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不久之后,王一跟张一山来到了刘倜的家里,刘倜热情的招待他们。那时候,王一跟张一山才知道刘倜的家原来是那么的简陋,他们都对刘倜心声怜悯之心。但是,他们两个不知道,正是他们两个人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怜悯之神色深深的刺痛了刘倜的心。
那是一天的下午,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们确定是不会停雨了,三个人一块来到了刘倜的的住处。到了一所简陋的小房子跟前,刘倜停住了脚步,他来到了屋檐下面躲雨。而王一跟张一山却继续向前走着,刘倜看到他们两个人西装革履的,在雨水里穿行,动作也是那么风度翩翩。刘倜也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他只是穿着打扮方面远远没有王一跟张一山好。
“王一、张一山——”刘倜看着走在雨里的两个人,他喊了一声。
王一跟张一山听到了刘倜的喊声,他们立时知道自己走过头了。王一跟张一山一块冒雨折返回去。“不好意思,我们走过了头,光是在雨里即匆匆的走,竟然就……”张一山说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看身旁的王一。
“没事的,咱们进去吧。”刘倜简单的说着。
王一走到大门那里的时候需要略微低头,因为那大门很矮。这一天的晚上,雨水一直不停的下,而刘倜的心里也是湿润的,仿佛那些雨水就是他心里的苦水化作的。走进了房间里,刘倜头发上面的雨水流了下来,流到了自己的嘴角,顿时尝到一阵苦涩味道。
“快点坐下吧。”刘倜的父亲热切的欢迎他们。刘倜的而父亲颤颤巍巍的身体在小房子里走来走去。他给王一跟张一山找来了板凳,然后又找来了一个小茶桌。张一山跟王一跟刘倜相对而坐,他们都坐的不安稳,就是想着能帮一下刘倜的父亲。他们看着刘倜的而父亲年事已高,他们不好意思让他伺候自己。
张一山站了起来,他看着刘倜那老父亲来回走动的身影。“你坐下吧,张一山。”刘倜见到张一山站了起来,他赶忙说了一句话,“很快就可以了,我父亲自己忙活一下就行了。”一会之后,刘倜的父亲给他们三个人沏好了茶水。王一跟张一山都连连站起来,他们对于刘倜的老父亲敬重有加。刘倜看到,他心里也是感到很欣慰。
刘倜这时候显得特别的敏感,他知道自己家的房子很简陋,这个是他的一个伤疤,永远都会让他微微作痛。屋子里的光线渐渐变暗,阴冷的风从外面吹进了屋里来,也带来了些许水汽,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嘿,风吹过来之后感觉好清新啊。”张一山端着一杯茶水在嘴边,他兴奋地喊着,“在这农村生活也是很惬意的。”
王一只是微微笑着,他不置一词,他知道此时的刘倜很敏感,很容易对别人说的话产生误解,只因为他家的那个简陋屋子是他的小辫子,他自己也会觉得很寒碜。
张一山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因为他发现茶桌旁边的四个人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在笑着。刘倜的父亲不时地咳嗽两声,那是长年的痨病。刘倜也勤快的照顾一下自己的父亲,给他递上毛巾或者是端上茶水。
张一山坐在那里,他改不了好动的脾气,总是喜欢说几句话,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憋坏的。“这院里子都可以种植上农作物的,看看那是天然的农田啊。”张一山这么说着,而其他几个人也只是简单的随声附和一两句话以表示礼貌。
张一山跟王一在那里聊天,有时候刘倜也会插上一两句话。张一山口无遮拦,他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烙印在刘倜的心里。只因为这时候的刘倜很敏感,张一山无意中说的几句话早已经刺痛了他的心。
刘倜尽量表现出平和的表情,他也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他的一只手揣在了衣兜内紧紧的攥起了拳头。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以后坚决要活的有本事!
