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陈在前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一不小心滚了下去,赵大胡子连忙往回扯,结果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跟着掉了下去,看着他们那狼狈的样子,并不觉好笑,反倒是心中异常心酸,一阵阴霾。
刚刚进入峡谷的时候,所有仪器就好像是提前约定好一样同时失灵了,什么指南针、GPS全都错得离谱。与它们相同的是麻子陈,也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呆滞地发出傻笑的声音,一路跌跌撞撞的,脚下不稳,胡乱地往前走着,赵大胡子像是牵着狗一样牵着他往前走,绳子放得比较长,麻子陈时而蹲下不动,时而往前小跑着,看得人心中发慌。
我们与他相距着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四爷摇摇头,“浪费了。”
“什么?”我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还打算让他带路,这个样子大概是不行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我们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紧踩着麻子陈的脚步,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大概三个小时左右,便已经进入到了峡谷的腹地之中,周围植被茂密,我们并不知道线索是什么样的,麻子陈只是说应该有特殊标志,然而在这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却着实让人心慌。
整个峡谷面积约五千平方公里,我们是从中间位置下来的,如果想整个进行搜索的话是很大的工程。
太阳眼看就要下山了,脚下往上生起了寒气,我的脚从刚开始的酸痛走到现在已经因为冰冷而麻木得毫无知觉了,整个人木讷地跟在他们身后。
麻子陈也已经累了,不时发出抱怨的叫声,偶尔我们在后面一说话,他便回过头来冲着我们傻笑。
赵大胡子一边走着一边嚷嚷着肚子饿了,“背包里有吃的,你先吃一点,”四爷也无精打采,“再往前走一点找个地势高一点的地方露营。”
阿道夫摆手,“不行,那棱格勒是雷击区,如果找高的地方,周围没有隐蔽的话万一被雷击了怎么办。”
四爷环顾四周,周围都是树木,如果是在树木下面露营的话就更危险了,最好是能找到类似大石头之类能够遮挡的地方凑合一夜,“车子已经停得那么远了,再回去取实在是费工夫。”
“这样好了,再这里露营实在是危险,不如等一会儿我们先往高处走,你们找个地方等着,派两个人回去取车开过来就行了。”
两人正在商量着对策,没有注意到麻子陈。
从刚刚赵大胡子喊着肚子饿了的身后,麻子陈就停住了,赵大胡子从包里掏出了面包,与此同时,麻子陈像是疯了一样嘴里乱喊乱叫着往我们这边跑,好像是想要吃东西的样子。
突然之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但是一时半会儿却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麻子陈刚跑了两步,我心里咯噔一声,就看到麻子陈突然掉了下去。
赵大胡子被我用力推了一把,回过头去顿时就愣了,他嘴里还叼着面包,傻呆呆地看着面前,伸出手指着刚才麻子陈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