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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识武道

高个青年好奇地从郭元铭手中接过药瓶,打开一看,发现竟是武当派特制的金疮药,也不回答能不能当举荐信使,便问道:“这药从何而来?”

高个青年会有此一问,皆因武当派特制的金疮药,虽比江湖中流传的金疮药的药效好,但制作也比较困难,故很少有人会无故持有武当派特制的金疮药。

郭元铭道:“是宋大侠宋掌门给我爷爷的。”

高个青年道:“你爷爷姓谁名谁?”

郭元铭道:“我爷爷姓刘,以前住在龙王镇不远处的刘家村。”

“你先在这儿候着,我去通报一下。”高个青年说完,便双腿一蹬,犹如脱兔一般向山顶蹿去,以郭元铭的目力,只看到高个青年留下一道模糊影子,便不见了踪影。

待高个青年失去了踪影,目瞪口呆的郭元铭便站在解剑石旁,羡慕地想:“这就是真正的武功吗?我一定要学会真正的武功。”接着又担忧地想:“若是药瓶不能当举荐信用,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学习真正的武功。”

郭元铭正胡思乱想,便见高个青年从上山下来,速度虽然也很快,却不像先前那般迅猛,而是看似如柳絮一般,缓缓地飘下,实则睁眼间便到了郭元铭跟前,郭元铭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高个青年一下子停在了郭元铭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施主请,掌门已经在大殿等你了。”

“多谢师兄。”郭元铭向高个青年拱了拱手,便跟着高个青年向上山行去。

高个青年带着郭元铭来到大殿前,正要向掌门通报,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郭元铭叫什么,便回头对郭元铭道:“对了,还未请教施主姓名?”

郭元铭道:“在下郭元铭,师兄怎么称呼?”

“我叫成风”高个青年成风说完,转头对着大殿里叫道:“掌门,郭元铭带到。”

“让他进来吧。”从大殿内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到掌门的回复,成风对郭元铭道:“施主请。”

郭元铭来到大殿内,只见殿内一个人背对殿门,面朝殿内一座几乎一丈高的真武大帝雕像。郭元铭赶紧躬身行礼,道:“郭元铭拜见宋掌门。”

宋远桥转过身来,看着衣衫褴褛的郭元铭,诧异道:“你不姓刘?”

郭元铭道:“回掌门,我是爷爷从小收养的。”

宋远桥道:“那你爷爷呢?当年我前往大都办事,途中被人暗算,险些丢了性命,要不是你爷爷,我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郭元铭道:“爷爷在不久前逝世了。”

“孩子,节哀顺变吧。”宋远桥见郭元铭衣衫褴褛,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你是一个人从陕西行省过来的吗?”

“是,爷爷去世前要我到武当山,拜师学艺。”郭元铭答完,又忐忑地问道:“掌门,我能拜到武当门下吗?”

“你过来。”宋远桥向郭元铭伸了伸手,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

郭元铭闻言,乖乖向前一步,走到宋远桥面前。宋远桥在郭元铭身上一阵摸索,发现他的武学资质虽算不上拔尖,却也是上等,又见他老实听话,能一个人从陕西行省寻到武当山来,心智在同龄人中,算是拔尖的了。宋远桥暗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教导青书,也没收过一个弟子,以元铭这孩子的心智,若是悉心教导一番,说不得将来还能成就大器。”想到这里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郭元铭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郭元铭呆呆地心想:“这就可以拜师了?还是拜武当掌门为师?”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郭元铭,竟忘了行拜师礼。

宋远桥道:“怎么?不愿意吗?”

郭元铭回过神来,赶紧跪下,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就要磕头,却被宋远桥伸手扶了起来。

宋远桥道:“咱们武当拜师,可不能这么随便。我先让成风带你去住处,改日再请你师祖,师叔们来见证你的拜师礼。”

“元铭一切听从师傅安排。”郭元铭激动地道,虽然现在还没有拜师,但掌门既然已经说了,那肯定不会食言,爷爷的遗愿就要达成,郭元铭激动是在所难免的。

宋远桥对殿外叫道:“成风。”

成风一直在殿外候着,听到掌门的声音,快步走进殿内,向宋远桥躬身行了一礼,道:“掌门唤弟子有何事交代?”

