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魏晋玄学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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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通儒、大儒和鸿儒(2)

(781页)《后汉书》卷六十上《马融列传》:

融才高博洽,为世通儒,教养诸生,常有千数。涿郡卢植,北海郑玄,皆其徒也。善鼓琴,好吹笛,达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居宇器服,多存侈饰。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弟子以次相传,鲜有入其室者。尝欲训《左氏春秋》,及见贾逵、郑众注,乃曰:“贾君精而不博,郑君博而不精。既精既博,吾何加焉!”但著《三传异同说》。注《孝经》、《论语》、《诗》、《易》、《三礼》、《尚书》、《列女传》、《老子》、《淮南子》、《离骚》,所著赋、颂、碑、诔、书、记、表、奏、七言、琴歌、对策、遗令,凡二十一篇。

(1972页)《太平御览》卷五百八《逸民部八》引皇甫谧《高士传》曰:

挚恂字季直,伯陵之十二世孙也。明《礼》、《易》,遂治五经,博通百家之言。又善属文,词论清美。渭滨弟子、扶风马融、沛国桓驎等自远方至十余人。既通古今,而性温敏,不耻下问,故学者宗之。常慕其先人之高,遂隐於南山之阴。初,马融始从恂受业,恂爱其才,因以女妻之。融后果为大儒,文冠当世,以是服恂之知人。永和中,和帝博求名儒,公卿荐恂行侔曾、闵,学拟仲舒,文参长卿,才同贾谊,实瑚琏器也,宜在宗庙,为国真辅。由是公车征,不诣。大将军窦宪举贤良,不就。清名显于世,以寿终。三辅称焉。

(2317页)傅玄《七谟序》:

昔枚乘作《七发》,而属文之士若傅毅、刘广世、崔骃、李尤、桓麟、崔琦、刘梁、桓彬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纷焉,《七激》《七兴》《七依》《七款》《七说》《七蠲》《七举》《七设》之篇。于是通儒大才马季长、张平子亦引其源而广之,马作《七厉》,张造《七辨》,或以恢大道而导幽滞,或以黜瑰奓而托讽咏,扬辉播烈,垂于后世者,凡十有余篇。自大魏英贤迭作,有陈王《七启》,王氏《七释》,杨氏《七训》,刘氏《七华》,从父侍中《七诲》,并陵前而邈后,扬清风于儒林,亦数篇焉。世之贤明,多称《七激》工,余以为未尽善也,《七辨》似也。非张氏至思,比之《七激》,未为劣也。《七释》佥曰“妙哉”,吾无间矣。若《七依》之卓轹一致,《七辨》之缠绵精巧,《七启》之奔逸壮丽,《七释》之精密闲理,亦近代之所希也。

(《全晋文》卷四十六,1723页)华峤《郎顗论》:

汉之十叶,王莽篡位。闻道术之士西门君惠李守等多称谶云“刘秀为天子”,自光武为布衣时数言此。及后终为天子,故甚信其书。郑兴以忤意见疏,桓谭以远斥忧死。及明章二帝,祖述此意,故后世争为图纬之学,以矫世取资。是以通儒贾逵、马融、张衡、朱穆、崔寔、荀爽之徒忿其若此,奏皆以为虚妄不经,宜悉收藏之。惟斯事深奥,善言古者必有验于今,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而托云天之历数,阴阳占候,今所宜急也。占候术数,能仰瞻俯察,参诸人事,祸福吉凶,既应引之,教义亦有著明,此盖道术之有益于后世,为后人所尚也。

(《全晋文》卷六十六,1837页)《后汉书》卷六十四《卢植传》:

时始立太学《石经》,以正《五经》文字,植乃上书曰:“臣少从通儒故南郡太守马融受古学,颇知今之《礼记》特多回冗。臣前以《周礼》诸经,发起秕谬,敢率愚浅,为之解诂,而家乏,无力供缮写上。愿得将能书生二人,共诣东观,就官财粮,专心研精,合《尚书》章句,考《礼记》失得,庶裁定圣典,刊正碑文。古文科斗,近于为实,而厌抑流俗,降在小学。中兴以来,通儒达士班固、贾逵、郑兴父子,并敦悦之。今《毛诗》、《左氏》、《周礼》各有传记,其与《春秋》共相表里,宜置博士,为立学官,以助后来,以广圣意。”

(2116页)《后汉书》卷七十六《循吏列传》:

