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吴隐之卓著的政绩,被擢升为度支尚书、太常等职。身居高位的吴隐之仍然不减清廉作风,所住房屋只有茅屋六间,篱笆围院。南朝宋武帝刘裕赐给他牛车,并为他盖一座宅院,但都被吴隐之推辞了。吴隐之家庭日常生计由妻子纺织维持,其所得俸禄,妻子不沾一分,除了留下家人的口粮,其余的全部用来接济穷人。
吴隐之一生清廉如此,即便是自己女儿出嫁也未曾有任何铺张。早在吴隐之去广州任职之前,他在大将军谢石门下做主簿,他的女儿就是在这时候出嫁的。
吴隐之的女儿出嫁之日,素来对吴隐之较为关心的谢石料定一向俭朴的吴隐之必定会从简操办,于是命令下人带着操办喜事所需的各种物品去帮忙。情况果然如谢石所料,吴隐之的家里冷冷清清,没有半点操办喜事的气氛,唯见婢女牵了一只狗要去卖。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吴隐之要将卖狗所得的钱用来做女儿的嫁资!
吴隐之用酌饮贪泉和清廉如水的操守证明,喝贪泉之水就会变得贪婪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其他官员变得贪婪是因为他们抵不住诱惑,并非“贪泉”所致。
先生点评:
真正的清廉之士,会始终坚持自己的品行操守和价值取向,绝不会因为自身地位的改变或者环境的变化而有所改变。
知识拓展:
《滕王阁序》
《滕王阁序》全称《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又名《滕王阁诗序》,骈文名篇,作者为初唐才子王勃。675年9月9日,洪州都督阎伯屿在滕王阁大宴宾客,并召集文人雅士作文记事。王勃省亲正好路过南昌,也被邀请参加。阎伯屿计划让他的女婿写一篇阁序以夸客,但还是先命人取出纸笔,假意邀请在座的宾客为滕王阁写作序文,其他人知道阎伯屿的意图,故意谦让推辞不写。让到王勃时,王勃没有客气,欣然命笔。阎伯屿见状十分不满,拂袖而去,并嘱咐人盯着王勃,随时向他传报。
王勃开始写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阎伯屿闻报笑曰:“不过老生常谈”。接着又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阎伯屿又轻蔑地说:“无非是些旧事罢了。”又报:“襟三江而举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阎伯屿听了便沉吟不语了。接着几人连续来报,阎伯屿不由得连连点头。当报至“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阎伯屿情不自禁地一跃而起,赞不绝口,满座宾朋也无不叹服。
《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成了传诵千古的名篇,滕王阁也因王勃的《滕王阁序》名扬四海。
百纸参军杜暹
杜暹是唐朝濮州濮阳(今河南濮阳)人,在任婺州参军期间,因为品行优良而受人爱戴。杜暹任满离职之时,婺州同僚送给他一万张纸。当时纸张很贵,且以宣州和婺州所产者为佳。杜暹无意受此贵重礼品,但盛情难却,于是只取其中一百张当做纪念,因此被后人称为“百纸参军”。
