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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拜师学艺

微风轻拂,吹起窗沿上的剪纸,晨曦透过窗户洒在一张清瘦的脸上。

郭元铭感觉到光亮,微微睁开眼睛,慢慢适应过来,见这早晨明媚的阳光,意识到天色早已放亮,于是赶紧翻身起床。

郭元铭刚洗簌完毕,门外便传来清风的声音,“元铭师兄,掌门唤你去大殿。”

来到大殿内,只见殿内已有七个人,最引入注目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躺在软椅上的三十岁左右的汉子,另一个却是坐在真武大帝雕像面前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翁,一身洁白道袍,银须垂到胸前,脸上却红光满面,看不出一点老态。

郭元铭猜想,这位应该就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武当创派祖师张三丰张真人,于是上前向老翁躬身行礼道:“弟子郭元铭拜见师祖。”又向殿内其他人行礼道:“拜见各位师叔。”

张三丰见郭元铭一进殿就先向自己行礼,还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对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实属不易,觉得这孩子既聪慧又懂礼,温和地说道:“不用多礼。”

张三丰原本是常年闭关,一年难得一见的,不过郭元铭运气不错,最近张三丰一直在参悟的《太极功》遇到了瓶颈,张三丰便出关透透气,没想到刚出关就听宋远桥向他请求主持拜师礼一事。

宋远桥道:“师傅,这就是昨晚我说的那位孩子。”

张三丰看着郭元铭眉清目秀,憨实可爱的脸,点头含笑道:“不错不错,你作为一派掌门,也是该收个弟子了。”

宋远桥见师傅满意,便道:“多谢师傅成全。”接着又分别向郭元铭介绍了一众师弟。

在张三丰的主持下,郭元铭先对真武大帝雕像行完礼,接着又对张三丰祖师行礼,最后才对宋远桥行三拜九叩的拜师礼,等行完拜师礼后,郭元铭跪着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杯举过头顶,送到宋远桥的面前道:“师傅请喝茶。”

宋远桥接过郭元铭举着的茶杯,喝了一口,边伸手将郭元铭扶起边道:“乖徒儿,起来吧。”

宋远桥刚将郭元铭扶起,便听到师弟们道:“恭喜师兄得此佳徒。”

而张三丰见郭元铭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拜师礼,觉得这孩子不仅仅是聪慧这么简单,还听话实在,便将郭元铭招到身边道:“元铭,以后练功若是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师祖。”

郭元铭高兴道:“多谢师祖。”

那边恭贺完宋远桥的众人,回到各自座位上。宋远桥来到张三丰面前行了一礼,然后对郭元铭道:“你先回去,等下为师再来教你武功。”

郭元铭回到住处没多久,就被清风请到了宋远桥的书房。书房里散发着一股檀香之气,坐在书桌后的宋远桥指了指桌前的凳子,对郭元铭道:“坐吧。”

郭元铭依言坐下,激动地道:“师傅,你要教我学什么厉害的武功啊?”

宋远桥道:“不急,你识字吗?”

郭元铭道:“识得,爷爷以前教的。”

宋远桥递给郭元铭一本封面上写着“武当基础心法”的书,道:“我武当派的功法注重基础,加之你对经脉穴位不熟,这本《武当基础心法》是目前最适合你的功法,等你练出真气,突破到三流高手境界,为师再帮你挑选一门合适的功法。”

郭元铭接过师傅递给来的书一看,发现竟是一本基础心法,而非现象中的什么神功秘籍,本来激动的心,顿时有些失望,但听到师傅说这是最适合自己功法,便不去管它是不是神功秘籍了。

宋远桥道:“你先回去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为师。”

郭元铭道:“师傅,那徒儿先告退了。”

从书房快步回到房间,郭元铭迫不及待地打开《武当基础心法》,只见第一页写着:气者,修行之根本。气分先后天,先天者,复而难言,姑且不论,然后天者,每日观想,持以时日,皆可得之。

《武当基础心法》除第一页写着心法总纲外,其余都是助人练出真气的心法口诀及一些练功要求。

练功时,盘膝打坐,双手相叠,放于肚脐,宽衣松带,以利气血流通。同时,双目微闭,含光内视,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观丹田者,观想丹田之气是也。所以微闭者,睁开容易滋生杂念,全闭容易昏沉入睡,皆于养气不利。

