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树立正确的金钱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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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界各地和一些名人的的金钱观(3)

对待金钱的态度古今中外都有一种观点认为金钱是万恶之源,人们为了金钱轻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重则铤而走险违法犯罪。金钱是腐蚀剂,它会把人间纯洁美好的感情包括亲情、友情、爱情给腐蚀掉,把这些美好的东西丑恶化。古希腊悲剧家安提戈涅里就曾诅咒:“人间再没有像金钱这样坏的东西到处流通,这东西可以使城邦毁灭,使人们被赶出家乡,把善良人教坏,使他们走上邪路,做出可耻的事,甚至叫人为非作歹,犯下种种罪行。”在这方面,巴尔扎克也有着类似观点,他对金钱的这个看法在他创作的多部作品中都有着鲜明体现。其一,金钱腐蚀友情。友情是具有群居习性人类相处时必不可少的一份情感。然而在巴尔扎克生活的19世纪的法国社会,这份情感被铜臭味沾染了。一部分人使其所谓情感变成了谋取私利的工具。巴尔扎克众多作品中,这种工具性都有体现。在《欧也妮·葛朗台》中,台·格拉桑、克罗旭两家对葛朗台一家看似情感深厚,但实质却是想以感情为工具,牟取私利。他们勤于与葛朗台走动,争相为葛朗台出力、卖命,“目的只是一个,那就是以欧也妮为跳板,把葛朗台的财产据为己有”。在这里所谓的“友情”只徒具虚名,甚至不可看作真正的友情,因为这种友情成了获取金钱、利益、地位的一个载体、一个工具,它根本就一点经不住金钱的腐蚀,一点都没有了纯洁性。其二,金钱腐蚀亲情:还是在《欧也妮·葛朗台》中,葛朗台视金钱于女儿之上,就因为女儿把她的金币给了查理不仅大骂女儿,并决定把她关进房里,只给冷水和面包;葛朗台太太尸骨未寒,葛朗台就迫使欧也妮在财产文契上签字放弃母亲的继承权,全部财产归葛朗台管理,还认为这是给了自己生路。到死时,葛朗台眷恋的不是女儿,而是他的金钱,要女儿到阴间去向他交账。金钱使父女之情荡然无存。而在《欧也妮·葛朗台》的姊妹篇《高老头》中,金钱腐蚀亲情的情况更加明显:高老头的两个女儿出嫁时,由于每人得到了高老头80万法郎的陪嫁,她们对父亲极尽奉承之能事,家里有专为父亲准备的用餐的刀叉。而在高老头没钱后,他的利用价值也就随之消失,她的两个女儿迅即将他扫地出门。即使在高老头临终之际,也难见上女儿一面。金钱成为了她们侍奉父亲的杠杆,照料父亲的条件。其三,金钱腐蚀爱情。爱情历来是文学创作中亘古不变的主题,许多文人墨客都为她大唱赞歌。但这美好的事物有时却难敌金钱的侵害。《高老头》中的鲍赛昂夫人曾被称为巴黎贵族群中的女皇,但却在与金钱的较量中败下阵了:她虽容貌出众、门第显赫,但她的情人阿瞿达侯爵因要得到一个每年有20万法郎利息陪嫁的资产阶级小姐,便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了,丝毫不念他们之间曾有的情份。《夏倍上校》中,夏倍的妻子为了吞掉丈夫的全部财产,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竟要求夏倍承认自己是盗窃他人名义的小丑、骗子,要他自己否定自己,自己侮辱自己,自己践踏自己,最终使他由一个活生生的、十分高尚的人变成了一具只有编号的活尸,这里的爱情神圣之光完全被悦目的金钱光束掩盖住了,读来实在令人寒心。

2、金钱不是无所不能的

尽管金钱作用巨大,但是不是就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呢?所有人的所有情都要以它为轴心旋转呢?在巴尔扎克的认识中也不是如此。尽管金钱能腐蚀掉一些人的友情、亲情、爱情,但不是所有的情感、所有人的情感都会被金钱所左右,巴尔扎克的这种观点在他1832年完成的《钱袋》中清晰地表达出来了。