第二天,刘倜送走了二人,他站在原地看着王一跟张一山乘坐的车子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刘倜的眼角有点微微的湿润。“我一定会超越你们的!”他在心里暗想着,他的拳头又一次捏紧了。
当王一跟张一山在大学里过着惬意的生活,而刘倜却已经在各种地方出没,做着各种工作。他尝尽了各种痛苦,遭尽了白眼,过着基本都是没有尊严的生活。
又是一天的清晨,王一跟张一山一块早早的起床,他们来到了校园里溜达了一圈然后吃了点东西。两个人又一块去读书,这是在校园里最大的乐趣。这门都有共同的理想,那就是投身科学事业,然后就可以上这个国家的国防事业做出一点点的贡献。他们都很关注一些国际的动态,他们也深深的体会到国防事业对一个国家是多么的重要。他们看看一些古时候的王超历史,看到重文轻武的宋王朝,王一就会不觉得扼腕叹息。本来是一个很强盛的王朝,却只是因为过于文治,抑制了国防事业。最终,在列强的一再欺压下步步退让,最终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一系列丢失主权的勾当在一一上演。这个也不是完全因为当时的宋王朝实力不济,重点是当权者一味的抑制武功,还有就是奸佞之小人在作祟。
“我不想谈政治,因为那些政治家都是那么的出尔反尔、阳奉阴违,根本就是一些玩手段的高手。”张一山说着,王一也只是轻轻的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只是做一个科学家就可以了。”王一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以我们的微薄力量,还是会对这个国家做出一点贡献的。”
那是王一跟张一山的境况,他们在勤奋的读书,乐在其中不能自拔。虽说读书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但是对于王一跟张一山来说,读书是一件再惬意不过的事情了。
这一天早晨,刘倜依然是来回奔走在工地上。他在工地上给雇主打小工,做各种苦力活。动不动还要看看雇主的脸色行事,要不然就会有意想不到的苦果子。
刘倜双手颤抖,他细长的胳膊勉强担负起一辆三轮小推车的重量。在小推车上是一团重达500斤的水泥,这种生活是刘倜习以为常的。他要以此为生,他也是别无选择,这时他的命运。他空有一腔豪装志气,空有满腹才华。现在的刘倜在过着艰苦的生活,他那比天还高的心志在一点点的泯灭。在无形之中,他已经渐渐的消沉了下去。
沉重的小推车,还有刘倜颤抖的胳膊,还有就是突然就传来的雇主的吼叫声。刘倜的心智在一点点的磨灭,他开始变得麻木,他甚至渐渐的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刘倜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在泥泞的工地上,他头上戴着一个安全帽,此时他才20岁,就像是无数个劳工中之一员,他淹没在了人海中,还能被找出来。那是因为他泯灭了自己特有的气质与志向,他在一点点的沦落下去。
到了中午时分,刘倜像其他的工友一样来到了卖馒头的地方,他们简单的买了一点吃的,然后就在马路边上坐成一排。刘倜手里掐着两个馒头,他的饭盒里是一些简单的菜,很难吃的那种。他把馒头大口大口的塞进嘴巴里,他觉得这时候的馒头是超级好吃的。
他在蹲坐在路边那里吃饭,像是其他的共有一样,迎着一阵阵的凉风,一会之后,肚子里装满了风。刘倜仰起脸看看正好在头顶上的太阳,额头上的一颗汗珠滚落下来,正好落进了他的眼睛。他眨一下眼睛,把餐具放在地上,用一只手擦一下眼睛。他看起来跟路边上的那些人毫无差别,完全是一副劳工模样。
“开工了!——”雇主来到了马路边上,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刘倜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特别不能忍受那雇主的样子,可是现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甚至学会了低眉顺眼,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子温顺,雇主说什么他都连忙答应着。
劳工们都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他们聚成了一堆,一块跟在雇主后面,拖拖拉拉的来到了工地上。刘倜夹杂在那一群人当中,他脸上的汗水哗哗的留下来。本来天气就是很热的那种,如今他又被夹在一堆人当中,周围那些人像是一个个的火炉子一样,无限温情的给他提供热量。于是,刘倜掏出来一块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
那一块手帕是他读高中的时候,张一山送给他的,上面有他的血色印记,也镌刻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本可永远的温暖着他的心,永远都激励他前行,因为在前方有他好兄弟热切的眼神。现在这块手帕已经不再是当年模样了。当初,这块手帕是那么干净、刚刚从张一山手里拿过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一点点的香气。张一山说那块手帕是从宾馆里带出来的。刘倜麻木的看着那块手帕,而当时的一些情景,早已经变得那么模糊,仿佛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一块黑乎乎的手帕捏在手里,手帕湿漉漉的。刘倜借用很短暂的时间,他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回想那些事情竟然需要那么费劲。因为,在他感觉,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的样子。
那是他刚刚就读高中的时候,那一天他进入了那所高中读高中一年级。当时,与他一起进入那所高中的还有张一山跟王一。也就是这三个人,后来在那所高中里呼风唤雨,不可一世。当然,那是从他们正式结成联盟开始的。在他们结成联盟之前也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摩擦。
一天的中午,刘倜一个人走在去往学校的小路上。这一天,天空阴霾,凉风呼呼的吹过来。他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听到了某一个女生的呼喊声。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看到了两个流氓正在欺负一个女生,那两个流氓显然是暗中亡命之徒。他们竟然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勾当,真是非人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