宋远桥道:“你先带元铭去青书旁边的房间住下,再去帮他弄套合身的道袍。”

“是,掌门。”

“师傅,徒儿告退。”郭元铭向宋远桥行了一礼,然后随成风往宋远桥交代的地方行去。

成风听郭元铭叫宋远桥师傅,出了大殿便迫不及待地道:“元铭师兄,你真的拜掌门为师了?”

郭元铭道:“成风师兄,还没拜呢,师傅说要再请师祖和师叔们观礼,才能拜师呢。”

成风有些羡慕地道:“元铭师兄,以后还望照顾一二。”

郭元铭一下子被成风称为师兄,有些不习惯,便道:“成风师兄,叫我元铭就行,我年龄比你小,入门又比你晚,你叫我师兄,怪不习惯的。”

成风道:“这怎么可以,门派规定掌门的弟子就是同辈弟子的师兄,可跟入门时间没关系,以后你就叫我成风师弟,可不能违反了门规。”

两人说着话,一会儿便到了一座院子前,推开院门,成风指着院内一间正对院门的屋子道:“那是掌门的房间。”

完了又指了指院内左侧一间屋子,道:“那间就是掌门公子宋青书师兄的住处,而你就住在他右边那间,师兄先进去看下房间,我去叫道童帮你取件道袍。”

郭元铭道:“多谢成风师弟。”

郭元铭推门而入,只见离门三四步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圆木桌子,再往里,一道屏风横摆在房屋中间,将屋子隔了开来,说是一间房子,实际上确如两间房屋。越过屏风,只见屏风后面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床,旁边还有一个圆木桶,看样子是沐浴用的,靠窗的地方则放着一块铜镜,郭元铭走到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头发凌乱,一脸脏兮兮的人,郭元铭都快认不出他原来的模样了。

郭元铭正看着房间,忽然听到传来一道敲门声,从屏风后面出来一看,却是一个十岁左右的清秀道童。

道童双手捧着一套青色道袍,对郭元铭行了一礼,道:“师兄,这是成风师兄交代我给你送过来的道袍。”

“放桌上吧。”郭元铭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道童,很少和同龄人玩耍的他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清秀道童道:“回师兄,我叫清风。师兄稍等一下,我去帮你打热水。”

看着将一大桶热水倒进木桶的清风,郭元铭诧异地道:“清风,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清风笑道:“我从小在武当长大,虽然武学资质差了点,但自小修习武当基础心法,别的本事没有,力气倒是比一般人大。师兄,你先沐浴,掌门唤我过去有事。”

一听清风是因为学武才有这么大的力气,郭元铭不由期待起跟着师傅学习武功的日子快点到来。

一路奔波的郭元铭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上青色的道袍,感觉浑身舒坦。

往铜镜面前一站,只见镜中之人剑眉星目,清瘦的脸上点缀着一张秀美的嘴唇,由于稚气未脱的缘故,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眉清目秀,憨实可爱。

“元铭师兄,掌门叫你过去吃晚饭。”屋外传来清风的声音。

郭元铭拉开门一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随清风一起来到院子的客厅,只见宋远桥坐在桌子的里侧,而左手边则坐着一个十来岁孩童,唇红齿白,双目明亮,将来定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郭元铭来到桌前,向宋远桥躬身行礼道:“元铭拜见师傅。”

宋远桥见沐浴过后,穿着道袍的郭元铭,长得眉清目秀,憨实可爱,顿时觉得下午在大殿内的决定果然没有错,指了指右手边的凳子,道:“坐吧。”

待郭元铭坐下,宋远桥又指了指左手边的孩童,道:“元铭,这是你宋青书师兄,以后他会经常陪你练功。”接着又对宋青书道:“青书,这是你元铭师弟,以后你须得好好照顾师弟,可不能欺负他。”

宋青书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对面的郭元铭,嫩声稚气地对宋远桥道:“知道了,爹。”

宋远桥点了点头,道:“吃饭吧。”说完,便率先夹了道菜,吃了起来。

郭元铭见师傅和师兄都已经开始,便拿起筷子,跟着吃了起来。

吃完饭,宋远桥便对郭元铭道:“元铭,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好精精神神地拜师。”

“是,师傅。”回到自己房间的郭元铭,躺在床上,一路累计的疲惫感不由自主的袭来,不一会儿便在暖和的被窝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