在友情上,《钱袋》中的德·凯嘉鲁埃伯爵是一位拥有巨大财产和八万里佛尔年金入息的海军中将,可以说是有权又有钱的人,但他却是已经家道中落的德·鲁维尔夫人家的常客。他每次来到德·鲁维尔夫人家都要坐到深夜,除了打牌别的什么也不做。而且3个月里从没赢过牌,输的钱数又总在四十个法郎左右,为什么会这样呢?并不是他嗜赌如命也不是牌技不精,更不是因为对母女的有什么不良企图,而是因为他是德·鲁维尔先生的生前好友,出于对已故“舰长”的那份真挚友情,他想帮助处于困难中的德·鲁维尔夫人家,但德·鲁维尔夫人不希望别人怜悯“拒绝人家的任何布施”,因此他想出了通过打牌来援助德·鲁维尔夫人的巧妙方法。显然真挚友情在这里没有被金钱所污染。在亲情上,母亲德·鲁维尔夫人对女儿阿黛拉伊德倾注了全部心血。虽然她厌恶“利用夺去一个女人全部精力的悲痛事件向人伸手”,“不喜欢把无可补偿的流血用金钱来加以估价”,但为了女儿,她曾违心的两次向法国政府申请抚恤金,虽然每次申请都以失败而告终,但她还是照做不误,因为她知道女儿需要;母亲关爱女儿,女儿更是敬爱母亲。“每当在家时,阿黛拉伊德总要贴近母亲坐着,照料其生活起居:天冷时,为她生火取暖、添补衣裳。日常里,从不提及让母亲伤心的事情。”当德·鲁维尔夫人向希伯利特谈到为她申请抚恤金的事时,她就赶紧对母亲说:“妈,这个话题总是使你难过。”以此打断话语,减少其给老人的带来的痛苦。女儿的脑海里,母亲的幸福始终放在首位。凡遇事必先想到自己的母亲。金钱在她们母女之间是难以掀起波澜的。

在爱情上,阿黛拉伊德与画家希波利特至真爱情摒弃了金钱铜臭气薰染:在希波利特的“钱袋”丢失后,为消除情人心中的烦闷,牌桌上,阿黛拉伊德与母亲互作暗号,想法让他赢钱;而仅为能给恋人一份惊喜,她竟可以熬好几夜来赶着完成“女红”——装有15个金路易的钱袋,最后当这个精美的钱袋摆在画家面前时“着实让恋人感动得几乎失去知觉并快活得发抖”。而希波利特对阿黛拉伊德的爱也不是一种盲目的爱,而是灵魂深处的一种激情。可以说,《钱袋》中德·凯嘉鲁埃伯爵对德·鲁维尔夫人一家的真情关爱是对金钱万能的蔑视;德·鲁维尔夫人母女的间无私亲情是对金钱万能的极大嘲讽;而希波利特不顾地位、身份、家境与阿黛拉伊德相爱及阿黛拉伊德将“钱袋”的重新归还更是对“金钱万能”的迎头痛击。金钱在真情的较量上,真情是胜利者。这是现实也是巴尔扎克的理想追求。

3、金钱也能发挥积极作用

金钱除了是祸害,是腐蚀剂就没有好的作用了吗?显然金钱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是谁也不能否认的,否则也就没有人为追求金钱而不顾一切了。在巴尔扎克看来金钱本身并没有恶性,只是使用它的人有差异而已,所以金钱也可以做好事,也是能够帮助人,只要它被好人掌握。这是对金钱的辩证的看法。

首先,金钱能够帮助别人解除困苦。在《欧也妮·葛朗台》中,葛朗台死后,欧也妮当得知,她在索漠每年有30万法郎的收入,还有600万公债和价值200万的金子,10万现款,财产总数达1700万后,她首先做得就是给了拿侬1200法郎,从而促成了因为没钱难以成婚的拿侬和田产看守人高诺阿莱的婚姻。后来她又办了不少公益事业:建了1所养老院8处教会小学和一所图书馆,来帮助穷人。而在《钱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海军中将德·凯嘉鲁埃伯爵也是通过“金钱”不仅帮助德·鲁维尔夫人渡过了难关,也成全了德·凯嘉鲁埃伯爵友情的同样在《钱袋》中当希波利特拥有地位、阿黛拉伊德拥有了爱情后,他们又共同拥有了“金钱”时,整个大家庭是变得更和谐、温馨和幸福了。金钱在这里成了有益的粘结剂。

其次,金钱能够使好人保持尊严。在《欧也妮·葛朗台》中欧也妮的情人查理1827年在回巴黎的途中结识了曾作过内廷行走的奥勃里翁先生,查理为得到“新贵”头街,日后挤进官场,竟忘却了欧也妮的情份,答应和奥勃里翁小姐联姻。还给欧也妮来信,无耻的告诉他与奥勃里翁小姐的婚姻,并寄来一张8000法郎的汇票,来“买断”与欧也妮的感情。并要欧也妮交还他的梳妆匣。这种做法是对欧也妮的巨大侮辱,但为了成全查理,让他不会因为父亲的破产而使婚姻失败,同时也为维护自己的尊严欧也妮慷慨的为查理偿还了400万法郎的债务,从而让查理知道她欧也妮是何等富有,让为金钱不顾一切的负心汉追悔莫及。后来欧也妮在悲愤中嫁给了自己讨厌的公证人克罗旭,但提出始终保持童贞的苛刻的条件,来维护自尊,而克罗旭竟然看在欧也妮的“钱”的面子上答应了这个苛刻条件并且还匍匐在有钱的继承人脚下,既快活又凄凉地浑身哆嗦着说“我一定做你的奴隶”。

