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变态?”李若兰为王飘龄抱不平。
“那天中午,我没有回家吃饭。在午饭时间,一个人躲在教室里发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我在教室里那个小炉子旁边坐下,希望身上的衣服尽快干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听到教室外传来说话声,我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教室里走进两个男生,他们在那里说着什么。‘你看我的座位上怎么湿湿的?’刚刚是我坐在他的座位上烤炉火的,给他弄湿了座位。‘那会是谁弄得?’然后我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再然后两人走到我课桌旁,看我正低头看书,他们拿起我的书一下砸到我头上。我下的身体一哆嗦,‘对——对不起,是我把你的座位弄湿了……’我说了一些好话,并走过去给他擦干了。等我往回走的时候,他从背后踹了我一脚,‘脏东西,呸!’我差点就爆发了,还是强忍着、一声不吭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深深地低下了头,把头埋到书本里。”
李若兰好奇地打量着王飘龄,可是王飘龄还是若无旁人,继续讲他的故事。
“之后的日子越来越难过,我非常痛苦。于是在心底里下定决心要报复他们,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咯——”李若兰听到这里就打嗝,“那你最后报复了么?”
“没有,张叔叔不允许我那么做,我也知道那会陷我于万劫不复。我在离开那所学校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这所学校。在那里有数不尽的痛苦时光,从此永别了!我的泪水充溢着眼眶,不是因为依依难舍,而是因为心酸。在这所学校里有那么多看不起我的人,他们都欺负我,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说我没爹没妈的野孩子,说我是穷鬼、乞丐。我低下头,泪水瞬时夺眶而出。我使劲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
有时候,他看着他的家乡,那个生养他的地方,他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欢。于是,他拼命地想变得足够强大,等他有本事之后,把他的家乡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捏成碎片、挫骨扬灰。
王飘龄渐渐有勇气展望一下他的未来,他凭借读心能力,能够预知他的未来。他知道将来要加入幻科组织,效力于国家防务事业。他知道将来要面对的劲敌有三人,有枫叶谷的三种绝学分别在他们身上。凭他现在的能力,它只能知道未来的大概,并不能具体知道那三种绝学分别指的是什么。他也不能确定他未来最强悍的敌手具体是谁。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变得尽可能强大,这是能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生存下去,唯一可靠的保障。
来到了枫叶谷,他的心情一直很糟糕,在他的家乡有太多看不上的人,他甚至是对那些人和事恨到骨髓里。
王飘龄在家乡遇到了张一山,这件事情让他的情绪稍稍高涨起来。王飘龄确信燕子身上中了可怕的阴阳咒印,他找到张一山之后才知道那是枫叶谷四大绝学之一。
枫叶谷四大绝学分别是读心、霹雳眼、阴阳咒印、超级大脑。这四种绝学分别掌握在谁的手中还不知道,总之,只要学会其中一门就可以搅得一方鸡犬不宁。枫叶谷那里是一个四维空间,每一种绝学放在不同的空间中。
张一山借这一次见面的机会跟王飘龄说了一些他跟刘倜之间的往事。
“在我大学毕业之后,刘倜已经渐渐的掌控了周啸天的人马,他的实力已经非常的强大,而且他的实力正在一点点的扩张。我跟你父亲毕业后直接被吸纳进入了幻科,从此之后我跟你父亲成了地下工作者,我们的工作都是绝对保密的,原则上来说是不能让任何包括亲人在内的人知道我们所从事的活动。但是,我犯了一个错误,都是因为我太相信刘倜那个人。”
“嗯?”王飘龄的脸上一脸的困惑,他是越听越糊涂。
“就是在毕业之后不久,我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就是日后我的妻子。也就是这个女人让我彻底的崩溃了。”
“为什么啊?”