刘宠字祖荣,东莱牟平人,齐悼惠王之后也。悼惠王子孝王将闾,将闾少子封牟平侯,子孙家焉。父丕,博学,号为通儒。

(2477页)《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

元初元年,邓太后以(蔡)伦久宿卫,封为龙亭侯,邑三百户。后为长乐太仆。四年,(安)帝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谒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雠校家法,令伦监典其事。

(2513页)《后汉书》卷七十九下《儒林列传》:

(董)钧博通古今,数言政事。永平初,为博士。时草创五郊祭祀,及宗庙礼乐,威仪章服,辄令钧参议,多见从用,当世称为通儒。累迁五官中郎将,常教授门生百余人。

(2577页)《后汉书》卷七十九下《儒林列传》:

建初元年,卫尉马廖举(李)育方正,为议郎。后拜博士。四年,诏与诸儒论《五经》于白虎观,育以《公羊》义难贾逵,往返皆有理证,最为通儒。

(2582页)《后汉书》卷八十二上《方术传序》:

汉自武帝颇好方术,天下怀协道艺之士,莫不负策抵掌,顺风而届焉。后王莽矫用符命,及光武尤信谶言,士之赴趣时宜者,皆骋驰穿凿,争谈之也。故王梁、孙咸,名应图箓,越登槐鼎之任;郑兴、贾逵,以附同称显;桓谭、尹敏,以乖忤沦败。自是习为内学,尚奇文,贵异数,不乏于时矣。是以通儒硕生,忿其奸妄不经,奏议慷慨,以为宜见藏摈。子长亦云:“观阴阳之书,使人拘而多忌。”盖为此也。

(2705页)《后汉书》卷三十二《樊宏传附樊儵传》:

北海周泽、琅邪承宫并海内大儒,儵皆以为师友而致之于朝。

(1122页)《后汉书》卷三十五《张纯传》:

(建武)二十三年,(张纯)代杜林为大司空。在位慕曹参之迹,务于无为,选辟掾史,皆知名大儒。

(1195页)《后汉书》卷五十二《崔骃列传附崔瑗传》:

汉安初,大司农胡广、少府窦章共荐瑗宿德大儒,从政有迹,不宜久在下位,由此迁济北相。时,李固为太山太守,美瑗文雅,奉书礼致殷勤。

(1724页)《后汉书》卷六十四《卢植传》:

(灵)帝崩,大将军何进谋诛中官,乃召并州牧董卓,以惧太后。植知卓凶悍难制,必生后患,固止之。进不从。及卓至,果陵虐朝廷,乃大会百官于朝堂,议欲废立。群僚无敢言,植独抗议不同。卓怒罢会,将诛植,语在《卓传》。植素善蔡邕,邕前徙朔方,植独上书请之。邕时见亲于卓,故往请植事。又议郎彭伯谏卓曰:“卢尚书海内大儒,人之望也。今先害之,天下震怖。”卓乃止,但免植官而已。

(2119页)《后汉书》卷七十九上《儒林列传》:

洼丹字子玉,南阳育阳人也。世传《孟氏易》。王莽时,常避世教授,专志不仕,徒众数百人。建武初,为博士,稍迁,十一年,为大鸿胪。作《易通论》七篇,世号《洼君通》。丹学义研深,《易》家宗之,称为大儒。

(2551页)《后汉书》卷七十九下《儒林列传》:

丁恭字子然,山阳东缗人也。习《公羊严氏春秋》。恭学义精明,教授常数百人,州郡请召不应。建武初,为谏议大夫、博士,封关内侯。十一年,迁少府。诸生自远方至者,著录数千人,当世称为大儒。太常楼望、侍中承宫、长水校尉樊儵等皆受业于恭。二十年,拜侍中祭酒、骑都尉,与侍中刘昆俱在光武左右,每事谘访焉。卒于官。

(2578页)《后汉书》卷七十九下《儒林列传》:

张玄字君夏,河内河阳人也。少习《颜氏春秋》,兼通数家法。建武初,举明经,补弘农文学,迁陈仓县丞。清净无欲,专心经书,方其讲问,乃不食终日。及有难者,辄为张数家之说,令择从所安,诸儒皆伏其多通,著录千余人。

玄初为县丞,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处,吏白门下责之。时,右扶风琅邪徐业,亦大儒也,闻玄诸生,试引见之,与语,大惊曰:“今日相遭,真解矇矣!”遂请上堂,难问极日。

