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世界上最伟大的教子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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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中国名人家教智慧实例(3)

在司马光的一生中,流传着许多动人的故事。据有关史料记载,司马光在工作和生活中都十分注意教育孩子力戒奢侈,谨身节用。他在《答刘蒙书》中说自己“视地而后敢行,顿足而后敢立。为了完成《资治通鉴》这部历史巨著,他不但找来范祖禹、刘恕、刘敛当助手,还要自己的儿子司马康参加这项工作。当他看到儿子读书用指甲抓书页时,非常生气,认真地传授了他爱护书籍的经验与方法:读书前,先要把书桌擦干净,垫上桌布;读书时,要坐得端端正正;翻书页时,要先用右手拇指的侧面把书页的边缘托起,再用食指轻轻盖住以揭开一页。他教诫儿子说:做生意的人要多积蓄一些本钱,读书人就应该好好爱护书籍。”为了实现著书立说治国鉴戒的理想,他15年始终不懈,经常抱病工作。他的亲朋好友劝他“宜少节烦劳”,他回答说:“先王曰,死生命也。”这种置生死于不顾的工作、生活作风,使儿子和同僚们深受启迪。

在生活方面,司马光节俭纯朴,“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但却“不敢服垢弊以矫俗于名”。他常常教育儿子说,食丰而生奢,阔盛而生侈。为了使儿子认识祟尚俭朴的重要,他以家书的体裁写了一篇论俭约的文章。在文章中他强烈反对生活奢侈,极力提倡节俭朴实。

在文中他明确指出:其一,不满于奢靡陋习。他说,古人以俭约为美德,今人以俭约而遭讥笑,实在是要不得的。他又说,近几年来,风俗颓弊,讲排场,摆阔气,当差的走卒穿的衣服和士人差不多,下地的农夫也脚上穿着丝鞋。为了酬宾会友“常数月营聚”,大操大办。他非常痛恶这种糜烂陋习,为此,他慨叹道:“居位者虽不能禁,忍助之乎!”其二,提倡节俭美德。司马光赞扬了宋真宗、仁宗时李亢、鲁宗道和张文节等官员的俭约作风,并为儿子援引张文节的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告诫儿子这句至理名言是“大贤之深谋远虑,岂庸人所及哉。”接着,他又援引春秋时鲁国大夫御孙说的话:“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接着,他对道德和俭约的关系作了辩证而详尽的解释。他说:“言有德者皆由俭来也。夫俭则寡欲。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欲则能谨身节用,远罪丰家。”反之,“侈则多欲。君子多欲则贪慕富贵,枉道速祸;小人多欲则多求妄用,败家丧身。”其三,教子力戒奢侈以齐家。司马光为了教育儿子警惕奢侈的祸害,常常详细列举史事以为鉴戒。他曾对儿子说过:西晋时何曾“日食万钱,至孙以骄溢倾家”。石祟“以奢靡夸人,卒以此死东市。”近世寇准生活豪侈冠于一时,“子孙习其家风,今多穷困”。

司马光还不断告诫孩子说:读书要认真,工作要踏实,生活要俭朴,表面上看来皆不是经国大事,然而,实质上是兴家繁国之基业。正是这些道德品质,才能修身、齐家,乃至治国、平天下。司马光关于“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警句,已成为世人传诵的名言。在他的教育下,儿子司马康从小就懂得俭朴的重要性,并以俭朴自律。他历任校书郎、著作郎兼任侍讲,也以博古通今,为人廉洁和生活俭朴而称誉于后世。

今天,我们的生活比我们过去的任何时代都富裕多了。但我们才刚刚摆脱贫困,刚刚踏上富裕的台阶,并没有真正的富裕起来。而在现实生活中,一些年轻家长摆阔气、讲排场,挥霍无度,这种无节制的浪费风气正像传染病那样在社会上扩散,已深深影响着下一代。“俭朴”是我们兴家繁国的法宝,挥霍无度必将祸害家业,殃及国家。所以,为了家业兴旺,国家强盛,我们必须努力培养、教育我们的下一代树立勤劳、俭朴的高尚情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拥有明天,我们的民族才能兴旺发达。

7.叶圣陶教子写文章

我国大教育家叶圣陶在年近半百时,第一次做了爷爷。

叶圣陶动身去桂林前,1942年4月19日下午二时,大儿媳夏满子生下一个男孩。至善回来报告,说媳妇虽是初产,尚不困难,叶圣陶“闻之大慰”,他早已给这个大孙子起好了名字:“三午”。来由是他自己生于甲午,叶至善生于戊午,而1942年正是壬午,两代父子相差各二十四岁;又按阳历,至善生于4月20日,而三午生于4月19日,生日仅差一天。婴儿出生后两天,叶圣陶驱车去保婴院探望,见“婴儿颇秀美,浓发盖顶,五官端正,小手伸动”,心中高兴极了。墨林则按当地风俗忙着买来鸡蛋,染成红色,分送邻居朋友。

这一年,叶家三个子女开始跟着父亲学写作了。

当时,叶圣陶正主编《国文杂志》月刊,这是个帮助中学生学习语文的刊物,需要登载一些中学生写的东西。叶圣陶当时已离开武汉大学,也不在中学教语文,中学生写的东西从哪里来呢?于是他就发动家中的三个孩子给《国文杂志》写文章。最初是女儿至美写了一篇,叶圣陶看了很高兴,认为就当时高中学生的程度来说,算得上是篇好作文,只要稍稍修改一下,登在《国文杂志》上一点也不坍台。于是,墨林就怂恿三官也写出一篇初中程度的好作文来。

对于写作,三官自小就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他还记得幼时看父亲写作时的情景:

“父亲坐在我那张大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支大号派克自来水笔,橘红色的笔杆镶着乌黑一道边,看上去沉甸甸的。明亮的光线从窗口射进里屋,书桌上摊着带格子的稿纸……我推门进去,只见父亲侧着头,眼睛正好对着我推开的那扇门……他准是看到我了,他会怎么样呢?我想。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仍旧侧着头,眼睛望着我推开的那扇门,不说话,也不动,好像并没有看到我,更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去,不要去,爹爹在写文章呢!’母亲着急地低声把我喊了出去,随手带上被我推开的那扇门。”

“写文章?”

“写文章?”

“写文章给我的最初印象就是这样:有点神秘,有点神圣。”

这段话,生动地写出了作家的孩子所受到的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三官后来发现,父亲的小说里有许多就是写的自己、哥哥、姐姐、母亲,写的他们经历过的事情。在学校里他不怕作文,尤其不怕自由命题的作文,他学父亲写自己最熟悉的事,很少为找不到话说而苦思冥想。这一次,姐姐获得的成功强烈地鼓动和引诱着他,他勇气百倍地开始写了。

三官最熟悉的事是集邮。从小学五年级起,到那时他已有四年的集邮史了,收集到的古今中外各种邮票已有一千多张。对于一个十四五岁的中学生来说,这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经过多少钻头觅缝地寻找,费嘴劳神地索讨,掂斤播两地交换,这中间有欢乐也有苦恼,有梦想也有失望,既有丰富的知识,更有浓厚的兴趣”,于是,他就写了一篇《集邮》。叶圣陶很赞成三官自己选定的这个题目,他将小儿子的作文逐字逐句进行修改后,连同“叶至诚”的名字一起登上了《国文杂志》。看到自己写的东西居然上了杂志,给了至诚莫大的鼓舞,他感到自信,甚至有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