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废都后院:道不尽的贾平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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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喜食搅团

2001年12月8日下午4点,海军大校韦克家和“飞豹”军用飞机总质量师郭博智来到我家。当时,我正在和北京的朋友徐波通话。因急着去看望平凹,我把话筒给了燕玲,让她们两个四川老乡摆龙门阵吧。

见到平凹,我向他介绍了韦克家,郭博智,也向他俩介绍了在场的画家邢庆仁。

我说:“平凹,你当年给阎良第一个题字写‘天人合一’的就是韦克家,一分钱没有要,还不敢声张。”

平凹笑着说:“现在要加倍偿还。”

我又说:“郭博智是你的乡党。”

平凹他俩拉起了家常话,平凹说:“我离你家只有80里。”

韦克家,郭博智将中国新型战机“飞豹”模型送给平凹,韦克家说:“送给总装备部曹刚川主任的,也是这样的。”

我插话:“平凹可不简单,你享受的是部队首长一样的待遇。”

韦克家说:“你这房子里有中国最古老的唐砖汉罐,也有中国最先进现代化武器,看起来格格不入,反差很大,但是摆放着也很显眼,也很气派。”

平凹端详着“飞豹”模型,说:“这也是避邪的,要找个地方把它摆放好。”他还兴致勃勃地询问,“女是不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飞豹’如果对台作战威力怎样?……”

郭博智介绍得很仔细,平凹听得很认真,他高兴地说:“有了这么厉害的家伙,别人就不敢欺负咱了。”

不一会儿,孙见喜来了。他是研究贾平凹的专家,但他却是学理工出身的,对“飞豹”略有所知,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我就开玩笑说:“你要不研究贾平凹,说不准是个飞机设计师呢。”

平凹说:“人家学工的,懂得多。”

见喜却说:“平凹要是当了飞机设计师,中国就少了个文学家。”

大家说说笑笑。克家趁这高兴劲儿说:“跟平凹难得一见,一块儿照相留个念。”平凹和在座的一一合影。

我看已到了吃饭时间,就说:“咱去吃饭吧。”

平凹说:“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韦克家说:“一块儿去吧,再忙也得吃饭呀。”

郭博智说:“请贾老师找个地方。”

平凹说:“那咱们去长安稼娃吃搅团。”平凹,见喜和女友,克家,博智五人坐车先走,我和庆仁到门口打的后去。

到了长安稼娃搅团店,平凹又叫来了一起去西路上的郑全铎所长,燕玲随后也很快赶到。

大家吃得热热乎乎。

平凹说:“这搅团也叫哄上坡,看吃得饱饱的,不一会儿就饥了。”

但是,大家七嘴八舌都说:“吃得香,吃得热乎,吃得好舒服。”吃毕,平凹还要了青椒辣子,燕玲狠心地把人家一碗辣子差点儿倒完了。

见桌面上剩了不少菜,平凹舍不得扔,说:“打包。”他拿了辣子和几块菜饼,让燕玲拿了几样没咋动的剩菜。

本来还想去喝喝茶,唱唱歌,可是平凹,庆仁还要商量去深圳办书画展,只好免了。

克家,博智今天是有备而来,身上装了两三千块钱,万一平凹说去国花呀喜来登呀,也能应酬得了。可是,平凹却偏偏要吃搅团,吃剩下的还要打包带回家。

更有趣的是,总共九人,一个“大兵团”的人,你猜这顿饭花了多少钱?克家买的单:7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