(2581页)《后汉书》卷八十一《独行列传》:

延平中,诏公卿、中二千石各举隐士大儒,务取高行,以劝后进,特征(李)充为博士。时鲁平亦为博士,每与集会,常叹服焉。

(2685页)《后汉书》卷八十三《逸民列传》:

法真字高卿,扶风郿人,南郡太守雄之子也。好学而无常家,博通内外图典,为关西大儒。弟子自远方至者,陈留范冉等数百人。性恬静寡欲,不交人间事。太守请见之,真乃幅巾诣谒。太守曰:“昔鲁哀公虽为不肖,而仲尼称臣。太守虚薄,欲以功曹相屈,光赞本朝,何如?”真曰:“以明府见待有礼,故敢自同宾末。若欲吏之,真将在北山之北,南山之南矣。”太守戄然,不敢复言。辟公府,举贤良,皆不就。

(2774页)《三国志》卷二《魏书·文帝纪》裴松之注引《魏略》曰:

(延康元年五月戊寅,封王子曹叡为武德侯,)以侍中郑称为武德侯傅,令曰:“龙渊、太阿出昆吾之金,和氏之璧由井里之田;砻之以砥砺,错之以他山,故能致连城之价,为命世之宝。学亦人之砥砺也。称笃学大儒,勉以经学辅侯,宜旦夕入侍,曜明其志。”

(59页)《三国志》卷十三《魏书·王朗传附王肃传》:

初,肃善贾、马之学,而不好郑氏,采会同异,为《尚书》、《诗》、《论语》、《三礼》、《左氏》解,及撰定父朗所作《易传》,皆列于学官。其所论驳朝廷典制、郊祀、宗庙、丧纪、轻重,凡百余篇。时乐安孙叔然,受学郑玄之门,人称东州大儒。征为秘书监,不就。肃集《圣证论》以讥短玄,叔然驳而释之,及作《周易》、《春秋例》、《毛诗》、《礼记》、《春秋三传》、《国语》、《尔雅》诸注,又注书十余篇。

(419—420页)《三国志》卷十《魏书·荀彧传》裴松之注引《(荀)彧别传》曰:

彧尝言于太祖曰:“昔舜分命禹、稷、契、皋陶以揆庶绩,教化征伐,并时而用。及高祖之初,金革方殷,犹举民能善教训者,叔孙通习礼仪於戎旅之间,世祖有投戈讲艺、息马论道之事,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今公外定武功,内兴文学,使干戈戢睦,大道流行,国难方弭,六礼俱治,此姬旦宰周之所以速平也。既立德立功,而又兼立言,诚仲尼述作之意;显制度於当时,扬名於后世,岂不盛哉!若须武事毕而后制作,以稽治化,於事未敏。宜集天下大才通儒,考论六经,刊定传记,存古今之学,除其烦重,以一圣真,并隆礼学,渐敦教化,则王道两济。”彧从容与太祖论治道,如此之类甚众,太祖常嘉纳之。彧德行周备,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为仪表,海内英隽咸宗焉。

(317—318页)《三国志》卷二十五《魏书·高堂隆传》:

时军国多事,用法深重。隆上疏曰:“夫拓迹垂统,必俟圣明,辅世匡治,亦须良佐,用能庶绩其凝而品物康乂也。夫移风易俗,宣明道化,使四表同风,回首面内,德教光熙,九服慕义,固非俗吏之所能也。今有司务纠刑书,不本大道,是以刑用而不措,俗弊而不敦。宜崇礼乐,班叙明堂,修三雍、大射、养老,营建郊庙,尊儒士,举逸民,表章制度,改正朔,易服色,布恺悌,尚俭素,然后备礼封禅,归功天地,使雅颂之声盈于六合,缉熙之化混于后嗣。斯盖至治之美事,不朽之贵业也。然九域之内,可揖让而治,尚何忧哉!不正其本而救其末,譬犹棼丝,非政理也。可命群公卿士通儒,造具其事,以为典式。”隆又以为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异器械,自古帝王所以神明其政,变民耳目,故三春称王,明三统也。於是敷演旧章,奏而改焉。(魏明)帝从其议,改青龙五年春三月为景初元年孟夏四月,服色尚黄,牺牲用白,从地正也。

(712页)《三国志》卷四十九《吴书·刘繇传》注引《续汉书》曰:

繇祖父本,师受经传,博学群书,号为通儒。举贤良方正,为般长,卒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