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此别过,从此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安然撇过头,昨夜的销魂声依然响彻在耳边,她,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既然不能在一起,何必再就纠缠。长痛不如短痛!安然一直是个决然的人。
“混蛋!”无忧真的生气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乔熙,将安然打横抱起,不顾她的撕咬,怒气冲冲地冲出人群。
他现在只想发泄。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她难道不知道说那些话是在用刀子割他的心么?
他还没有解释,她就已经给他画押认罪。该死的女人,今日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夫纲!
酒吧里的人面面相觑,但谁也没勇气来抵挡无忧。因为那几个试图拦住他的保安依然昏迷不醒。
乔熙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脸上阴晴不定。他一向张扬的脸上布满了冷意,那个女人,真的对他那么重要吗?
车子被停到一旁,周围来了几个交警,看模样像是要拖走车子。无忧挑了挑眉毛,四周看了看,将车放弃。
反正有阿肃和齐青在,车子就先放在交警那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安然,这个该死的女人!
这酒吧位于市中央,正对面是一家五星级宾馆。
其实这酒吧和五星级宾馆的老板是一个人。来这家酒吧的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很多猎艳的男人女人找到了心仪的对象就会找宾馆一夜情。
这个五星级宾馆恰好提供了方便。
无忧想都没多想便冲了进去,他扔下一张金卡之后便有服务人员将他带到一个豪华的套间里。
“你放开我,放开我!”安然有了些醉意,她酒量是好,但是心情不好,再加上冰岛红茶的后劲和伏特加的烈性,令她有些了飘飘然。
“住嘴!”无忧冷冷地斥了她一声,面上虽冷,但动作却轻手轻脚。
“我跟你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算什么!”安然只不过迷糊了一阵,竟然被他带到了宾馆。
“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无忧真的怒了,这个女人说话不经过大脑么?她不知道这样的对他来说有多大的伤害?明知道他只爱她一个,还要说这样的话。
“对,我已经寒心了。”安然撇过头,身子软绵绵的,只能靠在无忧身上。
“就这么分手?”无忧气极。
“对,长痛不如短痛。我忍受不了你的博爱,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安然说完这句话,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她也想原谅无忧,但想到昨天晚上那销魂的场景,恶心的场面,她觉得心里像是有一根针在扎,每想一次便疼痛的无法呼吸。
“你再说一遍!”无忧紧紧攥住拳头,眼睛通红。
“我不爱你!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切不过是你自以为是!”安然说完这句话,便被无忧推到了一旁,安然身子软绵绵的,一个趔趄便靠在了床边。
“你不爱我!”无忧双目赤红,他慢慢地走向安然,周围的气息冷漠而暴戾。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无忧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周围的罡气撑破,安然被禁锢在一个小角落里,像是等待被吃的羔羊。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看着狼一样的无忧,安然发了疯似的尖叫。
她想逃,却终究逃不过无忧的手掌心。
安然身子软,但是大脑却异常清醒。她明白无忧想要做什么,若是放在平常她绝对不会拒绝,但是想到他刚从另一个女人的身子上下来,再趴到她的身上,那种反胃的感觉又冲了上来。
“不要……”
“停下,安无忧,你给我停下。”安然一边哭着一边反抗。
“已经停不下了。知道错了吗?”无忧发狠的问道。安然用力咬住嘴唇,死撑着不出声。
“不说话!”无忧怒气冲冲。
“说你爱我。”无忧红着眼睛,他也想温柔,但是想到安然那些话便怒气冲天。
“老死不相往来,形同陌路!”安然的这些话一直回响在他耳边,心中的戾气更胜。
“别……放过我。”安然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了,酒劲开始上头,她觉得头异常疼,整个身子软绵绵的。
“我不会放过你。”无忧冷哼了两声,他发了疯似的亲吻安然的嘴唇,安然吃疼,对准他的嘴唇咬下去。
“你,女人!”现在的无忧像是一头野兽,他抚摸着受伤的嘴唇,再次将她扔到床上……
她很想自己晕过去,但偏偏大脑清醒着,疼痛,快感,耻辱,怒气,这些交织成一片。她能感觉到无忧的绝望和怒气。
“你放开我,让我走!”安然拼着全身力气吼道。
“若是你执意想离开我,那我便将你禁锢成我的奴隶。”无忧狠狠的说。
“奴隶。”安然两眼翻白,她的泪水慢慢流出,“只是奴隶吗?他原来也没爱过我。”
“永远别想离开我。”无忧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安然已经晕了过去。
看着安然苍白的小脸,无忧有些心疼,但一想起她说的话,心疼也便成了恼怒。
“你明知道我爱你,你还要说这样的话!”他看着如此虚弱的安然还是让他心疼了。
头疼,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的疼。身体更是如同撕裂了一般。安然从恍惚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华灯初上,又是一个夜晚。窗外的灯光很柔和,淡淡的橙黄色映射在玻璃上,秋日里有种未寒先暖的感觉。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她根本就动不了。
“为什么要禁锢我?”安然冷冷地看向床头站着的男人。
“你不爱我?从来没有爱过我?”无忧双臂相抱,眼神冷冽。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安然撇过头,她实在没勇气面对无忧。若是不爱,她怎么会如此作践自己?
