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祈点点头,满脑子还是她到底忘了什么呢?也就没怎么理会李总管。
一旁的小太监不满意了,都是伺候李总管的,凭什么她就高高在上跟高岭之花似的?
当即拉着李总管的胳膊上眼药水:“总管,虽然说小莲子公公新来,不懂什么规矩,但是也不能这样对您没礼节啊,这么惯着可不好,万一冲撞了哪位贵人,那可就……”
李总管一肚子苦水,他管什么啊?小命还握人手里呢,她不招惹是非就很好了:“行了行了!下去吧……”
小太监不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看李总管的表情,就不敢说了,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莲祈补了个觉,睁开眼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她才猛然想起,她是要买文房四宝送给慕容昭阳的。
原来漏了这个!
莲祈立刻把脑袋伸出窗户,也不用放什么信号弹,就喊了一声:“青微。”
刷,娃娃脸少年就从天而降,嬉笑着道:“老大,你找我。”
“去墨玉轩买一套文房四宝,要最好的,明早之前送过来。”莲祈淡淡的道:“银子你出。”
青微立刻一幅天塌了的表情,哀嚎:“老大你白使唤我也就罢了,怎么买个东西讨好小情儿还要我出钱?我也是很穷的,攒那两个钱要用来娶媳妇儿的!”
莲祈依旧淡定:“记得买最好的,尤其砚台,最好是端砚。”
“老大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青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莲祈关在了窗户外……
对此青微表示,他要和青嘉换工作!
欺负完了青微,莲祈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倒头继续补觉,第二天一醒,就看到了床头摆着的文房四宝,砚台果然是端砚,宣纸柔软白皙如处子肌肤,毛笔是狼毫的,墨也是好墨。
青微这家伙办事还是挺妥贴的,莲祈知道,青微这笔开支是可以回宫里报销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让青微出钱的原因。
收拾好了文房四宝,莲祈没立刻去冷宫,而是领着小钱子熟悉了尚事监。
到了下午,她才夹着文房四宝,往冷宫走去。
冷宫里,慕容昭阳并没有太过兴奋,因为他知道,踏入太学只是第一步,他的路还很长。
所以慕容昭阳还在一如既往的读书练字,不过他迫切的想要见到莲祈,想跟她分享自己的喜讯,可是莲祈没出现。
昨日里没出现,昨夜也没出现。
他大抵是习惯了被莲祈关心,只是一天未见,心里便不舒服的很。
正想着,冷宫的门突然响了,慕容昭阳以为是莲祈,惊喜的抬起头,却发现走进来的人是大皇子。
“皇兄……”慕容昭阳悄悄的抹干净眼前桌子上的水迹,看起来乖巧无比的低头:“皇兄你怎么来了……”
大皇子双眼眼尾略微有些上挑,不到丹凤眼的地步,但也比一般人要狭长,于是他笑起来的时候就给人一种狡诈的感觉。
“三弟说笑了,为兄的这么久了都不曾来看过你,心中实在愧疚,又想着你即将步入太学,就来给你送些东西。”一边说着,大皇子关上了殿门。
慕容昭阳只觉得自己背后有些发凉,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感觉到有些危险,不过他没往坏处想,只以为是大皇子觉得他太出风头,来敲打他。
“谢谢皇兄。”慕容昭阳警惕的看着大皇子,大皇子提了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转头对慕容昭阳笑道:“咱们是兄弟,是一家人,自当要好好亲近,你别怕。”
慕容昭阳勉强一笑:“臣弟没有怕,只是受宠若惊……”
大皇子一把抓住慕容昭阳的手:“都是兄弟,什么受宠若惊,三弟,你也太见外了。”
慕容昭阳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试图摆脱大皇子的手,却发现大皇子握的太紧,他根本挣不脱,“皇兄……你能不能先放手,有些……有些疼……”
从大皇子这个角度看就是,少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色,那般迷离,让人想要狠狠的欺负他。
大皇子潜藏在心里的欲念全部被激发了出来,他生性好色,而且不分男女,他宫里凡是长的好看些的宫女太监,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而昨日的祈福让他发现,他从没放在心上的三弟,没几年的功夫竟然长成了如此清秀俊美的模样。
他的心就跟被小猫爪子搔了一下似的,再也禁不住的蠢蠢欲动,要不是看到慕容昭阳入了父皇的眼,他当天下午就把慕容昭阳拿下了。
至于什么兄弟禁忌,什么慕容昭阳也是皇子,他全然没有放在心里过,满心都是慕容昭阳清秀俊逸的容颜。
每多想一遍心里就更加的痒了,于是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找慕容昭阳了。
他也是有恃无恐,就算他动了慕容昭阳,慕容昭阳一个没有母族,本身也不受宠的皇子还敢出去乱说吗?
越看慕容昭阳越心痒的大皇子一把抱住了慕容昭阳,猴急的就去亲慕容昭阳。
慕容昭阳吓了一跳,也不管什么得罪不得罪大皇子了,使劲的去推大皇子:“皇兄你要做什么!”
“别乱动!”大皇子一把抓住慕容昭阳纤细的手腕,“你从了本殿,本殿肯定亏待不了你,等本殿以后做了太子……不,皇帝,就封你做王爷……”
“滚开!滚开!”慕容昭阳这才知道大皇子居然抱的这种肮脏想法,眼睛都红了,拼命的挣扎。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哥哥是个禽兽。
他见识过宫人的冷血,见识过父皇的无情,却没有见识过这样肮脏!下流!无耻的亲人!
他们的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啊……
“我能护你在宫里的周全,你就从了我吧,从了我吧……”大皇子耐不住了,埋头去撕扯慕容昭阳的衣服,慕容昭阳死命踢打,落在大皇子身上也不过挠痒痒似的。
他几乎绝望的挣扎,甚至想到了死,手掌却在挣扎中碰到了一样东西,一把冰冷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