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粉墨留痕:新中国节目单和入场券珍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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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2000-2014年·多元、多姿、多彩(5)

以我家为圆心,方圆5里,仅名宅、名园、王府、官邸、百年老校、名人故居、国家文化机关、国家级出版社等等就一百多处,更不用说其他文化景点、文化设施了。

为了证明“我家住在文化宝地”,我在这里再稍具体摆列一下,距我家直线距离约50米的有:

清朝末年办的京师第一图书馆旧址,循郡王府,老舍先生当过校长的方家胡同小学,萧乾和郑榕先生等曾就读过的崇实中学(现二十一中学),原中国机床厂厂址(现文化创意产业聚集区方家胡同46号院);

约200米的有:成贤街,孔庙,国子监,雍和宫,顺天府,东城区第一文化馆,东城区图书馆,北京周末相声俱乐部,人民文学出版社门市部;

约600米的有:南锣鼓巷,五道营,鼓楼东大街,北京儿童艺术剧院,七色光剧场,安定门一个堂会的演出点,地坛公园,地坛体育馆;

约900米的有:茅盾故居,冰心故居,文丞相祠,原兵马司小剧场,逸夫剧场,中央戏剧学院,中央戏剧学院“黑匣子”小剧场,蓬蒿剧场;

约1200米的有:叶圣陶故居,“愚公移山”Live场,鼓楼,钟楼,什刹海,烟袋斜街,国话小剧场,青年湖公园,柳荫公园,保利剧院,东方剧院,蜂巢剧场,粮仓剧场,青蓝剧场,77剧场;

约2000米的有:中国美术馆,旧北大红楼,人教社门市部,高教社门市部,财经书店,三联书店,中国书店,戏剧书店,文物书店,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涵芬楼书店,灿然书店,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首都剧场,人艺小剧场,中国儿童艺术剧院,中国儿童剧场,老舍故居,“嘻哈包袱铺”安贞小剧场;

约2500米的有:外文书店,王府井新华书店,故宫博物院,长安大戏院,先锋剧场,中国青年出版社,中国少儿出版社,人民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如果再扩展延伸一些,往东可到工人体育馆、工人体育场、三里屯等地,往南可到天安门、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国家大剧院、前门大街等地,往西可到郭沫若故居、宋庆龄故居、恭王府,往北可到炎黄艺术馆、“鸟巢”、“水立方”、奥林匹克公园……这些地方从我家坐地铁或骑车,少则二十多分钟多则三十多分钟即到。

以上提及的地方都留有我的足迹。

三十多年前,我家先后住在琉璃厂附近的几条胡同内,是琉璃厂文化和宣南文化滋养了我;这之后的三十多年,我又住在交道口这块文化宝地上,京华城东文化又滋养了我。我身上流淌着两股京都文化的血液。我自感在这两块文化宝地上如鱼得水。我珍惜这两块文化宝地,我感念这两块文化宝地,我深谢这两块文化宝地!

我的六个忧虑

我是一位普通观众,且年老多病,但,“位卑未敢忘忧国”,看了六十多年文艺演出,除了对咱们首都文艺舞台状况感到欣喜外,多少也感受到一些让人忧虑的地方,趁此机会简述如下吧:

一忧“主旋律”不到位。

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主旋律”。我们的主旋律,当是立足于大中华,观照大时代,反映我们大中国的广大老百姓特别是广大工农兵的情感、状况、诉求和理想(理想和梦想是有区别的)的;这个“主旋律”,当是“多元”中最根本、最无可撼动的“一元”;在演出舞台上,是演艺人喜演乐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而我们的“主旋律”演出,恕我直言,在创新意识、思想内涵、艺术表现、宣传推广、引领服务诸方面都存有不到位的问题。

“主旋律”不到位,歪的、邪的、轻浮的、浅薄的、乌七八糟的就可能抢位,包括外国的。

二忧缺乏真正的艺术大家。

现在,“大师”“着名表演艺术家”、“着名专家”、“导师”、“大王”的帽子满天飞,但是,实至名归的又有几人?我们的时代,需要众多的与之相匹配的真正的艺术大家。但是,现在,我们还有如曹禺、老舍、田汉、郭沫若、聂耳、冼星海这样的创作大家吗?我们还有如梅兰芳、程砚秋、马连良、谭富英、裘盛戎这样的京剧表演大家吗?我们还有如小白玉霜、新凤霞、喜彩莲、马泰、魏荣元这样的评剧表演大家吗?我们还有如秦凤云、李桂云这样的河北梆子表演大家吗?我们还有如张寿臣、侯宝林、高元钧、骆玉笙这样的曲艺表演大家吗?我们还有如焦菊隐、黄佐临这样的导演大家吗?我们还有如于是之、李默然这样的话剧表演大家吗?我们还有如吴晓邦、戴爱莲、李德伦这样的舞蹈、音乐表演大家吗?……

我们有的是“各领风骚数百天”的“明星”,但若干个“明星”绑一块儿,也抵不上一位真正的艺术大家!

为什么在艺术资源丰沛、社会变革深刻、经济高速发展的当今中国,鲜有真正的艺术大家出现呢?谁能回答这艺术领域中的“钱学森之问”?

三忧出现的种种演出之怪现状。

有人错误地认为,开放了、宽松了,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节目都可以演,什么“艺德”、“人格”,什么“艺术规律”等等,都可以不管不顾了。于是,舞台上一度出现了种种之怪现状。如:品位低下、俗不可耐、尽显“三俗”的相声,迎合受众、满腹牢骚、无病呻吟的民谣,表意模糊、晦涩、过分强调特立独行的舞蹈,观众中间坐、演员四周行、演时长达八个小时、远离艺术、远离观众的话剧,过分倚重布景灯光和现代时尚元素的包装的一些戏曲,鲜有艺术含量、炒得热热闹闹的、怂人做黄粱一梦的这“声音”那“声音”;又如,有的演出场面过于宏大、舞美过于豪华,有的表演尺度过大、味道过重、语言过糙。此外少儿节目和表演趋于成人化、业余演出盲目向专业靠拢、“草根演出”傍饭店“陪宴”卖高价的现象,虽不属怪现状之列,但已远远失却各自的本真,让追求真善美的艺术打了折扣。演出浮华风掩盖了艺术的贫瘠,2013年下半年,虽有改观,但未从根本上扭转。

四忧三个“至上”的歪论渣滓泛起。

一是“娱乐至上”歪论。教化、娱乐、认识,是艺术的三大功能。这三大功是艺术固有的、与艺术共生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但有人无视客观,偏偏鼓吹“娱乐至上”,偏执地否认艺术的教化、认识功能。为了“娱乐至死”,什么法都使,什么招都用,可以说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结果贬损了艺术,贬损了自己,更贬损了观众。

二是“金钱至上”的歪论。有些演员特别是一些港台演员仅唱一首歌、登一次台、露一次脸、演一出戏,可出场费却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个个明码标价、概不赊账。什么国家荣誉、百姓利益、扶贫济困一律甭讲,我要的就是人民币!畸高的、令人愤慨的出场费牵升出畸高的、令人愤慨的高票价,让安分老实的普通老百姓怨声载道、非常不满。

扒开这些演唱会表层光鲜、华贵、体面的外衣,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却是浓浓的发了霉的铜臭味!

三是“外国至上”的歪论。这里的“外国”通常指西方国家或多指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