爱,又如何?接受他的出轨吗?
无忧将安然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心中愤怒,这个女人,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他定论,连点解释的时间都不给他。
“喝点汤吧。”无忧忍下怒气,端过一碗汤,“我特意吩咐酒店做的,缓解疼痛。”
安然没有说话,但行动却告诉无忧,她根本就不买账!
“你想逃?”无忧似笑非笑地看着在床上挣扎的安然,“你放心,即便是不爱我,我也会将近禁锢在我身边。你若是不喜欢我温柔待你,那你就当我的****好了。”
“你!”安然心下凄然,她狠狠地甩过头,心中早已经决定,若是无忧真的将她禁锢成****,她一定不会活下去。
倔性子!她就是这么倔。
在感情的世界里,掺杂不了一点的瑕疵。安然心里的爱情,永远都是如此纯净的!
“为什么就这么倔?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无忧无奈,他了解安然的性子,对于别人很温和,但是对于爱情却是容不得一点瑕疵。他懂,他都懂。
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他就是忍不住发脾气。他慢慢地圈住蜷缩在角落里的安然,语气放轻柔。
他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依照他们两个的性子,必定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有一个服软才是王道,而这个服软的正是无忧。
“为什么不问我昨天去了哪里?”无忧的声音很疲惫,他一宿未睡不说,早上得知她失踪的消息简直急疯了。好不容易找到她,竟然控制不住怒气,狠狠地要了她好几次。
“昨天晚上!”安然狠狠地咬住嘴唇,他还想找什么理由来欺骗自己?昨天晚上,他不是一夜风流快活吗?
“那不是我。”无忧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昨日你听到了?”
安然点点头,表情依然冷淡。
“安然,若是我告诉你,你会相信我么?”无忧将头埋到安然的肩窝里,声音异常疲惫。
“相信?”安然冷笑,她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就浑身发冷,心痛如同刀割。
女人的爱,很自私。她也不例外。若是男人说自己有什么苦衷和别的女人上床,那么无论什么理由都是借口。
“昨天我并不在家。”无忧见安然的神色有些萎靡,便拥着她躺下。
安然没有拒绝,她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与其这样不可开交的闹,还不如听听他说什么。
“月媚的确是我母亲。”无忧嘴角泛起一个冷冷的微笑,“但是我从来没有承认。”
“为什么?”安然下意识地反问。
“你知道她的腿为什么残吗?”无忧苦笑一声,他真的很恨,为什么她会是自己的母亲,就像那个女人一样!
安然摇摇头,心却安静下来。
她不是蛮不讲理之辈,相反,安然的性子很淡,但是很倔,但若是有理,却又很柔。
“在我印象里,一直没见过母亲。五岁之前我都是跟着师父在黑石。五岁之后我被人秘密送到加拿大,一直到十四岁。”无忧轻轻叹了一口气,从五岁到十四岁那些年,他经历的痛苦谁也不知道。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我十四岁那年回到纽约,找到了师父留下的黑石组织。当时黑石一片混乱,我也自身难保,当时年少气盛,被人禁锢了整整四年。”无忧像是极不愿意回忆那些事,他说着的时候身子有些颤抖。
安然感觉到无忧的不适,双手动了动,犹豫了半天还是将他揽了过来。
“我找到黑石的时候,母亲已经残了。她从年轻时便风流成性,经常出入地下夜店。你知道么?你知道什么是地下夜店吗?”无忧冷冷嘲讽,对那个母亲极为不屑。
安然摇摇头,但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