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航天四院41所青年诗人贺丰送来两本他新出的诗集《寂寞天使》,还有一篇写平凹轶事的《玉缘》散文。他委托我把他的诗集转送给平凹,请求指教。我也有意找平凹核实一下贺丰记叙的这个故事是否真实,然后在我主持的《军工报》文化艺术版上选发。
1999年11月26日首届“中华铁人文学奖”颁奖大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平凹以报告文学《走进塔里木》荣获“中华铁人文学奖”。
晚上庆宴之后,平凹,雷达,李炳银,雷抒雁在白描,毕英杰夫妇家中聚会。
先是雷达从胸前扯出一块玉佩,让大家传看。再是平凹卸下佩带的“金香玉”亮宝。这“金香玉”像是一块巧克力,散发着一股异香。
平凹炫耀说:“这金香玉是稀世之物,除发现这玉的老人外,得此玉者,世上仅有三人,一是前国家领袖华国锋,二是陕西省现任某领导,三就是本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人争相传看。最后,毕英杰交还给平凹时,一不小心,那块金香玉坠落茶几,戛然一声,震惊四座平凹闭目伸手,连叫:“六块,六块”
众人俯身细看,果然六块。
平凹说:“如何?玉是灵性之物,知道诸位心私爱之,又不便说出口,且只一块给谁也不合适。如今碎了,在场共六人定然是六块。每人一块,拿去吧!”
事后,平凹又当场挥毫,先写“分香”,又补“散玉”。再以小字记下碎玉经过。
雷抒雁在2000年3月号《美文》杂志上撰文《分香散玉记》,详实地记叙了这件事。
当我把贺丰的诗集和《玉缘》交给平凹时,他不仅认真翻阅了诗集,还仔细审读了《玉缘》。
我说:“这是我们军工系统的孩子,有很多年轻人长年累月在山里坚持工作,坚持创作,很不容易的。”
平凹说:“我给他写封短信,鼓励鼓励这些年轻人!”
我一听,喜出望外:“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太好了,我先替他们这些年轻人谢谢你!”
我赶紧凑在平凹身旁,看他如何写?写些啥?
平凹写道:“贺丰先生:
谢谢捎书过来。你很有才华,祝更努力,取得大成就。
《玉缘》一文,雷抒雁已写了散文发在了《美文》杂志上和几家报纸上,再写就没了意思。另,因你是听说,文中几处细节欠准确。我意,不发罢了。
鲁风先生是厚诚人,你多向他请教为好!
贾平凹
2000.5.8”
我一看最后一句,我急了:“哎哎哎,你咋把我写上了?”
平凹说:“应该写,应该写,你要善待他们。”
我说:“你要这样说,那确实应该。”
2004年,雷抒雁要出版一本散文集,平凹题好书名,委托我把它寄给了雷抒雁,书名就是《分香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