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英语节目主持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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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英语节目主持艺术的理论实质——“情境诠释演播”(2)

“心智”具有的特质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但是,在“情境诠释演播”英语节目主持理论解释里,对发话人(主持人)的“心智”体现的是具有一定范围的,也就是“心智空间”,即:要求发话人(主持人)根据写就文字涵盖的语境空间,来挖掘自身的“心智”并建构这一空间。那么,主要的建构底线,是使得释话人(受众群)能够理解所接收到的内容。这就要求发话人(主持人)在建构心智空间时,考虑到释话人(受众群)的心智空间容纳量,并对自己的语言表达所使用的字眼儿进行调整,也包括语气、语流的控制。这实际上是对《语用学》中的“心智阅读”具有的推理机制的作用的一个补充证明。在对语用认知模块的意义的探讨中,很多学者得出其具有的“专门用途机制”的总结。在笔者的从业实践中得出对这一结论持肯定的态度,因为在“情境诠释演播”的规定时限准备过程中,作为即将进行“播报”的发话人(主持人)来说,要迅速理解编辑或撰稿人设计的文字内容并与自己所处的文化和社会背景相融合,依赖的就是“心智阅读”。

而“心智阅读”具有的推理机制形成的专门用途机制“对整个认知推理效率发生作用的原理是这样的:在某一特殊领域提供一个与规律相符的特殊用途的推理程序,该推理程序是一套快速、节约的启示机制。”(Gigerenza et al,1999.In:Zeng, 第193页)由于“演播”一词是用来描述传媒从业人员对节目内容的播报要求状态的,所以,其具有的广播电视“新闻文体”的叙事要素,就成为“情境诠释演播”英语节目主持理论对发话人(主持人)的口语表达的结构要求,即:我们通常说的五个W一个H这六个要素的排序使用意识和方法。这样,发话人(主持人)的口语表达体结合心智空间的组成部分,就形成了“时间”(When),“社交世界”(Where,What,Why,Who),及释话人的“心智空间”{Whom[who释话者(受众群)的定位-笔者注],How}。因此,我们理解了为何Jef Verschueren强调“不同的心智空间会以不经意的方式混合在一起。”(同上)这也是为什么在我们中国有“说话听声儿,锣鼓听音儿”的说法,毕竟,不论发话人(主持人)如何努力,口语表达被接受的程度,还是有赖于释话人(受众群)的心智空间构成的。这也是符合了《认知语用学》中对“关联理论”的作用分析后形成的结论。即:“根据关联理论,理解中的推理从识别作为语码的句子意义开始,这种句子意义必须在语境的作用下以各种方式加以充实,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完整的发话人意义。”(He,2007, 第182页)具体表现在当释话人(受众群)听到发话人(主持人或记者)的“好的,主播。观众朋友,现在我是在××地就这一事件向您做现场深度报道……”时,就为“言语交际目的的达成形成了改变释话人的认知语境假设。”(同上)为此进行口语化“播报”的“记者”作为发话人,在话语生成时必然要对听其内容的释话人(受众群)的话语理解方式进行语用制约,进而形成通过表达引导释话人(受众群)进入其所体现的“情境”。

因此,“情境诠释演播”英语节目主持理论用于对发话人(主持人)和释话人(受众群)两方面的语言掌握能力的解释作用显而易见。可喜的是,在今天越来越普及的直播型节目、谈话类节目中,与发话人(主持人)处于同一空间而面对面的释话人(受众群)的理解力,也在发话人(主持人)的启发下、引导下得到了最直接的激发。毕竟,释话人(受众群)是形成“情境诠释演播”过程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互动因素。

第三,“情境诠释演播”与“语境化提示”。

对于身在英语文化情境之外的中国籍英语节目主持人来说,更多的学外语方法就是:“听”——通过听英语广播来达到;“说”——通过与自己英语水平差不多的人在“英语角”完成;“读”——通过教材及原版小说来完成;“写”——自觉性高的会通过写英语日记,否则就基本没有其他途径了。那么,“情境诠释演播”英语节目主持理论就会令主持人感到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写就的语言呈现的“情境”之中。实际上,这种效果完全是经过对写就语言的精心设计后达到的。这种设计是以快捷而又自然的“引导”为出发点的,充分考虑到了《语用学》中的术语“语境化提示”具有的内涵。根据Jef Verschueren的探索,这一术语是由Gumperz发明的,意指:“在一定情景中用于理解社会文化意义的语言信号,其中很大一部分信号属韵律方面的。”(Qian&;Huo,2003,第131页)

