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声枪响,白毛狼王呜咽了一声,快速向远方的树林中跑去,它跑过的地面上可以看见几道红色的血线。
其他的狼群忽然间也散去了,全都向四周的密林中钻了进去,一只那只拐腿的狈也在一蹦一蹦的不断向密林深处跑去。
你国字脸的人疾跑了几步,猎刀化成一条匹练狠狠的斩了下去,这只狈的头不断的滚落,身体却还向前蹦了两蹦,这才倒在地上,不住的抽动着。
鲜血向自来水龙头一样,从这只狈的脖颈处不断的涌出。
陈玉蟾也见过父亲陈国华练过武功,自己虽然学过几手,但是看了这人的身手以后,他自认为就是父亲陈国华也做不了这样的干脆了利落。
国字脸的人在下面忽然抬头叫了一声,陈玉蟾没有听明白,那人指了指地上狈的尸体,有指了指地。
陈玉蟾这才明白了过来,这人意思这里已经安全了,可以从上面下来了。
把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还是从烽火台上慢慢的爬了下来,等他落地的那一刻,这才发觉对面人的身材高大。
按说陈玉蟾已经快要十七岁了,正是身体生长的年纪,现在他已经和父亲陈国华个子差上不多了。
但是对面的那人个子足足比他高上了一头,另外一个好像比这国字脸的人更高上一些。
长着国字脸的人头发隐隐有些发白,脸上也刻满了风霜的痕迹,可能是整日风吹日晒,所以皮肤的颜色黝黑。
他一边把猎刀放进兽皮做的刀鞘里面,一边快速的说着什么。
另外一个人长的和这个人十分的相似,只是比这国字脸的人年青很多。
陈玉蟾摇了摇头指了指耳朵表示自己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语,那国字脸的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露出了满嘴洁白的牙齿。
他先是回头说了一句话,又指了指烽火台上正在腾起的黑色狼烟。
另外一个人点了点头,把猎枪和猎刀规整好,紧跑了几步,身体一窜,双手抓住藤条,好像一只灵巧的猴子一样,飞快的向烽火台上爬去。
比陈玉蟾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转眼之间那人就爬到了烽火台的城墙,翻过城墙后,上面的情形就再也看不清楚了。
“你从哪里来啊?朋友?”国字脸的人忽然涌生硬的话语道。
陈玉蟾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惊喜,看来沟通是没有什么问题,他眼睛转了转道“我是和我叔叔来这里游玩的,但是我们走散了……”
这国字脸的人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怀疑,然后他的脸忽然间严肃起来,小声叨咕了一句话又道:“那狼群已经被我们赶走了,你可以赶路了……”
另外一个人从藤条上面跳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就把下降的力道全部都卸去。
陈玉蟾抬头看了看上面,烽火台上的狼烟此时已经熄灭了。
一股血腥的气息从风中飘了过来,陈玉蟾回头一看,两个人已经抽出了随身带着的小刀,开始分解那只狈的尸体。
看来这两个人经常干这种事情,明亮的小刀在他的手中翻飞着,一块块依附在骨头上的狈肉被分解下来,放在一边早就扒下的新鲜皮筒子上。
不多时这一只整个的狈就被两人分解完毕,只剩下一切站满了污血和泥土的内脏被他们丢在了一边。
这两人从身上的竹筒中倒出一些明亮的液体,均匀的涂抹在狈肉上面,把狈肉扔给陈玉蟾一块,剩下的肉全部都背负在身上。
国字脸这人用生硬的话语道:“以后不要随便点燃狼烟,往西走,翻过两座山头你就能出去,祝你好运……”
说完这一切,两个人就慢慢的向远处走去。
陈玉蟾捧着手中一块沾满了污血的狈肉,楞在了原地。
那两个人一头钻进了树林之中,一阵响声过后就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踪迹。
陈玉蟾想着刚刚散去的狼群,现在他的手中拿着这么多的新鲜的肉,不被他们找到才怪。
他看了看手中的肉,忍住饥饿,扔在了地上,找了一个棍子,急急忙忙的向西边走去。
这里的山不是十分的陡峭,但是对于在平原地区长大的陈玉蟾来说道路十分的艰难,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全靠自己去开辟野路。
陈玉蟾不断的用手中的长棍把面前的野草和低矮灌木分开,他不敢从树林中穿过,怕再遇上猛兽。
耳朵边上传来了一阵阵的流水的声音,陈玉蟾看了看前面,这一片的山上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面前是一面陡峭的山崖,并不高,要翻过山去,就必须从这里翻过去。
但是这个山坡十分的陡峭,陈玉蟾四处打量了一下,面前没有其他的路,要过去必须从这里翻过去,他默默的想了想,身上没有绳子,如果用身边的野草拧成足够爬上去的绳子的话,肯定会浪费很多的时间,并且他现在又累又饿,基本上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做这些个事情。
他靠着山崖坐了下来,背后的山崖上还在散发着余温,一阵阵的山风吹过来十分的舒爽。
他在路上顺手摘了两个不知名的野果,现在拿了出来,在衣服上面擦了一下,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这一口下水,口水之流,他脸上的眉毛狠狠的挤在一起,身体不有自主的轻轻摆动起来。
“哇”的一口,把嘴里全部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陈玉蟾头轻轻的摆动着,嘴里的唾液根本不受控制,一个劲儿的向下流着。
这果子酸的令人颤抖,酸的他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耳朵边上竟然回荡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陈玉蟾把胃里刚刚吃的果子全吐个干净,最后呕的只能是吐出一些酸臭的粘液了。
一阵天旋地转,四周的景象都旋转起来,心中好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一样,浑身早就出了一层冷汗。
远远的看去,陈玉蟾的身体上面布满了一层金色的液体,不断的流动,他的身体里面无数的热流正在猛烈的撞击着他的身体。
远处传来了一阵草被拨开的声音,此时他哪里还能顾及到这情况,这几天的饥饿再加上这里日精神高度紧张,就算是金丹改造过的身体,他也开始吃不消了,他只感觉脑袋一沉,一头就栽在了面前的草丛里面。
就在陈玉蟾晕倒不久,身前不远处的草丛就分开了,一个妙曼成熟的身影从草丛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这姑娘年纪不大,和陈玉蟾年纪相仿,正是妙龄,皮肤非常的白皙,手中握着一根改造过的竹棍,一端装着一个明晃晃的矛头,可以看见手握的地方已经被汗液浸湿成了黄褐色。
虽然这姑娘脸上的皮肤也是异常的白皙但是脸上却密密麻麻纹满了诡异的花纹,如果在傍晚的时候遇到陌生人,肯定是能把人吓上一跳的。
陈玉蟾迷迷糊糊的,感觉一股甘甜的液体正从嘴里流到喉咙里,已经烟熏火燎的喉咙顿时感觉一阵的舒爽。
他贪婪的不断下咽着,喉结不断的涌动,胃里面也传来了一阵暖暖的舒爽感觉,他正在这种舒爽的感觉中不断的徘徊,但是从嘴里向下流的液体很快就没有了,一阵清脆的生意传进了他的耳朵中,但是这话语却是他以前没有听过的猛然间他清醒过来,眼睛睁了起来,这屋子里还算明亮,四周的情形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躺在一张简易的床上,身上早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衣服的材质是粗布,上面布满了简单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