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风水奇术之夺命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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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丹大要

陈国华死了,死的狠突然,在陈玉蟾看来十分的突然,一点的征兆都没有。

虽然以前也看见过村子里面死人,看到人们哭的稀里哗啦,他没有一点的感觉。

但是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陈玉蟾才感觉整个世界都再慢慢变的昏暗,两粒刚刚炼制好的丹药从他的手中脱落,掉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爸……”陈玉蟾撕心裂肺的喊叫道,一阵阵的无力感在身体上游荡,泪水早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只感觉身体在往下不断的坠落,而下面却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而自己在不住的掉落,脸上仿佛是有千万个小虫在跳舞。

陈国华四兄弟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寿棺准备妥当,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当时那个年代农村还时兴的是土葬,所以陈国华的遗体被挪进了在堂屋中的一口红色棺材里面。

“大哥为了我们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他活的时候我们三个没有操过一点的心,他现在已经回去了,那我们一定要他走的风风光光!”陈智华沉痛的道。老三老四两个人也不住的点头,他们没有子嗣,孝子只有陈玉蟾一个人,但陈玉蟾还躺在床上。

实际上他已经醒了过来,他不愿意去接受这个现实,他好像再睡上一觉,等自己醒过来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父亲会在丹房严厉的给自己说五金八石,让自己定时背会金丹大要。

但是这一切不可能会发生的,  陈玉蟾也明白,但是一想起来,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出。

院子里一片喧闹的场景,附近的邻居都来帮忙,张罗着白事儿的酒席,大门的外边已经搭起了一个长长的灵棚,唢呐声也渐渐的响起。

纸活排列在墙边上,有童男童女,高楼阁宇,十几个小孩正在一边嬉闹着。

陈玉蟾最终还是起来了,一身孝衣,白的有些晃眼。

但人却没有一丝的精神,眼睛中透露最多的还是呆滞,陈智华强行把他拉了起来,把孝衣穿在了他的身上。

“二叔,我爸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就去了呢?”

“玉蟾,现在把你爸的白事办好再说,回头二叔一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现在,你一定要坚强,我们三个叔叔也是相当于是你的父亲,你要听我们的话……”

陈玉蟾默默的点了点头,把一条白布勒在自己的额头上面。

这天仿佛也在为陈国华哭泣,一大早到现在,太阳就没有露面,抬头只能看见漫天的乌云再不停的翻滚,好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黑龙。

不一会儿天上竟然落下雨滴起来,来参加陈国华葬礼的附近邻居全都慌张的躲在了屋檐下面,再等上一会儿,大雨竟然像瓢泼一样落了下来。

陈玉蟾跪在陵前,不住的往火盆中添加着纸钱。

雨中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他没有撑伞,但是所有的雨水却在他头顶上方直接分开向两边落去,这人头顶仿佛是有一个无形的雨伞一样,十分的怪异。

走到唢呐班子的时候,唢呐声顿时停了下来,吹笙人打了个寒颤,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向他包裹过来,如坠冰窖,牙齿不由自主咯咯咯咯的响了起来。

一股股诡秘的气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

这人走到桌子前面,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面额一百的钱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吹唢呐的人楞了一下,本能反应伸手把钱收了起来,轻轻的放进了口袋,把唢呐放在嘴边,鼓动起腮帮子,拼命的吹了起来。

落雨的声音,唢呐声,还有院子里面隐隐穿出的哭声交织在了一起。

这人走进院门进去,正在忙碌的陈智华看的清清楚楚,他心中咯噔一下,急忙跑了出来。

“不知先生来此有何事?”  来人并没有吭声,只是在门口对着陈国华的棺材遥遥拜祭了一下,从衣服中掏出一个木盒子出来,轻轻的放在了门口。

陈智华定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木盒他十分的熟悉,正是陈国华已经拿走装金丹大要的盒子。

一时间,陈智华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慢慢的滑落下来,在下巴上打了个旋转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呵呵……”这人一笑,把陈智华的反应看入眼中,他转身又向雨幕中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陈智华赶快捡起这个木盒子,轻轻的打开,当看到里面破旧的金丹大要时候,陈智华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为什么南派的人又把这本金丹大要送了回来,他们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这是陈智华想不通的。

