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中国经济解释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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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市场不相信“外部性”(4)

发展就是解决外部性问题

发展就是解决人类外部性问题。知识经济与经济全球化证明市场经济已经立体化;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改变观念,调整产业政策,把原来的所谓“外部性”纳入市场经济内部来定位,把原来属于外部性的因素纳入市场调节的范围,并制定政府新的产业政策。

这样的“新兴产业”有:环境保护工程。要把环境保护政策落实为产业政策,纳入国家财政投资范围。灾害防范工程。任何天灾都要通过人祸起作用;房屋倒塌的直接原因是豆腐渣工程,起码未达标。腐败防治工程。据统计,社会交易成本占国民生产总值50%以上,而腐败直接间接给社会增加的社会交易成本,起码占社会交易成本的50%以上。国民素质工程。国民素质工程不是国民文凭工程,而是国民知识、法制、诚信、民主、能力工程。以上四项产业化,必须以政府为投资主体,予以开发、建设,以消除所谓“外部性”问题、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

发展就是解决市场外部性问题。发展就是解决人类外部性问题说明,所谓“外部性”只是对于微观经济而言,对于宏观经济来讲“外部性”也成了“内部性”。随着经济全球化,与原来宏观经济微观化相反,是微观经济宏观化。妄图用解决微观经济方法来解决宏观问题,只是拔着头发想离开地球。相反,经济发展的微观问题,要用宏观的办法与途径来解决。所谓的“外部性”问题,实际上从宏观经济模式来讲是内部性问题。经济发展的“外部性”问题越多,说明微观经济已经逐步宏观化了,必须改变市场原教旨主义的思维方式,以适应新时期的需求。政治不是经济的集中表现,而是经济的一个环节和有机的组成部分;所谓“市场失灵”、“超经济力量”是对经济概念作了片面的、狭隘的理解。再完善的市场经济社会,超“经济”的力量对经济的作用都是客观存在的,关键在于这种超经济力量性质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是属于主体性的还是负主体性的。现实的经济生活中,不是有没有超经济的力量、要不要超经济的力量,而是要什么样的超经济的力量、为什么要这样的超经济的力量,怎样才能形成、发展这样的超经济的力量。由于社会总福利可以从资源配置中再生,所以从增加社会总福利的角度来讲社会保障制度是必要的;社会保障制度不仅仅有再分配功能,而且有价值再生功能。社会保障制度也是社会再生体系中的必要的一环,也有生产力的功能;它属于市场的内部而不属于市场的外部。因此在幸福经济学看来,市场没有外部性,社会保障制度与建立、推行社会保障制度的政府,都是市场的组成部分,因为它们都参与了社会财富的再生,虽然它们是通过配置来实现的再生;同时可以看出:消费本身也是生产,不但生产出生产者,而且生产出社会福利水平。优化社会消费结构可以提高整个社会福利水平,无异于提高了生产力、增加了社会财富。把财富理解成价值而不是金钱;社会保障制度不仅仅是作为金钱的财富的再分配,而是作为价值的财富的再生。把价值机制看成市场的核心机制,社会保障制度就是市场的内在环节。生产力是社会系统的整体功能,社会系统就是社会经济系统;经济学的任务是提高人的主体性、消除负主体性,使生产力得以发展。解决“市场失败”的根本途径,是把政府宏观调控定位于市场调节之中而不是之外。完善的市场没有“外部性”,而是宏观调控和微观自由的对称结构;法律与社会保障制度等就在市场中,构成市场的内在环节,而不是什么外部性。

市场化不等于产业化

市场化不等于产业化,产业化不等于金钱化。把市场化等同于产业化,是混淆了“工程化”与“产业化”两个概念。工程化与产业化的联系与区别:产业化是有形的,而工程化既有有型的因素,也有无型的成分。传统产业化的效益是利润,利润以货币为载体,以货币的增加为表现形式;而工程化的效益是社会效益,其中的经济效益有的是直接的,有的是间接的。共同点都是人类有计划、有投入、有产出的系统活动。工程化与产业化都是市场经济重要的组成部分。

社会的思想关系对生产力有直接作用,说明社会的思想关系是立体的市场结构中与社会的物质关系对称的组成部分。但市场的核心机制是价值机制而不是价格机制;社会的思想关系是立体的市场结构中的组成部分,并不等于社会的思想领域都应该产业化,更不等于社会的思想领域都应该向钱看。市场化等于产业化、产业化等于金钱化,使教育产业化、医疗产业化的理论基础是市场原教旨主义;不但剥夺了人的起点平等,而且形成把市场经济理解成一切向钱看经济的不良社会风气,并为权力寻租提供理论基础与社会心理基础。教育产业化,是假学历假文凭泛滥的根源之一;假学历假文凭是形成干部人事制度中劣币驱逐良币机制的催化剂,并为干部人事制度的制度腐败披上合法的外衣。假学历假文凭将摧毁整个社会的机会公平机制,极大地损害人的主体性,严重地挫伤人的积极性,是国民创新体系和国民素质体系的癌症——教育产业化政策同国民创新体系和国民素质体系本质上是对立的。医疗产业化不断冲击医德底线,进而冲击社会道德底线。实践证明:教育产业化和医疗产业化是一种政策腐败;教育和医疗要不要、怎样产业化必须纳入国民创新体系、国民素质体系和社会保障体系来定位。根据科学发展观,国民创新体系、国民素质体系和社会保障体系本来就是健全的市场体制不可缺少的社会工程。

实践证明:市场经济不是产业经济,产业经济不是金钱经济。完善的市场体系,不是全民经商、全行业产业、全方位铜臭;国民经济增长不是货币总量增加。那些照搬照套西方货币经济学、价格经济学、数理经济学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妄图通过一个又一个的“产业化”来消除被他们心目中的“市场经济”遗忘的角落,以消除市场的“外部性”、建立所谓完全自由的市场经济国家。他们的“主流经济学”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扭曲了中国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方向,给国民经济造成极大损失,亟需纠正。必须先纠正他们的“范式”,再纠正他们造成的模式。

价格机制,本质上是价值机制的特殊表现形式。相对于市场价格机制的“外部性”,实际上是价值机制的内部性。所谓价格机制的作用越来越小、价值机制的作用越来越大,是指价值机制直接起作用的范围越来越大。市场经济发展并非如通常所理解的,是消除非价格机制作用、消除价格“外部性”的过程,而是价格“外部性”越来越大、并逐步取代价格内部性、价值机制直接作用在市场体系中越来越占主导地位的过程。因此,解决“市场失灵”的根本途径,是在用再生经济学范式代替配置经济学范式、幸福经济学范式代替价格经济学范式、价值机制代替价格机制作为市场核心机制的前提下,用发展代替增长;市场的发展是经济体制改革与政治体制改革对称、社会发展与人的发展对称的系统工程,而不是什么“产业化”。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立足中国本土、具备中国特色、同时又体现世界发展潮流的经济发展模式,就是通过民族性体现人类性、世界性的经济学范式,就是通过转型体现人类经济整体走向的经济学范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时空定位决定了它的层次定位,因而中国经济学代表了人类经济学的发展方向。中国转型经济的典型性,是中国经济学的经济基础与社会条件;中国的对称文化,是中国经济学的源头,也是中国经济学能后来居上的文化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