。”于是想方设法保下了杜如晦,并加以重用。自此,房玄龄与杜如晦成为极好的黄金搭档。

唐武德四年(621年),房玄龄成为秦王李世民府中的记室,封临淄侯,又兼陕东道大行台考功郎中,加文学馆学士。在秦王集团与太子李建成东宫集团相争之日,房玄龄与杜如晦成为李世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以致李建成说:“秦府中最让人畏惧者,当属房玄龄与杜如晦。”李建成因而在唐高祖面前百般中伤,将他们二人逐出秦王府。李世民在发动玄武门之变前,则让他俩化装成道士,潜入府中,一起筹划大计。武德九年(626年),李建成召秦王饮酒,酒中暗下毒药,秦王幸得不死。房玄龄当机立断,对李世民的心腹长孙无忌说:“现在太子和秦王的仇恨已经积成,祸乱一旦爆发,不仅危及秦府,也是国家的忧患,现在当劝秦王‘行周公之事’”。房玄龄、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因此联合劝李世民立即举事。当年6月4日,李世民率兵发动政变,在玄武门杀死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史称“玄武门之变”。不久李世民继承皇位,称唐太宗。在大封功臣时,他把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杜如晦、尉迟敬德、侯君集五人定为第一,房玄龄被进爵为邢国公。有赫赫战功的唐太宗叔父李神通等人不服,说他们首举义旗,出生入死,怎么到头来却让房玄龄、杜如晦这些刀笔吏占了第一。唐太宗声情并茂的解释说:“房玄龄如同汉代的萧何,运筹帷幄,有定社稷之功,虽未身临战场,然殚精竭虑,故得功居第一。”

杜如晦不负李世民的殷切之望,不负房玄龄的推荐之诚,在此后的岁月中出色体现了他的才干。唐太宗登基,杜如晦历任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总监东宫兵马。他每任一职,都有称职之誉。讨论军国大事,他剖断如流,深为同僚所钦服。后来杜如晦代长孙无忌任尚书右仆射,成了宰相,与房玄龄共掌朝政。同时,还一起制订了中央机构的规划和国家的文物典章。杜如晦和房玄龄是合作成事的典范,他们彼此一片赤诚,互敬互让,无半点狭隘的嫉妒之心。杜如晦善于决断,房玄龄善于谋划,他们取长补短,合作得的相当好,成为李世民最得力的谋臣,并称为“房谋杜断”。在打天下、得天下、治天下的漫长过程中,共同建立了首屈一指的功勋。“房、杜”美名不胫而走,传遍天下,传及后世。许多人将其比为汉初的萧(何)、曹(参),春秋的管(仲)、鲍(叔牙)。

杜如晦死于房玄龄之前,年仅46岁,唐太宗哭得伤心。贞观十九年,李世民御驾亲征高丽,诏命房玄龄留守长安,把朝政大权全部委托给他,让他“得以便宜从事,不复奏请”。有一天,房玄龄正在留守衙门办公,有人突然闯进来,口口声声说要告密。房玄龄问他告谁的密,那人说:“告你的密!”房玄龄一听,连想都没想,立刻命人准备车马,把这个告密者直接送到了前线的天子行在。

李世民听说房玄龄送来一个告密者,刚开始颇为诧异,可转念一想马上就猜出了答案。他随即命人持刀列队,然后接见告密者,问他要告谁。那人回答说:“房玄龄。”李世民冷笑一声:“果然。”当即喝令左右,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告密者腰斩了。事后,李世民给房玄龄下了一道手诏,责怪他不够自信,还说:“再有这样的事,你自做决断即可。”

其实这是一个典型的按照规则来玩的政治游戏。作为房玄龄,虽然被皇帝赋予了专断之权,但是碰上这档子事,他是万万不能专断的。所以房玄龄宁可挨骂,也必须把事情交给皇帝处理。这么一来可以证实自己的清白,二来可以表明自己的忠诚,还能向皇帝传递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谨守人臣本分,绝不会越俎代庖。而作为李世民,他内心对房玄龄这种做法其实是很满意的,但表面上他必须“责怪”房玄龄,并且重申对他的授权和信任,这样才能展示一个皇帝用人不疑的胸怀。但尽管房玄龄有功,唐太宗英明,彼此又懂得君臣相处的道理,可伴君如伴虎的古理他们还是没有逃过。先是房玄龄知趣的看到自己年岁大了,加上任职时间已久,于是提出辞去宰相职位。唐太宗百般挽留,最后干脆说:“公学汉代的张良主动让位,惧怕月盈而亏,知进知退,是难得的。然公任相日久,一朝辞去,则国失良相,朕失两手。公若是筋力不衰,切勿再烦着让来让去。”由是房玄龄不便再让。可过了没两年,唐太宗却嫌他老了,以一件小事为借口将他罢免。房玄龄临终前给唐太宗留了道表,说不要征伐高丽,让唐太宗很是感动了一阵子。但次年,唐太宗也病逝了。