陈玉蟾跪在陵前,猛然失去父亲的打击让他人看起来又些萎靡,他只是机械的把手中的纸钱慢慢的扔进火盆中。

忽然间一个古朴的盒子放在了他的面前,陈玉蟾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看,陈智华的眼中闪烁着无数的情绪,有担忧,有难过悲伤,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的紧张和慌张。

“二叔?”陈玉蟾把盒子放在了一边儿,把手中的纸钱又扔了进去,火盆之中冒起一团火焰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玉蟾,这个盒子你先拿上,现在你就走,带着盒子去你干姑家去,在哪里住上一个月再回来……”

陈玉蟾有些诧异,当地的规矩,葬礼必须要有孝子,除非这个人没有后代,但是陈国华兄弟四个人,只有陈玉蟾一个下辈儿人。

也就是说陈玉蟾这一生最少要做四回孝子的。

但是现在父亲的葬礼还没有结束,陈智华却让陈玉蟾连夜离开,这让陈玉蟾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但是他二叔的语气坚定,陈玉蟾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但他心中却好像被一盆冷水浇灌了下来。

“三个叔叔要把我赶出陈家了,难道他们一点都不念叔侄的情义吗?”

陈玉蟾紧咬住牙齿,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只是把手中的纸钱,一股脑全部都丢进了火盆中。

黑色的火盆中顿时冒起了一丝的白烟。

下雨的天黑的就是快,雨也渐渐的小了下来,陈玉蟾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二叔丢给自己的木盒,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多带。

陈玉蟾逼着自己不去多想,只是机械的背起行李,直径就要向那雨幕中走去。

陈智华一把拉住了陈玉蟾,往他的手中塞了一把油纸伞,手用力的在陈玉蟾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玉蟾,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去你姑姑家去,明天一早再和你姑姑一起回来!”

陈玉蟾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好像烧过的纸钱一样,一片灰黑,把油纸伞撑开,伞面上顿时响起一阵爆豆子的声音,一阵水雾从伞的上面腾了起来。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那时候乡村的路大多还都是泥路,下了雨以后,地上到处都泥泞不堪,走路十分的艰难。

陈玉蟾默默走在这小路上,雨靴里面早就灌满了泥浆,走起路来框框作响,并且天又黑,基本上全是靠感觉走的。

他感觉忽然间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父亲忽然间死了,死的莫名其妙,几个叔叔这个时候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竟然不让自己参加父亲的葬礼,把自己赶了出来。

“爸爸的死肯定和二叔有关系……”陈玉蟾一路胡思乱想着,他的心中不断的矛盾着,“不对,三个叔叔和爸的关系一直很好,他们对我也不错,不应该啊?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把我赶出来?”

“莫非三个叔叔想要自己家的宅子?不对,他们也没有孩子,要这宅子也没有用处,百年之后还需要我去给他们当孝子呢!唉……不管了,明天我还要回来……”

以他现在如何能想的通呢!他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向前面挪去。

忽然间前面出现一股昏暗的灯光,好像是黑夜中的灯塔一样,陈玉蟾心中疑惑起来,去干姑家的路他十分的熟悉,这路下雨的时候他也走过,现在路最多也就走了三分之一,不可能看得到灯光的。

但是远处却真实的有一束昏黄的灯光,陈玉蟾心中忽然心中安定起来,夜路上本来就有三分的害怕,忽然间前面能有灯光,那肯定是有人。

陈玉蟾的的脚下的脚步越来越快,鞋子下面的泥泞被他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这束灯光不住的晃动,距离却一直离的不远不近,仿佛它也在行走一样,陈玉蟾心中忽然觉的有些不对,刚才他一直只顾着追赶这灯光,不知不觉自己已经从大路上面,慢慢的走到了野地里,这时候玉米的小苗只是稍微的没过了脚踝,裸露的麦茬扎的脚部刺疼。

前面的灯光好像停止了下来,一声如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传进了陈玉蟾的耳朵中,他向四周望了望,除了那光芒,其他的地方都黑乎乎的一点都看不清楚。

陈玉蟾心中忽然毛了起来,在农村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怪异的鬼故事,而前些天,他在河里又遇到那样的事情,此时的他心中砰砰砰的响起,好像一面鸣冤的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