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中国谋略之成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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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做人之道:欲成事,先做人(5)

先秦时四大公子各养门客数千人,以应付各种事务。曾国藩的麾下也集中了许多优秀的人才,薛福成说曾门幕府是“播种之区”,“众流之汇”,“故其得才尤盛”。曾国藩和谋士之间首先有合作的愿望,可以说是一种相互倾慕、相互追求的关系。曾国藩认为,远而言之则天下之兴亡、国家之强弱,近而言之则兵事、饷事、吏事、文事之成败利钝,无不以是否得人为转移。故曾国藩爱才如命,求才若渴,为吸引和聘请更多更好的幕僚尽了很大努力,做了大量工作。他于率军“东征”之始,即号召广大封建知识分子奋起捍卫孔孟之道,反对太平天国,盛情邀请“尊道君子”参加他的幕府。其后行军打仗,每至一地必广为访查,凡具一技之长者,必设法罗至,收为己用;闻有德才并称者,更是不惜重金,驰书礼聘;若其流离失所,不明去向,则辄具折奏请,要求各省督抚代为查明,遣送来营。曾国藩与人通信、交谈,亦殷殷以人才相询,恳恳以荐才相托,闻人得一才羡慕不已,自己得一才喜不自胜,遂有爱才之名闻于全国。

由于曾国藩精研百家,兼取众长,早在青年时代即已“道德文章”名满京师,称誉士林;加以其后出办团练,创建湘军,“战功”赫赫,威震天下,遂被封建统治阶级视为救星,受到不少知识分子的崇拜。由于清王朝政治腐败,等级森严,藩篱未除;加以取士不公,仕途壅塞,遂使一大批中小地主出身的知识分子空有一片“血诚”,满腹才华,而报国无门,升发无望,不得不千方百计地为自己另外寻求政治上的出路。有的知识分子非但升发无望,且身遭乱离之苦,徙无定居,衣食俱困,亟需庇护之所,衣食之源;还有一部分知识分子,既无升官发财之念,亦无饥寒交迫之感,甚或已是学问渊博,名满士林,却仰慕曾国藩的大名,以一与相识为乐,一与交游为荣。所有这各类人物,他们闻曾国藩能以诚心待士、破格用人,便纷纷投其麾下,入其幕府。

同时,曾国藩同幕僚之间也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幕僚们助曾国藩功成名就,曾国藩使幕僚们升官发财。多年来,幕僚们为曾国藩出谋划策、筹办粮饷、办理文案、处理军务、办理善后、兴办军工科技等等,真是出尽了力,效尽辛劳。可以说,曾国藩每走一步,每做一事,都离不开幕僚的支持和帮助。即如镇压太平天国一事,他之所以获得成功,并非靠他一人之力,而是依靠一支有组织的力量,其中他的幕僚尤占有一定比重,起了相当大的作用。现仅以曾国藩直接指挥的一个湘军支派“曾湘军”为例,这支军队连下安庆、江宁两座省城,为清王朝镇压太平天国革命立下第一功,是湘淮军中最为突出的一支。如果把其比喻为一个人的话,曾国藩及其幕府恰如他的头和躯干,作战部队则恰如他的四肢。四肢不仅靠头脑支配其行动,还要靠躯干供应其营养。西汉初年刘邦在向诸将解释为什么张良足不出户而封赏最高时,曾把战争比为狩猎,以猎人喻张良,以猎犬喻诸将,称指示之功胜于奔走之劳,诸将为之悦服。而在安庆、江宁两役中,曾国藩的幕僚则不仅有指示之功,尤有筹饷之劳,可谓功兼张(良)、萧(何)。