这样的解释,可以比较直观地凸显“情境诠释演播”英语节目主持理论与其他利用语境来引导的方法。因为“情境诠释演播”具有的语言信号是以颇具韵律的新闻人式“演播”方式进行的,可令发话人(主持人)迅速找到自己的角色定位,并伴以近乎“朗朗上口”的语言韵律进行写就语言的口头化转码。如此的设计,就会使发话人(主持人)在拿到写就的语言那一刻,极快地找到口语化的语感,通过“出声”的阅读进行理解并建构社交化语境了,而非以“默念”的阅读方式只是对文字进行熟悉。

这个过程使得发话人(主持人)被自然而然地“引导”进“情境”中,进而结合明朗的角色定位开始口语化的“演播”过程。这里“明朗的角色”,是符合“演播”一词在媒体新闻传播职业领域具有的“记者式”定位语言组织及呈现的风格——播报。对于所有的发话人(主持人)来说,“记者”的职业形象是极为熟悉的,“记者”的播报方式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记者”的语言组织结构也是让人感到简洁而又清晰的。而“播”引导发话人形成“描述”(deive)(Xu,2006, 第33页)的思维状态,与之相辅相成的是“演”所具有的作用,即:“表情”(expressive)(同上)带来的个体具备的内在素质的鲜明体现。所以,“情境诠释演播”形成的“引导”,是在挖掘了发话人(主持人)语库的前提下,引导其迅速联想后,将自身角色转化成“记者”而进入“情境诠释演播”开始“播报”风格的口语化呈现的。

通过以这三点为中心对“情境诠释演播”英语节目主持理论具有的语用内涵展开的探讨,我们理清了这一理论使发话人(主持人)与释话人(受众群)通过建立起的“视角互动”、“语境调控互动”,及完成“语境化提示互动”,而达成“记者式”播报语言和思维同步互动的效果。这一点,是“情境诠释演播”英语节目主持理论的关键点。即:是完全把主动权交给主持人,从对语言的理解,到以此为基础建立起想象的“情境”,再到根据对“内容”的定位,来组织自己的“口头化”播报。从而,独立自主地完成对语言掌握程度的全面展示。

第二节英语节目主持人的“能说”——对Denzin的观点探讨引致的分析

在受众的眼里,从事广播电视节目主持工作的人,除了具有的邻家大哥大姐小妹般的“亲和力”也好、明星般的“光彩照人”也罢,更深的印象还是“口若悬河”或“伶牙俐齿”的能力。当然,我们已经知道主持人的“口若悬河”是在用心地将写就的书面语理解后,把其转变为“口语化”的结果。那么,形成“伶牙俐齿”般的表达能力,又是怎样培养的呢?

在这一节里,笔者将对担任主持人的新闻人所要求的“能说”,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来解释,进而使这一组从业人员的“能说”得到具体的认识。在这里,笔者认为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传播学学者Denzin的观点,可以为我们的认识提供较为深刻的理解。

1英语节目主持人的“能说”所处的媒体传播情境

节目主持人的“能说”,如果单从对语言的驾驭能力来看,是完全在受众的意料当中的。毕竟,节目主持人的职业角色,就是将内容“合情合理”、“自然而然”地通过“串词”给连接起来。进而,把一个个事实编织起来,形成完整的新闻传播风格的“叙述体”。这是一般意义上的表现结果。而对从事于对外英语广播领域的节目主持人来说,“能说”就有了与处在异域的受众之赖以生存的“情境”紧密关联的问题了。如何来总结这一关联呢?笔者在众多的传播理论研究中发现了Denzin的解释,认为对我们运用非母语英语进行广播电视节目掌控的认识,有很直接的提示。Denzin(1992年,第78页)将当今全球化形成的文化间的交流总结为“The cultural logics of postmodernism”(后现代主义的文化逻辑),这就引导我们的思路把英语节目主持人“能说”涉及的“情境”放置到了“postmodernism”(后现代主义)当中。在这样的形势下,媒体传播形成的特点是笔者推崇的属于“新新闻生态”。具体在这一生态里的表现模式,Denzin(同上)这样描述道:

The cool communication forms(satellite and cable TV,telex,fax machines,instant electronic communication[electronic mail])have produced a global village predicted not on a shared humanness,but on marginality and state corporate structures,a satellite communications system connects the First and Third Worlds(McLuhan's“hot”and“cold”countries).

显而易见,如此的“新新闻生态”,已经形成了跨越冷战时期的、由不同意识形态构成的“文化情境”,进而使通过卫星传送的媒体传播化文化产品具有“穿透”四面八方的功能。与此同时,这一“穿透”功能达成的缘由,Denzin提供了更进一步的描述(1992,第79页):

This system articulates a set of popular culture ideologies which value family,sexuality,work and leisure.….They involve the telling and retelling of a very small number of stories,contained and re-contained within the various genre for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