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清心禅:心是莲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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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收得住所以放得开

昙花一现笑看江湖,佛佛道同是一尊佛,

千经万论一佛号过,妙法无常因人而异,

百花丛中不染其身,清净心中智慧示现。

——禅宗

袁山仰山慧寂禅师问镇州三圣院慧然禅师:“汝名什么?”

三圣云:“慧寂。”

仰山云:“慧寂是我。”

三圣云:“我名慧然。”

仰山呵呵大笑。

一天,袁山仰山的慧寂禅师问镇州三圣院的慧然禅师:“您叫什么?”答曰:“慧寂。”仰山便说:“但是,慧寂是我的名字啊。”对方便答道:“慧然。”仰山听后,哈哈大笑。

三圣的第一答便是老子所说的“名可名,非常名”,以慧寂名为自己名,当然是非常名了。但是孔子讲究的是名正而言顺,强调正名,所以仰山便说:“这慧寂是我的名字啊。”你有你名,当然我也有我名,于是慧然禅师说:“我叫慧然。”名可正亦可不正,此说的便是收得住所以放得开的道理。

这就好比我们平时写文章,章法要细密,文思却要开阔。你一直围绕着一件事去写,写着写着便难以为继,没有词了。所以要放开了,要像放风筝一样,风筝飞得很高,但放飞的线紧紧攥在手里,放得开收得住。

在我们的工作与生活中经常遇到一些问题,考验我们看问题的态度。那么,收得住,放得开就是一种很好的境界。放可大泼大写,收则是精雕细琢。

当然,要日常生活中实实在在地做到这样,是非常不容易的。

比如去争取某一个高的职位。位子有限,竞争的人却很多,能上去的总是少数。我们能放开了去追求必然是好的,但是如果追求了还是没有得到高位,那么能收住得自己这颗蠢蠢欲动的心的人就少了。这样,自己的一颗平衡心就打破了,心里头就有了欲念之争,就有了不平之感,就有了不尽的忧恼。

也有可能,在这次竞争中,你上去了。但是上去了一旦再下来,那面子上就挂不住了。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在上边呆惯了谁愿意下来?事实情形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总有下来的一天。这时候就是最难过的时候了。这是一个超越自我的过程,是一种挑战极限的游戏,需要的正是佛家的这种收得住放得开的心。

还有在感情上,放得开难,收得住更难。也许好容易冲破了束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但是放开了却收不住了,像没有了闸门的破车,一开动就停不了,由此走上“滥情”的路。有的人正是基于这样的一种担心,干脆自己退缩到一个厚厚的保护层里,谁也不接近了。这实在是另一条极端的道路。

我们一直都在试图寻找一条快乐的路,文明的发展便是为此而造。可是,丰富的物质显然没有带来人们想像中的效果。网络能够告诉你如何做一顿美味的丰盛的大餐,却不能回答为什么你的薪水没有别人高;飞机可以快速地带你实现物理空间上的大转移,却不能给你流浪着的灵魂一个安息处。

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我们运用心灵的力量,需要我们学习收放自如的智慧。既要收得住还要放得开,不能又收又放,或者只收不放只放不收。只顾得一头,那就势必骑虎难下了。

慧寂禅师与慧然禅师都是大智慧者,他们参透这一切,所以,他们在说了我是慧寂你是慧然之后,相顾会心而笑。

人生如同弹古筝,弦太紧会崩断,弦太松弹不成调,有收有放才会有高山流水。能够收得住放得开也就接受了无限可能的存在性,然后,你才能够面对任何事情,保持着沉着的心态,毫不惊慌。

当然,这收与放之间的尺度却是需要我们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

也许,生活的艺术也便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