自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六月至同治三年(公元1864年)六月,四年之中曾国藩报销军费一千六百多万两,其中绝大多数来自厘金与盐税。这笔巨款主要靠幕僚筹集,没有它湘军早已饥溃,何成功之有?曾国藩所谓“论功不在前敌猛将之后”,绝非夸大之词,至于曾国藩刊行《王船山遗书》和《几何原本》等重要书籍,引进西方科学技术、兴办军事工业等,更是离不开幕僚的努力。否则,他很难挣得洋务派首领的地位。曾国藩对幕僚的酬报亦为不薄。众幕僚人幕之初,官阶最高的是候补道员,且只是个别人,知府一级亦为数极少,绝大多数在六品以下。他们有的刚被革职,有的只是一般生员,还有的连秀才都不是。而数年、数十年间,红、蓝顶子纷纷飞到他们头上,若非曾国藩为他们直接间接地一保再保,是根本不可能的。李鸿章的经历就最能说明这个问题。他于咸丰八年(公元1858年)末入曾国藩幕,后又因故离去。郭嵩焘劝他说:“此时崛起草茅必有因依。试念今日之天下,舍曾公谁可因依者?即有拂意,终须赖之以立功名。”李鸿章听其劝告,重返曾幕。果然,青云直上,步步高升,一二年间位至巡抚,五六年间位至钦差大臣、湖广总督,同曾国藩之间已是双峰对峙,高下难分了。

试想,如果李鸿章不回曾幕,能够如此顺利吗?恐怕要谋得按察使实缺亦并非易事,虽然他此时已是未上任的按察使衔福建延建邵道道员。当然,曾国藩同幕僚之间这种关系的维持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曾国藩要尊重幕僚,以礼相待;而幕僚也必须忠于曾国藩,绝不许中间“跳槽”,改投新主。说明这种情况的最为典型的事例,是冯卓怀的拂袖而去和李元度的被劾革职。冯卓怀是曾国藩的老朋友,一向对曾国藩非常崇拜,为了能朝夕受教,曾放弃条件优越的工作去当曾国藩的家庭教师。曾国藩兵困祁门之时,冯卓怀又放弃四川万县县令职位,投其麾下,充任幕僚。后因一事不合,受到曾国藩的当众斥责。冯卓怀心不能堪,决心离去,虽经曾国藩几次劝留皆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回家闲住,宁可丢官职也不能忍受曾国藩对自己的无礼举动。李元度是曾国藩最困难时期的少数幕僚之一,数年间患难与共,情逾家人,致有“六不能忘”之说。不意其后曾国藩两次参劾李元度,冷热之间悬若霄壤。究其缘由则不外“改换门庭”四字。

人们由此不难看出,曾国藩同幕僚的关系,归根到底还是主从关系,其维系纽带全在私谊。私谊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神圣的,高于一切的,任何一方如有违背,这种关系即会解除,甚至造成私怨。记住“学人长,补己短。。

人总有长处和短处,再伟大的人物也有不足。识人者,不仅要识人之长,而且在识人之短时要见短中之长;识人者不仅要自知己之短,而且要识己之长中之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学人之长,补己之短,成为识人的真知者。

识人中学人之长,补己之短,古已有之。翻开中国历史的长卷,其中楚汉相争,人所共知。无论个人的武功,还是军队实力,刘邦都远不及项羽;刘、项之间历经百余战,起初刘邦屡战屡败,后来终于转弱为强,反败为胜,夺取天下。究其原因固然种种,但其中有一条不可忽视的因素,就是刘邦是一个“有效的管理者”。项羽虽有过人的武功,但不过是匹夫之勇。

刘邦与群臣议论战胜项羽的原因时,说过这样一段话:“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吾擒也。”就是说:在出谋划策方面,我的能力不如张良。在治理国家,管理百姓,筹措粮饷方面,我的能力不如萧何。在统帅百万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方面,我的能力不如韩信。这三个人都是杰出的人物,我能够恰当地使用他们,这是我能夺取天下的原因。而项羽呢?手下只有一个范增是个人才,还不能发挥他的作用,这就是项羽失败的原因。

《三国志.魏书.郭嘉传》记载:曹操将出征袁尚及三郡乌丸,其麾下诸将担心刘表会趁曹操远征使刘备偷袭许都,郭嘉却料刘表不会有所作为,他说:“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后果如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