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地下夜店,不过是地下****党。她则经常出入这种场合。在里面也算是混的顺风顺水。”无忧冷笑着,双手攥得紧紧的。
“怎么会?”安然就是再笨也知道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了,她实在想不通,那个带着大家闺秀风范的女人竟然干这种勾当!
“听我说。”无忧将她揽在怀里,深深呼吸一口安然的清新气味,心里也安定了不少,“有一天,夜店里的人抽签竞选皇后。那些人其实早就内定了月媚当选,他们准备了很多****。当时夜店里有男男女女接近三十人。”
“你是说……”安然惊恐地捂住嘴巴,她早已经忘了自己还在和无忧怄气。
“不错,女人和男人一块疯狂,当时的场面令人发指。”无忧高大的身子有些颤抖,安然紧紧环住他。
“那天夜里的疯狂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月媚早已经不省人事,她被人放下来的时候双腿就残了。因为****吃得太多,又是各式各样的,所以还留下了后遗症。”无忧说完,便将头埋到安然的肩窝里。
“后遗症便是每到晚上就必须找男人?还需要那种特别强壮的男人?”安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将前后的故事串联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你猜到了。”无忧并没有惊讶,“心理医生说,****已经破坏了她的体内机制,月媚动情的次数会比普通人高很多。”
“所以,你昨天晚上去替她找男人?”安然觉得这个乌龙实在是太乌龙了,若是无忧提前将这些告诉她,她至于发了疯似的喝那种烈酒吗?
冰岛红茶和伏特加,就是一个男人也不敢轻易尝试,她还傻乎乎地喝了那么多。
“不错。”无忧苦笑了一声,“只是我出来的太过匆忙,又不想回去面对月媚。只是没想到……”
无忧拥住安然,昨天晚上他太过痛苦,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想发泄,却不想惊吓到安然。
若是有可能,这些东西,他宁可一辈子都不告诉安然。但是造化弄人。
“昨天晚上你在谁那里逍遥?”安然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无忧,她心里知道错了,但是嘴上却依然在逞强。
无忧轻轻一笑,他何尝不知道安然。倔强的要命,也让人心疼的要命。
“去了水家的流离风地。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安静下来。安然,对不起,昨天晚上都是我不好。”无忧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流离风地?”安然挑挑眉,听这个名字不错啊。
无忧苦笑一声,他的安然还真是好奇。
“不过是平常的锻炼之所罢了,因为有水家特制的流离风,一般人进去会受不了。我在那里忍受痛苦便能忘却另一半痛苦。这叫疼痛转移法。”
“疼痛转移法。”安然静默了一阵。
“无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好。”
“当时你在场是不是?”无忧的描述太过真实,若不是亲自在场,怎么会有这样的恐惧?
“你……”无忧痛苦地闭上眼睛,那是一场他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
“安然,你相信我吗?”他突然趴到安然的身上,双目相接,那漂亮的眉眼间全是痛苦和惊惧。
安然用手舒展开他的眉头,抬起身子,嘴唇靠近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我想和你共同承担那些过往。”
“那安然会嫌弃我吗?”
安然摇摇头,主动将双腿环上他的腰际,“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
“我的确是在场,不过是在最高处远远地看着。”无忧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月媚有一个孪生姐姐叫月娇。我回到黑石之后,便被月娇给控制了起来。”无忧紧闭着眼睛,那四年,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噩梦,永远都不愿意再次想起的噩梦。
“无忧,你有我。”安然解开了心结,她有些后悔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人,果然不能在流泪的时候做任何决定。
她很愧疚,非常愧疚。
“从加拿大回到纽约,我一心想将师父留下的黑石经营好。当时黑石掌握在月娇手中,我被她禁锢了四年。”无忧半躺在床上,那些事,他从来没对别人说起过,就连水千叶,也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过这样的非人经历。
“当时年少气盛,一心想要替师父将黑石发扬光大。这才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若不是我底子好,恐怕早就将小命交待在里面。”无忧眼角溢出几滴泪水,那些非人的痛苦如同重现在眼前。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无忧痛苦地闭上眼睛。
安然将脸色苍白的无忧搂在怀里,“这四年你就是这么过来的?”
