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色狼头忽然把嘴巴张到了极致,露出了血红的唇边,还有一条长长的红色的舌头,贪婪的唾液正不断的向下流着。
一阵震人心魄的狼嚎声从狼嘴里发了出来,这甬道仿佛也随着这一声狼嚎声不断的晃动着。
陈玉蟾忽然间醒了过来,原来这是一场梦。
靠在墙壁的背一阵阵的疼痛传来,腿和胳膊上也传来也一阵阵酸麻的感觉。
陈玉蟾轻微的活动了一下胳膊,把腿伸了伸,这时候才发觉天已经发亮了,头顶的天空已经能看见朵朵的云彩,但是东西两边却是连绵的山脉把已经升起的太阳遮挡的严严实实。
被雨淋的湿透的衣服除了屁股上还有些湿,其他的地方已经被体温暖干了,但是鞋子里面却灌满了积水,脚趾上传来一阵黏黏的感觉。
陈玉蟾忽然响起还在烽火台下的狼群,他急忙站其身体,白毛狼王呆的那一块巨石看去,果然,哪里已经没有了狼王的踪迹,其他的狼群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只能看见满地都是狼的脚印,还有很多被雨水冲散的狼粪。
陈玉蟾稍稍有些放心,等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东边的太阳渐渐的冒出一个头来,忽然他的身体内也出现了涌现出一股暖暖的热流,从肚脐下面慢慢的向上升起。
火红的太阳像是不断的挣扎, 忽然身后边传来一阵利爪抓在墙上的抓挠声音,陈玉蟾猛然打了个机灵,回身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的狼群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它们竟然把身体重叠起来,一个一个趴在同伴的背后,最后竟然形成一个长长的狼梯,而最上面的狼离烽火台的城墙边缘已经很近了。
陈玉蟾已经能看见最上面那只狼锋利的犬齿上面的反光,白毛狼王正蹲坐在一片阴凉之中,那只瘸腿的狈正在它的身边,嘴角不住的流露出奸笑。
陈玉蟾吃了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顺手搬起一块巨大的墙砖狠狠的砸了下去,正中最上面的狼头上面。
“轰隆”整个狼梯崩散起来,狼身体落地时候沉闷的响声连绵不绝,有一只灰狼落下的时候竟然滚落在了瘸腿狈那只被陈玉蟾折断的腿上,这让它惨叫了一声。
烽火台上不断的落下许多石块,狼群四散开来,没有再有狼出现在烽火台的下面当陈玉蟾的活靶子。
两边就这样僵持着,终于在太阳跳出了山峦的顶峰的时候,所有的狼群都散去,进入到了树林之中。
陈玉蟾又累又饿,并且还急于想找回自己丢失的金丹大要,他先是试探着从烽火台上慢慢的爬下去,一边向下爬,他一边密切注意着周围的一切的动静,如果一有什么不对的话,他马上就向上爬去。
这狼群真的散了,陈玉蟾跳在地上,密林中并没有狼扑出来,他看了看地上被自己砸下来的那块石头,它从接近十米的烽火台上落下来,重重的砸在一头狼的身体上面,当场就把那只狼砸成了肉酱,整个身体的大部分都已经进到了泥土里面,只有头和四肢在石头外边裸露着。
但此时这几个部分只能看见隐隐的白骨,它身体其他部分的肉都已经被饥饿的狼群肯个干干净净,甚至连飞溅在石头上的血迹都被狼群****的干干净净。
他沿路一直寻找到了溪流的边上,什么也没有找到,仿佛这盒子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般。
此时溪流的水流明显浑浊了很多,并且水流也好像涨了很多,肯定与昨天晚上的雨有很大的关系。
很多鱼正从上游不断的向下游游去,溪流边上忽然露出一个红色的背脊,陈玉蟾眼疾手快,伸手猛的向前一抓,手中一阵滑腻的感觉。
一条半大的鲫鱼因为正在他手中不住的扭动,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深深的抓进了鲫鱼的身体里面,很多鳞片正在不断的剥落。
陈玉蟾不敢在这里多停留,把鱼在溪边的石头上摔晕,这才腾出双手,溪流边还算清澈的水中洗了洗,这才用手捧起溪水来,喝了两口。
把鱼收好,他又从一边的树林折下一段结实的木棍,又找了一些还潮湿的枯枝,枯草。
忽然间他眼睛看见溪流的下游一只灰狼正在向他张望着,陈玉蟾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手上的东西,往烽火台的方向赶去。
身后的灰狼越来越多,前面不远的密林也有灰狼不住的探出脑袋。