后来,杜暹迁监察御史,负责监察弹劾百官。开元初年,安西副都护郭虔瓘与西突厥可汗阿史那献、镇守使刘遐等不和。他们互相攻击,并各自上奏朝廷指责对方,于是朝廷命杜暹前往调查。接到诏命之后,杜暹率先调查西突厥一方的情况。西突厥见唐朝廷派人来调查,便设宴款待,并在宴席间拿出许多金子作为见面礼物赠送给杜暹。杜暹辞而不受,其随从看到这种情况,就委婉地对杜暹说:“您来到这样边远的地区,不可失去当地人民的情谊。”不得已之下,杜暹只好暂时收下这些赠金。等到席尽人散之时,杜暹命令随从将赠金悄悄地埋在自己所住帐篷的幕帐下。后来调查完毕,出境之后,杜暹便写公文通知突厥人,让他们收回埋藏在幕帐下的金子。突厥人接到杜暹的公文后非常吃惊,赶忙派人追赶杜暹,但是没有追上。
杜暹接着又去安西调查情况,然后返京如实禀报。杜暹退还赠金的事,在突厥与其他各族人民的心中留下了至深难忘的印象,他们非常仰慕杜暹的清廉品格,希望杜暹到安西任职。当时在任的官员把当地人民的愿望奏明朝廷,朝廷见此,特任命杜暹为安西副都护。此后,杜暹在安西任职四年,抚恤将士,不辞勤苦,深得各族人民敬重。
先生点评:
每一个背离廉洁之道的人,其心本正,而后踏上歧途,究其根本,是心无正纲所致,因此,从现在起开始学习廉洁修身之道,是十分必要的。以史为鉴才能知兴衰,以德为纲方能知得失。
知识拓展:
唐代的监察御史
在唐代,监察御史是负责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事务的一个官职,只有八品,虽然官阶不高,但因内外官吏均受其监察,权限甚广。监察御史可以直接向皇帝弹劾违法乱纪和不称职的官员,因而百官十分忌惮。监察御史虽然手中的权限很大,但是若是处事稍有差池,惩罚也相当严厉。
彭泽居官清正
彭泽少年时家境贫寒,从小立志苦学,于明孝宗弘治三年(1490年)考中进士,初授吏部主事,后官至刑部郎中。后来,为官耿直的彭泽因为得罪权势宦官,被外放为徽州知府。
在徽州知府任上,彭泽因为自己的女儿出嫁,便用自己的俸银做了几十个漆盒当做陪嫁之物,派属吏送到老家兰州。彭泽的父亲见后大怒,将彭泽遣人送来的漆盒付之一炬,然后打点行装从千里之外的兰州来到了徽州。
彭泽听说父亲突然来到,不知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忙出衙相迎,却见父亲怒容满面,一声不发地站在衙门前。彭泽见状,不敢造次发问,见父亲满面风尘,又背负行李,便使眼色让手下府吏去接过行李。彭泽的父亲更是有气,把行李解下,掷到彭泽的脚下,怒声道:“我背着它走了几千里地,你就不能背着走几步吗?”彭泽被骂得哑口无言,抬不起头来,只得背着行李把父亲请进府衙。
彭泽的父亲进屋后,既不喝茶,也不落座,反而命令彭泽跪在堂下,府中官吏们纷纷上前为知府大人求情,全不济事,彭泽只得跪在父亲面前,却还不知所为何事。彭泽的父亲责骂道:“你本是清贫人家子孙,如今做了几天官,就把祖宗家风全忘了,皇上任命你当知府,你不想着怎样使百姓安居乐业,去学着贪官的样子,把宫中财物往自己家搬,长此下去岂不成了祸害百姓的贪官?”彭泽此时方知父亲盛怒是为了何事,却不敢辩解,府中衙吏替他辩白说东西乃是大人用自己的俸银所买,并非官家钱物。彭泽的父亲却说:“开始时用自己的俸银,俸银不足便会动用官银,现在不过是几十个漆盒,以后就会是几十车金银。向来贪官和盗贼一样,都是从小开始,况且府中官吏也是朝廷中人,并不是你家奴仆,你却派人家跋涉几千里为自己的女儿送嫁妆,这符合道理吗?”彭泽叩头认错,满府官吏也苦苦求情,彭泽的父亲却依然怒气不解,又用来时手拄的拐杖痛打了彭泽一顿,然后拾起地上还未解开的行李,径自出府,又步行几千里回老家去了。
彭泽受此痛责,更加廉洁自守。
后来,彭泽历任川陕总督、左都御史、提督三边军务、兵部尚书等要职,皆掌握巨额军费,不要说有心贪污,即便按照常例也会积累一笔足以令家人享用不尽的财富,但彭泽死后家无余财,只有破屋几间,妻子儿女的衣食都不能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