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清心禅:心是莲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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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随手捡起心中的落叶

心地频频扫,尘情细细除,莫教坑堑陷毗卢。本体常清净,方可论元初。性烛须挑剔,曹溪任呼吸,勿令猿马气声粗。昼夜绵绵息,方显是功夫。

——《渐悟集》

一天,鼎州禅师在庭院里经行,此时正值秋高气爽,一阵风过,落叶缤纷,鼎州禅师弯下腰将落叶一片片捡起来放在口袋里,站在旁边的小沙弥心中不解,于是就道:“师父!不要捡了,反正明天早上还要打扫的。”

鼎州禅师不以为然,道:“话不能这样讲,打扫,就一定干净吗?我多捡一片,地上就会多一分干净!”

小沙弥还是不解,于是又问:“师父!落叶那么多,你前面捡,后面又落下来,怎么捡得完呢?”

禅师一边捡,一边继续开导:“落叶不仅是在地上,更是在我们的心上,我捡的是我心上的落叶,总有捡完的时候。”

小沙弥至此才恍然大悟。

鼎州禅师的捡落叶,不如说是捡心里的妄想烦恼,大地山河有多少落叶不去管它,心里的落叶捡一片少一片,禅者,只要当下安心,就立刻拥有了大千世界的一切。儒家主张凡事求诸己,禅者要求随其心净则国土净,故人人应随时随地除去自己心上的落叶。

滚滚红尘,人生在世,难免会杂念纷纷,此起彼伏、变化无常。但“乖猿牢锁绳休解,劣马勤兜鞭莫加”,就是要我们学习鼎州禅师捡落叶,时刻检查约束我们的身心,保持清净无染,不让它有丝毫的纵容和放荡。好比我们抹桌子,平常看到哪里有灰尘,就马上擦掉,不要等到越积越多、分不清本来面目时再想到打扫,既费时又费力;而且,我们在日常打扫的时候,不仅要擦除大面积的灰尘,而且每一个缝隙角落都要兼顾,不让留有细小的疏忽。所以,除了要勤捡,还要细捡。

当佛陀住世的时候,有一位弟子叫周利槃陀伽,非常愚笨,教他一首偈颂,会念前句忘后句,念后句忘前句,不得已,佛陀问他会什么,他说会扫地,佛陀就叫他扫地的时候念“拂尘扫垢”,他念久后,心想,外面的尘垢脏时,要用扫把去扫,心内污秽时要怎样清扫呢?这样,周利槃陀伽就聪明开智慧了。

偈云:“心地频频扫,尘情细细除,莫教坑堑陷毗卢。本体常清净,方可论元初。性烛须挑剔,曹溪任呼吸,勿令猿马气声粗。昼夜绵绵息,方显是功夫。”让自己的六根恒如明珠一样纯洁干净,才能消除目障,拨开云雾,见得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