“那是一个夏天,从幻科出来,我改头换面,然后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本来是跟妻子说是星期六回家的,可是因为日程安排的变动,我周五那一天就出发了,最终得以提前一天回家。我没有跟妻子说一下回家日期的变动,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嗯。”王飘龄轻轻地应了一声,他本来不想说话的,因为他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
“我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家里。我看到房间里有人,我以为妻子一个人在家里休息,我没有叫门,而是直接用钥匙打开门进去了。那时候,我的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我在想象着见到妻子的时候,两个人该是多么的快乐,当时我直接是兴奋得不行,我的心在不安分的狂跳着。”
王飘龄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因为他知道之后就是夫妻俩暧昧的内容。
“我走进了客厅里,并没有看到我的妻子。我只是听到从洗刷间那边传来一些怪怪的声音。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妻子什么时候喜欢养小动物了,在我的记忆里,她不怎么喜欢小动物的。”
王飘龄又重拾起来那种兴奋,他好像是在听什么探秘的恐怖故事似的。
“我循着声音走了过去,我看到洗刷间半掩着门。站在那个位置,我可以清晰的听到洗刷间里的声音,在眼前的一切让我完全蒙了。我看到一个女人两条秀美、修长的腿贴在地板上,一个浑身是汗毛的男人****着蹲在她的身上。那女人的嘴里满是那种浪荡的叫声。女人的头发耷拉在脸上,她在那里摇摆着身体,她的头发晃来晃去,偶尔可以看清楚她的那张脸,我看到了她那一双迷离的娇媚眼眸,还有那个小巧的鼻子。”张一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是那种愤怒中夹杂着叹息的神采。
张一山沉默了下去,他低着头,他在努力的抑制那种可以把理智完全吞噬掉的悲愤感情。王飘龄看到张一山那么样子,他也是默不作声,他知道张一山这时候需要片刻的寂静来平息内心的凌乱情绪。
张一山仰着头,他的眼角那里显出仿佛已经干涸了几个世纪的湿润。“当时我直接爆发了,我怒吼一声,冲了上去。一只胳膊抓起那个男人,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就把他给甩了出去,他个男人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我走到了妻子跟前,我抱着她,她却很坚强,一点也没有哭。我当时都怀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令我感到陌生,我看到她一直在关注着那个被我甩出去男人。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猛然发现那个男人就是刘倜,是我曾经的好兄弟。”张一山叹了一口气,他的脸上是痛苦的神情,“那时候,我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好兄弟……”
王飘龄完全是目瞪口呆,他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王飘龄跟张一山都不说话了,他听到张一山那边传过来粗重的喘息声。他知道张一山是因为情绪激动,所以在那里呼呼的大喘气。王飘龄有些压抑,他不能理解张一山的感受是什么样子,但是他知道张一山心里肯定是很难过的。
“叔叔。”王飘龄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话。
“嗯。”张一山答应了一声。
“那你们之间就这么破裂了?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王飘龄觉得自己有说错了什么,他竟然直呼“那女人”。他瞥了一眼张一山,发现张一山的脸上又是那种咄咄逼人的神色。
“以后再跟你说吧,现在我不想提起那个了,能忘掉就忘掉吧。那个女人是我抹不掉的痛,他竟然……”张一山艰难的说着,他显然是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做了极大的努力。
王飘龄看到张一山脸上是一种很冷峻的表情,他不想张一山为此而大动感情。“叔叔,你还没有说一下你跟我父亲还有刘倜之间的事情呢。”他为了转移话题,赶紧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我们三个人在年轻的时候是最好的兄弟,跟你说起过这一段时间的事情。我就来说一下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吧。”张一山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他稍稍收敛了一下激动地心情。
“嗯。”王飘龄显然是很想知道的,他对于自己的父亲知之甚少,他尤其是对于自身的一些身世很感兴趣。这也是源于人之常情,一个人总是要很在乎自己出身、来历的,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对自己的身世漠不关心。
“大学毕业之后,我跟你父亲都去读大学了。然后,刘倜一个人在家里,他刚开始的时候也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特也曾经一蹶不振。他曾经到城里去打工,过着落魄、潦倒的生活,我跟你父亲曾不止一次抽出时间去看望他。到后来他奇迹般的振作了起来,之后就听闻他娶了一个好妻子。”他看到张一山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的悲愤之情,他知道张一山又想起来一些极不愉快的事情。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王飘龄看到张一山又沉默了一小会,他稍等了一下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让张一山曾沉默中苏醒过来。
“那一天,我把刘倜接到了自己的家里。那时候,我已经加入了幻科,而刘倜还是一个小混混。他要在我的住处那里打工,我有时候就请他到自己的家里做客……”张一山满含感情的讲着曾经的的往事,往事如一片片的树叶,落在了王飘龄的心上,让他觉得心口很沉重。
刘倜是一个极为要强的人,他看到张一山跟王一都去读大学了,他知道这两个人,曾经的好兄弟一定可以出人头地。而他刘倜有绝不会甘心落后于他们,如果自己将来不如他们活的有尊严,那么比杀掉他还能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