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国舅的鲜血吐了又吐,用一个精致的小银盆接着,倾城手持火红玄针,毫不手软地继续对着舞国舅的脸颊扎针,直到舞国舅再吐不出一丝鲜血来,倾城这才收起火红色的玄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几粒药丸,给舞国舅服下。
“舞相,麻烦用火把这银盆中的血给烧了。”倾城从空间戒指中随意地拿出一块手帕,一边擦着自己额角的密汗一边低声对舞相说道,扎针是件非常累人的活,耗费了她不少能量,回去得好好把那些能量给修炼回来。
舞锦穹闻言,二话不说,双手一凝,指尖马上燃起一小撮明亮的火焰,只听见噗地一声,火焰在小银盆中兹兹燃烧起来,须臾,小银盆中的鲜血便化为一片灰烬。
“爹,你感觉怎么样?”舞相收起指尖的火焰,扶着舞国舅低声问道。
“舒服多了,从相国寺回来后,我一直就觉得喉咙很不舒服,怎么咳都咳不出来,幸亏花小姐那几针,扎得真是舒服。那些血一吐出来后,咦,喉咙一点都不难受了。”舞枝鸣一脸惊讶地看着倾城,在相国寺的时候,他就已经非常惊讶了,此时此刻,他虎眸炯炯有神地望着倾城,心中暗想着:此人,真的是花含香吗?
闻言,众人一片哗然,更多震惊的议论声响彻整个花厅。
“不会吧?这花痴女变成神医了?连舞相都没把握的病症她一扎针就好了?”
“刚才明明吐了那么多的血,我还以为会闹出人命呢?怎么突然之间竟成了舞国舅的救命恩人了?”
“瞎猫撞着死老鼠呗。人家运气好有什么办法,从小就被指定为太子妃,好不容易太子退婚成功了,突然又莫名其妙地治好了舞国舅的病,说不定接下去还真能嫁入舞相府呢。”
“该死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命的人呢?”
“谁叫你刚才不上去给舞国舅扎针呢?随便在哪儿扎几针,说不定现在好命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那怎么可以?万一把人扎死了怎么办?”
“你看你,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活该花含香比你好命。”
“你……你……”
慕容醉雪的红眸中满是震惊,这花含香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在他的认知中,花含香除了拿着她的碧玉轴到处探测他的所处位置外,其他的事情她从不会,如今这是怎么了?不但敢彻底无视他的存在,还一声不响安安静静地接下了他的退婚书,如今竟还会治病了?而且所治之病还是连锦穹都觉得棘手的病。他可不会像那些无知的花痴女一般白痴地以为那是靠瞎蒙随便扎几针运气好就成功了的。
斩惊云也是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锦穹竟然任由花含香为舞老爷子治病,这么冒险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一向以谨慎闻名的锦穹身上,而且,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花含香还成功了。要不要这么疯狂啊。
“舞勤,快扶老爷去房中休息。”舞锦穹朗声吩咐道。
“锦儿,为父真的没事了,今日是为父寿诞,这么多朋友来捧场,少了我这寿星可不成。”舞国舅摇头阻止舞勤,扬眸对舞锦穹道,“要不这样,就让花小姐坐在为父身边,万一有什么事情,也比我一个人在房中强。”
话说神医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经刚才那么一折腾,他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待在神医的身边。
“花小姐,你看这……”舞锦穹为难地看向倾城。
倾城点点头,落落大方地坐在舞国舅的身边道:“在哪儿都是吃饭,换张桌子罢了。”
众人闻言,再次万分震惊地看着她,这么富含佛教哲理的话,竟然是出自花含香之口,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后知后觉的倾城,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非常随意的一句话,已经镇住了很多人了。
主桌上本来就只有四个人,分别是寿星公舞国舅,太子慕容醉雪,舞相舞锦穹,大将军斩惊云,清一色的男人,其中三个还是超级美男,南凌国女子挤破了脑袋挖空了心思想要钓的金龟婿。
倾城往那主桌上一坐下,四周尖锐的惊叫声开始此起彼伏地蔓延开了,大伙都是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花含香竟然跟传说中的铁三角同桌吃饭?这是何等夸张的大事,貌似不久前太子殿下才刚写了退婚书给花含香,可眼下,这对前未婚夫妻,竟和和气气地同桌吃饭?
不管花厅内的议论声有多劲爆,主桌上的五人,正一派祥和地享用着美食,特别是倾城,自自然然落落大方,一点都没有因为眼前三只金龟婿而有所紧张,无欲则刚,她对他们没有企图,自然不会觉得有任何压力。
“花小姐,那火红玄针你是从何而来?”舞锦穹身为南凌国数一数二的神医,对于这种医学宝物,自然是非常感兴趣的。
“自己炼的。”正专心享用着美食的倾城一听这个问题,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直到感觉到几双震惊的视线向她袭来,她才惊觉自己只顾着享受美食,忘了要提高警惕了,当下连忙挺直腰脊,万分真挚地道,“有一天,我在酒楼享用美食,突然来了个乞丐,我见他可怜,给了他一些好吃的,他为了感谢我,就送了火红玄针给我,还有,我的医术也是他教的,他跟我说,这火红玄针是他自己炼制的,所以,我刚才话只说了一半,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了。我怎么可能炼制得出如此精致的玄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