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元夸华婆子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华婆子说,我老婆子是个粗人,你就别这么客气啦。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绕来绕去的。
王化元说:“那好那好,我们联合的事,已经汇报了南京政府,只要你答应跟我们联合,你的委任状马上就到,封你为:山东省沂蒙山地区联合救国军总司令。”
华婆子说:“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是司令,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们联合起来,你有了靠山,对我们也有好处。怎样联合,我们之间,商量商量。”
“只要你给钱,我们有吃有喝,要钱有钱,要枪有枪,叫我们干什么都行。我们红枪会的人,个个都是神鬼附体,刀枪不入,敢上刀山下火海,天不怕,地不怕。”
“华司令爽快,爽快。有你这句话,我的心就放下一半了。”
“我们十八村的教徒,都是活的,都是张嘴货,又吃又喝又拉又赌又嫖,一个个都不好侍侯。”
“没问题,只要你提出条件。我们五十一军、五十七军有一万多人马,在白马关驻扎一个营,在九女关驻扎一个营。你们有多少人马?”
“漫山遍野,都是我的人马。”
“我看最多不超过一个营。”
“我们十八个村,就是18个营,一个营100人,就是1800,是吧?”
王华元和华婆子耳语了一番,就告辞回去了。
送走了王华元,华婆子让参谋长去找万山虎,参谋长骑着马,奔出了寨子。
谋长骑着马,驮着万山虎,在山路上飞奔,奔进铁桶寨,到庙门前下马进院,走进大殿。
华婆子问:“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不来看你干娘?”
万山虎说:“报告司令,我是活的,有吃有喝的地方我就去,没个准地方。”
“你要是死了,早喂狗了。干娘想你啦。你在外边漫山遍野跑得自在,你就不来孝顺孝顺干娘?
“干娘手下这么多人马,一个个都狗颠狗颠的,还用我孝顺?”
“都是些吃货,没有吃的喝的,谁跟我?我问你,八路军有多少人马?”
“多了,沂蒙山满了,到处都是,有几万人。”
“放屁,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多。”
“没有几万也有几千。”
“我不信,你小子一句实话都没有,糊弄你干娘。”
“我说的全是实话。”
“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你想见八路军啊?”
“我过的好好的,我见他们干什么?”
“那你问他们干啥?”
“我是耍枪杆子的,对敌人的动向,要了如指掌。”
“你想跟八路军对着干啊?”
“我不打八路。”
“那你想投降八路?”
“投降?我怎么会投降?”
“你敢跟八路军对着干,好,十八村的******、无极道、黄沙会,让八路军一锅端。”
“你见过天上打雷把人吓死的吗?”
“没有。”
“你干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让你个毛蛋孩子吓死?”
“八路让我给你带个话,让你和他们一块打鬼子。”
“好啊。八路这个(做点钞票的手势)的,有?”
“我知道了,你想从八路军那里抠点钱花?”
“没这个,和八路军谈那不是嘴上抹石灰,白说?”
“半边铃铛,你咋响(想)的?”
“让我饿着肚子打鬼子?”
“鬼子的钞票大大的,你可以吃饱了肚子打八路。”
“我可不想当汉奸。”
“那你想干啥?”
“我想去会会八路军的司令。”
“你那是飞机上放爆仗,想(响)的太高了。”
“你干娘好歹也是个司令,看不起我这个司令?”
“你是啥司令?沂蒙山上的土匪大大小共有七十二个司令,你是土匪司令,最孬种的司令。”
“他娘的,来人,拉出去,毙了。”
进来几个人,把万山虎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