对于初学乍练的郭元铭而言,还不能很好的掌握闭眼的程度,更别说观想丹田之气了。

《武当基础心法》本就只有几页,再加上每页上就一两句口诀,其余皆写着对口诀的详解,所以整本心法总的来说,也就一二十句口诀。故郭元铭没花多长时间就将它看了一遍,然后便按照心法上的口诀练了起来。

傍晚时分,清风叫郭元铭吃晚饭的声音将郭元铭从打坐中惊醒,郭元铭见窗外的天色灰暗,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打坐了一下午,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神清气爽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吃晚饭时,郭元铭向宋远桥请教了心法中还有疑问的地方及一些打坐的诀窍。回到房间后,又在床上盘膝打坐起来,可时间一久,还没掌握打坐诀窍的他就昏昏欲睡了,头一歪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遥远的地平线上,刚刚射来一道微光,天地间还在灰蒙蒙的一片,身穿练功服的宋远桥便将还在呼呼大睡的郭元铭叫到了院子的空地上,看着还睡眼朦胧的郭元铭,宋远桥道:“元铭,过来,今天为师要教你《武当长拳》。”

郭元铭穿着昨晚清风送来的练功服,一听师傅要教武功,顿时睡意全无,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宋远桥。

“元铭,你先看清楚了,等下为师再给你详细讲解。”说完,宋远桥便打起了武当长拳。一招一式打得十分缓慢,以便郭元铭看清。

打完一遍武当长拳,宋远桥道:“记住了多少?”

郭元铭感觉自己许多都忘记了,就忐忑道:“师傅,许多都不记得了。”

宋远桥道:“你先将记得的打一遍给为师看看。”

郭元铭依言将记得的招式打了一遍,宋远桥道:“不错,虽说还没掌握要领,但能看一遍就记住七八成的招式,实属不易。”

接着宋远桥从第一招起,对郭元铭进行了纠正指点。不知不觉已到了早饭时间,宋远桥道:“元铭,先回房沐浴更衣,再到客厅吃饭。”

“是,师傅。”

吃完早饭,宋远桥从怀中拿出两本书递给郭元铭道:“这两本书,一本是《人体经脉穴位详解》,专门介绍人体经脉穴位的,你须得将它背熟,另一本就是刚才为师教你的《武当长拳》,你还未练出真气,所以对你是非常实用的,你回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回去后一定要认真研习,明天一早记得起来晨练。”

郭元铭道:“是,师傅。”

武当长拳属武当派入门功夫。共分二路,可以单路练习,也可以二路一气呵成。架势较大,动作多横击直劈,拦截架格,腾挪闪让均要求出手有力,发脚迅速,手足齐到,动作分明。对健身壮体效果较好,对还未练出真气的弟子大有裨益,有利于真气的凝练,入门弟子当多习之。

郭元铭合上书本,也明白了师傅让他练习《武当长拳》的原因。

放下《武当长拳》,郭元铭拿起《人体经脉穴位详解》看了起来,只见书上画着一幅幅人体图,上面标注着经脉穴位,旁边还附着经脉穴位的详细介绍。

郭元铭早上练武当长拳,下午看经脉穴位详解,晚上则修炼《武当基础心法》,培养气感,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向宋远桥请教。

如此,不知不觉间,郭元铭来到武当派已经一个多月,这天晚上,郭元铭正在床上盘膝打坐,忽感丹田内生出一股热流,在丹田内不停地打转,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他观想了一个多月,今夜终于感觉到到真气的存在,心里一激动,便感觉丹田里的真气隐隐约约仿若消失了一般。郭元铭急忙收拢心神,心宁神静,继续按武当基础心法观想丹田中的真气。

清晨,刚刚收工的宋远桥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郭元铭,便道:“你不在院子的晨练,来找为师有何事?”

郭元铭道:“师傅,昨晚我丹田内产生真气了。”

宋远桥抓着郭元铭的手,把了把脉,笑道:“不错,才一个多月就练出真气,比我现象中的还要快。”

郭元铭道:“那我还要接着练吗?”

宋远桥道:“你已练出真气,不用再练《武当基础心法》,以后也不用每天早上都起来晨练了。”武当晨练大多修练武当长拳,以便更快地产生真气,至于已练出真气的弟子,是不用晨练的。

郭元铭道:“是,师傅,那我以后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