无忧很受用。
“开始的时候我拼命反抗。但是最后我觉得自己根本就逃不了,所以就假装顺从。当时我受尽了欺凌和侮辱,也获得了她的信任。在十八岁那年,当她一如既往地虐待我时,我便狠狠地反击,这个时候我已经在暗中将黑石掌握,并增强了实力。这个女人,终于到了报应的时候。”
原来,无忧竟然有过这么不堪的遭遇。
十四岁到十八岁,不用无忧多说,她也能想到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
“所以,你一直讨厌女人接近你?”安然接过他的话,“就因为那个女人给你造成的阴影?”
无忧点点头,笑对安然,“不过有你就够了。”
“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分青红皂白给你下定论。原谅我好吗?”安然欺身上前,亲了亲无忧的嘴角。
“下次不能这么任性。”无忧宠溺一笑,这个女人,刚才还是一头受伤的老虎,现在就成了小绵羊了。
“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染指。”安然狠狠咬住无忧的锁骨,“你身上留下过那些女人的痕迹,我要一点一点的消除掉!”
“你不嫌我肮脏,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无忧轻轻地说道,“我是你的,从头到脚都是你的。”
“那我开始了,从头到脚,帮你清除掉那些不堪的痕迹。”安然俯下身,从无忧的头发开始,慢慢亲吻。
“现在,你完完全全是我的了。”安然很满意地看着无忧,自己的男人很帅很有型。
“我很满意。”安然色迷迷地抚摸上无忧的腹部,那上面有一个长长的疤痕。
“你很满意?”无忧轻笑,拂过她的长发,“我的安然在满意什么?”
“你的诚实,还有你的好身材。你懂得。”她抛了一个媚眼,无忧微微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在勾引我?”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像么?”安然无辜地眨眨眼睛,苍天明鉴,这是她第一次勾引男人,还是自家男人。
“像,非常像。”无忧眼睛一红,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安然压在身下,“其实我不用勾引的……”
安然,这个倔强又让人心疼的傻姑娘。
再次回到家中,安然并没有看到月媚,依露风情万种地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她,似乎很喜欢站在台阶上。
“放心吧,不会再出现那种事了。”无忧凑在安然耳边轻轻地说道。
“飞,你终于回来了。你那经纪人可是要急疯了。”依露雪白的手指放到红唇上,性感十足。
“齐青有什么事?”
依露轻轻一笑,长长的旗袍带着晶莹的光芒,看旗袍的材料安然知晓一二,是用上好的蜀锦织成的紫色烟罗,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绣成素雪碎花,高贵而大气,典雅而不失风范。
安然眼角跳了跳,她从来都没否认过依露是美女,还是绝顶的美女。若是放在外面,她肯定会赞叹欣赏一番,但眼下,这个女人明显是来勾引自家男人的。
依露见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奇怪,轻轻一笑,姿态万千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已经替你接了。今天晚上七点钟,在九点烟山庄有了古董拍卖会。名义上是慈善机构,但我打听过了,拍卖的压轴宝物是唐代五彩琉璃盏。”
无忧眉头皱了皱,他最讨厌出席这种场合,但这是古董拍卖会,他对古董有着莫名的狂热,尤其是唐代的珍品。
“告诉齐青,我去。我相信齐青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吧?”说完这句话他便拥着安然上楼。
古董拍卖会,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呢。安然这个打扮,若是出入在那种场合,恐怕有些不妥。
“跟我走。”
安然有些莫名其妙地被无忧拉到造型室,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三个人摁在椅子上。
“小姐,您的皮肤比较白,适合穿白一点的纱质衣服。黑色的头发虽然有古典的气质,但很明显您并不适合,所以我们在黑色上加一点色彩……”
“小姐您的身材比较高挑,适合穿裙装的晚礼服。”
“小姐,您的气质比较古典,所以我帮您选择了这一款。”
“……”
安然被摁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她任由几个造型师折腾,过了接近三个小时,她终于能够站起来了。
“头发已经做完了,现在是试装。”
还没等安然反应过来,她又被推到了换装室。
一款又一款的衣服送来,都被挑剔的造型师给换掉。安然已经累得翻白眼,在她感觉自己将要昏厥的时候,那古怪而挑剔的造型师终于点头了。
“还是觉得你合适这种古典的造型。”造型师很满意安然身上的衣服。
“接下来是化妆,这个很简单。浓妆不适合你,我们只需要化简单的妆术就可以……”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造型师终于点头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