从巴尔扎克诸多描写金钱主题的作品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巴尔扎克的金钱观中,对金钱的否定意义是占主要地位的。在他描写金钱的作品里揭示金钱罪恶、表现金钱腐蚀人“灵魂”的作品占据多数。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巴尔扎克生活的19世纪正是法国资本主义大发展时期,当时拜金主义盛行,作为现实主义作家的巴尔扎克必然要在作品中反映这种“现实”。但同时,巴尔扎克也没有对金钱、对人性绝对失望,所以在他另一些作品中也表现了真情可贵、金钱有益的一方面,看到了金钱的积极作用。

六、林黛玉的金钱观

林黛玉原本是“阆苑仙葩”,在贾府里,林姑娘美丽清高,脱俗超逸。提到钱,就染了铜臭,而且俗。可曹雪芹就在小说里提到过林姑娘用钱。

《红楼梦》四十五回,蘅芜院的婆子来送燕窝:黛玉道:“回去说‘费心’。命她外头坐了吃茶。婆子笑道:不吃茶了,我还有事呢。”黛玉笑道:“我也知道你们忙。如今天又凉,夜又长,越发该会个夜局,痛赌两场了。”婆子笑道:“……。”黛玉听说笑道:“难为你。误了你发财,冒雨送来。”命人给她几百钱,打些酒吃,避避雨气。

这首先看出黛玉说话、做事很得体,懂得人情世故的。有些人说黛玉不懂人情事故是不太恰当了。她只是看不惯人情世故中阴暗、丑陋的一面罢了。如在周瑞家的送宫花时她说是别人挑剩的,只是住在别人家的敏感而已。周瑞家的也确实考虑不周,顺道送,但黛玉那时还是亲戚(父亲尚未去世),应该先送给她的。这次是宝钗派人送燕窝,不能薄了宝钗的脸面。道谢,赏钱,丝毫没有贵族小姐的架子。

其次,可以看出黛玉的金钱观。给赏钱,而且给的还不少。“几百钱”,肯定不会是一百。那时的“几百钱”是个什么概念?第六十一回,厨房柳家的说里面厨房四五十人,一日“一吊钱的菜蔬”(鸡、鸭、肉另给),一吊钱,是一千个制钱。柳家的抱怨不够,但不会太不够,贾家不会让少爷小姐嘴上受屈。因为后来柳家的还说,探春、宝钗要吃炒枸杞芽,拿五百个钱给她,她不收,说“三二十个钱的事,还预备的起”。二十七回探春让宝玉买新鲜玩意儿,宝玉说拿五百钱给小子们,能拉一车。可见,几百钱的赏钱不是个小数目。这次是正面描写,还有一次侧面描写。二十六回,怡红院小丫头佳蕙去给黛玉送茶叶,“可巧老太太那里给林姑娘送钱来,正分给他们的丫头们呢,见我去了,林姑娘就抓了两把给我,也不知多少。”(佳蕙对红玉说)这就是黛玉对金钱的态度。大方,大家闺秀的气派。提到黛玉,往往就要扯上宝钗。有人说宝钗也很大方。但宝钗的大方是有前提的,就是看对谁。对自己有用的人,一定要大方。黛玉,老祖宗的心肝肉;湘云,老祖宗的娘家侄孙女;邢岫烟,更是薛家没过门的媳妇。对这些人,不计较金钱。五十七回,宝钗与岫烟谈话,岫烟说常拿钱给迎春房里的“妈妈丫头”“打酒买点心吃”,宝钗叫她“不用白给那些人东西吃”。道理虽如此,但听着有点不像一贯“温柔敦厚”的宝钗了。这就是宝钗的金钱观,钱要花在有用的地方,该出手时再出手。探春理家,兴利除弊的时候,宝钗“小惠全大体”,并不表明她比探春聪明,只是说她比探春更懂得人情世故,懂得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罢了,而且——反正不是她的钱。宝钗给人的印象是“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仔细推究起来,宝钗无论对金钱,还是对人、事,都有些市侩气,不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小说里还提到李纨对钱的态度。她提议凑诗社时,让宝玉探春、黛玉甚至宝钗四人,“每人一两银子”,“总五六两银子也尽够了”而黛玉在七十回起诗社时,预备几色果点,没提到收钱。当然,芦雪庵联诗人多,费用大些,可王熙凤在开玩笑地同李纨算帐时说她“一年通共算起来,也有四五百银子”,诗社又不常起,她自己完全出得起这个钱,但不愿全出,填上一、二两还可以。可见李纨有点小气。黛玉可“一无所有”的。有人说黛玉尖酸,刻薄,那只是敏感,自尊的外在表现。在对待金钱的态度上,林姑娘做法确是符合她大家闺秀的身份。而且,六十二回中她对宝玉说“……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这一番话能看出这位“世外仙姝寂寞林”也是关心贾府的经济状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