其实除了萧何与曹参、房玄龄与杜如晦,发迹上位史上的黄金搭档还有很多。

北宋与西夏对峙时,曾有一对难兄难弟就是如此发迹的。史书上称,西夏王元昊作为少数民族人,曾重用过一个汉人张元。据说,张元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只是姓张而已。他原本是陕西华阴一介书生,自负其才,屡试不第后曾和他的一位姓胡的朋友赶往边关搞了一次行为艺术。他们雇了几个人拖着一块大石板在前面走,石板上刻着他们二人嗟叹怀才不遇的诗句,他们两个则跟在后面,吟诗大哭,希望以此引起边关统帅的注意。没想到,那位边关统帅还真接见了他们,引他们进入大帐聊了一阵儿,大概是觉得话不投机,又把这两人送了回去。回到家乡后,不知为什么事,张元被当地的县令打过一顿板子。这次侮辱让张元一时很发蒙,就动了投靠西夏之心。当然,在这一过程中他也有过动摇。所以当张元路过一个不知什么地方的项羽庙时,就把所有的钱都拿来买酒,对着项羽的像边喝边哭,一边忿恨自己无所作为,一边思考下一步的出路。当时张元曾经作诗,“大意说秦朝末年,项羽刘邦都起于草莽,最后吞并一方甚至天下,我怕什么啊。”张元一连在这个项羽庙呆了许多天,心里非常的痛,最后他想明白了:自己的才干远高于朝堂之上那些庸碌之辈,有这些人当政,他永无出头之日。他张元一定要欣赏自己生命品质的优秀,不能忍受在平庸的生活中,耗尽这天赋的优秀生命、默默无闻地死去,他要寻找一切机会证明自己的优秀。因此,他最终决定投奔西夏。

张元是和他的胡姓朋友一起到西夏的,在那里,他才改名叫张元,那位胡姓朋友则改名叫胡昊。两个人终日在西夏都城的各大酒馆喝酒,喝差不多了就在墙上题诗,搞行为艺术,署名张元、胡昊。两个人的名字连起来读正是“元昊”,这在当时是冲撞国王名讳的违法行为,只是他们明知如此而为,当然是想借此引起元昊的注意。果不其然,没过两天,他们被抓。元昊亲自审问说:“你们两个是从大宋来的人,应该懂得不能冲撞本王名讳的规矩,为什么还这么做?”张元反唇相讥:“违了你名字的讳有啥了不起的,有的人连姓都不顾呢!”这话其实直指元昊的痛处,他们本来是没有姓的,因此自己造了个北魏鲜卑的姓:拓跋。后来归依李唐王朝,皇帝赐姓李;入宋之后,又由赵家皇帝赐姓“赵”,实际上等于无“姓”之人。元昊听出了话外之音,不以为忤,反引两个人入室深谈,甚为投机。张元还因此得到重用,不到两年就当上了元昊的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相当于宰相。元昊攻宋的许多谋略都是张元提出的,元昊那句“朕当亲临渭水,直据长安”的豪气干云的通告,也出自张元的手笔。这张元和胡昊一对哥们,因为善于同心协力搞行为艺术,最终东方不亮西方亮,在西夏竟然也混到了发迹的生活。

后来北宋时任皇帝宋仁宗派人查出张元叛逃西夏的原因,表示理解,因此并没有缉拿他的家属,反而赐其钱米,希望张元能被感动,回头是岸。其实,宋仁宗这么做也是怕激起西夏更多的进攻。但张元此时已经义无反顾了,按他的理想是想彻底灭掉大宋的江山,让满朝堂那些曾瞧不起他的庸碌之辈,彻底品尝漠视他的苦果。可惜元昊没这份野心,当庆历三年(1043年)元昊与宋朝和谈时,张元坚决反对。等到元昊与辽国开兵打仗时,张元知道西夏已经永远没有灭宋的机会了,便在彻底绝望中终日对天咄咄叹息,没几天就忧愤而死。

有了黄金横档,神仙也扛不住呀。在发现与自己才能有互补,性格较为契合的人之后,两人或三人同心协力,共同开创一番事业,参与一段功勋,从而达到共同发迹的目的。

时空对话

看到张元和胡昊双双穿越而来,大清周培公表示了真诚的敬佩,因为在发迹上位史上,这二位是最好的黄金搭档,真是同进退。

而张元和胡昊却别有话说。先是张元说道:“其实黄金搭档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形成的,有多少人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甚至共患难也不可以。”

“不过黄金搭档也有另一种情形”,胡昊也说道:“这个世界的奇怪之处在于,一件好事在某些人眼里却可能是坏事,所以黄金搭档在别人眼里就可能是狼狈为奸。唐代段成式在《酉阳杂俎》中说:狼的前腿长,后腿短;狈则相反,前腿短,后腿长。狈每次出去如果把前腿搭在狼的后腿或后腰上,行动就会更加迅速,比单独行动更有破坏力。同样,狼如果得到狈的帮助,也会威力大增。有一次,狼和狈走到一个人家的羊圈外面,虽然里面有许多只羊,但是羊圈既高又坚固,于是它们想出一个好主意:让狼骑在狈的脖子上,再由狈用两条长的后腿直立起来,把狼驮得很高。然后,狼就用它两条长长的前脚,攀住羊圈,把羊叼走。而在发迹上位史上,狼狈为奸而共同发迹的人也并不少见。”

“每一种上位术,都可能有多种表现形式,选对了符合自己的,才是最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