陈玉蟾把棍子拿在手中,脚下好像生了风一样,不断的奔跑着,猛然间背脊传来一阵凉风,他背部的肌肉全部都紧张起来,脖颈上面起了一排鸡皮疙瘩。
反手棍子向前一捅,正好捅在了一只扑起的灰狼的狼嘴之中,陈玉蟾手一缩,棍子带着腥臭的血液被拔了出来。
这只灰狼用两只前爪不住的拔着自己的嘴,身体在原地不住的翻滚,喉咙中发出一阵咯咯的响声。
陈玉蟾把棍子向前一扫,一股金色的液体在他的胳膊上面不住的流动,棍子狠狠的抽在另外一只已经凌空扑起的灰狼的身上。
一声断裂声响起,陈玉蟾手中的棍子前端断成了两截,而那只被他抽中的灰狼的身体也好像是一个破布口袋一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身体不断的抽动。
后面所有的灰狼仿佛被这吓住了,全都踌躇着不敢向前。
陈玉蟾趁这个机会,转过身体,又飞快的向前方跑去。
在烽火台下,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狼群,他顿下身体用一件破衣服兜起地下湿润的狼粪,用衣服包住这些零碎,紧紧的系在自己的腰间。
忽然远处的密林中跑出一头白色的狼出来,他对着陈玉蟾短促的叫了一声,狼群骚动起来,所有的狼都向陈玉蟾扑去。
陈玉蟾把手中的棍子向前猛的一甩,猛然间跳了起来,双手抓住烽火台墙上的藤蔓,快速的向上面爬去……
这里中午的阳光很毒,陈玉蟾从下面收集上来的东西已经彻底的干燥了,而狼群又钻进了阴凉的树荫中。
他先把干燥的枯草放在了一块石头上面,不住的用手敲打着两块石头,一蓬蓬的火星在石头碰撞的瞬间冒了出来。
干燥的草渐渐的冒出浓烟出来,陈玉蟾小心的用嘴吹了两下,火渐渐的旺了起来,把枯枝慢慢的加在上面,一堆火生了起来。
这种事情他经常在河边烤鱼的时候做,所以十分的熟练,火苗不断的变大,陈玉蟾把已经半干的狼粪放在了枯枝上面。
一股黑色的浓烟从火堆上面升了起来,陈玉蟾咳嗽了两声,浓烟慢慢的向天空上面升起,很远的地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燃起狼烟的烽火台上,竟然又冒起了黑色的狼烟,这狼烟果然是古代有效的传输工具。
又黑又浓,隔得很远都能看到,从烽火台上升起的时候还算笔直,但是升高到一定的程度,就仿佛是一条黑龙一样张牙舞爪。
不过就算是在十几里外也能看的清楚,中午的阳光本来就很毒辣,况且这烽火台上还点燃了一一堆狼烟,所以此时上面更加的燥热。
从在沼泽哪里喝了野兔的血以后,陈玉蟾基本上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在溪水的边上喝了点水,此时肚子里面一阵的空虚,浑身好像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
他感觉到一阵的头晕眼花,把衣服用棍子挑住简单的搭了个凉棚,陈玉蟾就缩在了这凉阴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玉蟾一直昏昏沉沉的,好像要睡着,也好像一直在醒着,不停的做梦,而北方隐隐的召唤的感觉不断的加重。
猛然间两声枪响声让陈玉蟾打了一个机灵,他爬了起来,这时候的阳光已经慢慢的向西面倾斜。
烽火台下的狼群开始四处的奔散开,有几只不知道死活的灰狼不断的咆哮着向他们围了过去,陈玉蟾刚要喊出让他们小心。
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人手中的怪模怪样的枪中喷出一串火舌,一大片的铁砂从枪中喷了出去。 面前几只灰狼被喷到了一大片,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但是它们浑身上下到处都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的有血液快速的从皮毛之间的伤口中快速的涌了出来。
两个人背部抵住巨石,一个开枪时候另外一个人就往枪口中囤积火药和铁砂,如果有漏网的狼靠近两人,就会迎上他们手中紧握的猎刀。
忽然白毛狼王从他们身后的巨石上面高高的跃下,正扑向两个人,但这两个人仿佛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手中的长刀一挥,一片寒光就向白毛狼王挥舞了过去。
这白毛狼王在空中的身体十分的灵活,当它看到长刀正向它劈过来,它的身体猛然在空中使劲一蜷缩,在猛的伸展开,白色的身体忽然又向前平移了一米左右,这让猎刀劈在了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