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我怀念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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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随缘吧

我的病如约而至地好了,没有出现意外地好了。

这会感觉生病是一个过场,是一个形式,挨过去就好了。

也的确是这样。

但这会错过另一个过场,那是我们尽力上演的过场,这个过场里每个人都是本色演出,都演绎着自己,没有报酬,却无比用心。

这个过场里上演的是我们自己的命运,没有真正的观众,也没真正的演员,没有编剧,没有导演,剧务是自己,化妆是自己。

以天地为台,以日月为灯。

每个场面重复着爱恨情仇,重复着刻骨铭心。

我们哭,我们笑,连悲伤都带着骄傲。

我们都以为自己独一无二,可惜碰巧都凑在了一块儿。

我们是那么明白事理,却又是那么顽固不化。

我们用规律来劝说别人,却偏执地认为自己独立于规律之外。

我们都如此,我也不例外,例外了又给谁看?

要演另一个过场了。

我上学了,终于上学了,从没这么感慨过。

觉得这种感觉应该属于没钱上学的孩子们,属于渴求知识的孩子们。

我有些自型惭愧,他们是主动要求改变的,而我总是被动改变的。

莫不成我已经堕落了?

可赖我吗?

是资产阶级小情调儿?

可又有谁愿意跟我实行共产主义呢?

我走在一个人的路上,四周传来鸟语花香。

太阳还是很温暖,照在身上有一种拥抱的感觉。

我走一步,它也走一步,我停下来,它也停下了,像个调皮的孩子。

我知道怎么解释这种现象,可那样还有什么意义?

把所有的东西甚至包括情感都用科学解释,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对人的不尊重。

我哭了,你说眼泪中的杀菌物质能保护眼睛了,我怒了,你说我荷尔蒙分泌了,我说那个女孩儿漂亮,你说我肾上腺素多了。

那我只能更理性地好好地仔仔细细的一分一厘地分析你了。

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畜生。

我实在找不出继续夸赞的语句。

但这些劈头盖脸的所谓的理性有一点好处,就是,更多的所谓科学家可以以此维持生计,养家糊口,谈情说爱。

我有些紧张,真的。

离家时,本来用千万个借口劝慰自己,剖析紧张的原因,琢磨应对的办法。

可这些是劝别人的,劝自己根本不管用。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心理学家也会自杀了。

看来以后我就不需要心理咨询了,我可不喜欢白搭钱,不过要倒贴钱可以考虑。

人现实一点儿总归没错。

所以我从不抱怨骗子。

我边走边想,应该以什么面容进入班级,是面带微笑还是面无表情,以什么频率的步伐踏进教室,是快进还是满跟,眼神首先放在什么地方,是我的位置还是全体大众,遇到迎面来的第一个人用什么方式打招呼,是微笑着点头示意还是拍掌寒暄。

我又整理整理了衣襟,摆了摆正帽子。

应该正式点儿

对,我差点忘了,我刚刚剪了头,会不会有人不喜欢。

尤其是田原呐。

我大意了,看来又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