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媚咬了咬牙,“莲蓉,我们走!”说完,便转身离开。
只是在出门之前,西门媚顿住了脚步,“北野溟河,你不要得意。你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这般大逆不道,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是吗?”溟河挑了挑眉,“好一个‘人在做,天在看’!麻烦你回去之后,将这句话告诉给父亲,还有我的‘好妹妹’北野芷蕾。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靠天。我喜欢靠自己!”她的声线,清越而又高昂,带着一种自信,以及掌控一切的霸气。
西门媚突然就感觉到后背阵阵的发凉,她看了溟河一眼,然后转身,仓皇离开。
混沌神兽大陆,白凰一族,圣殿。
凰梦天弓着身子,站在空旷而又宏伟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摆设极其简单。就连最起码的桌椅,也是不曾摆放着。唯一的饰物,便是那挂在四周的轻纱。
此时,不知从何处吹来阵阵清风,吹起了悬挂在大殿四周的轻纱,一时间,竟是带着莫名的神秘与空旷。
“哦?竟是她自己将北野苍穹的手指砍了,将那家主之戒取了过来?”一个低沉却又十分平常,没有丝毫不凡之感的声音,从轻纱之后的主座上传来。那里,摆放着大殿之中唯一的一把椅子。
“回族长大人的话,正是。当时,属下已下令,让北野苍穹交出家主之戒,可是,北野苍穹却是死活都不肯交出。属下正要动手,那北野溟河却是先出手,直接将北野苍穹的手指砍了,将家主之戒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凰梦天恭敬的开口回答道。
“呵呵。还真是个心狠的丫头啊!”主座上的人,也就是白凰一族的族长凰子骞,开口说道,“怎么说那北野苍穹也是她的父亲呢!出手这般的干脆,倒是叫人没有想到。”
“的确如此,族长大人。依属下之见,那北野溟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时属下在场,她的那份镇定与果决,当真是令人侧目。”凰梦天开口说道,“看来这次,族长大人,您一定能够成功了。”
“是吗?”凰子骞淡淡的说道,“希望如此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有六年的时间供我们准备。依你所见,这北野溟河倒也不凡,如此甚好,也不枉费我在她身上花这一番心思了。”
“只是,族长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凰梦天迟疑着,开口问道。
“但讲无妨。”凰子骞开口说道。
“这北野溟河,在属下看来,有些过于锋芒外露了。您想想,当着属下的面,她就可以如此的肆意妄为,想动手,就动手,完全不加掩饰,行为言语,嚣张至极。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我怕,以后,她会不服族长大人的管教。而且,她可是连自己的亲身父亲都能下的了手的人,很难保证,她不会临时转投他人。我怕到时候,万一她突然做出什么事来,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凰梦天担忧的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大殿内一时寂寥无声。
“族长大人,族长大人。”见凰子骞没有反应,凰梦天小声的开口唤道。
“梦天啊,”凰子骞开了口,“我问你,你说,是一把没有刀鞘的无比锋利的利刃让你害怕,还是一把毫不起眼但却裹的严严实实的剑让你担忧?”
“这个,”凰梦天虽说不知凰子骞为何突然开口说道这个,但仍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族长大人的话,依属下看来,是毫不起眼但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剑更让人担忧。因为那把利刃,虽说无比锋利,但是,属下却是可以看到它,正因为它没有刀鞘,属下更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让它划伤自己。可是那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剑就不同了。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是多么的锋利。因为它一直被掩藏着,所以,你很有可能就会将它遗忘,但是,有一天,当它被人抽出,它就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狠狠地刺你一剑。族长大人,不知属下说的可对?”
“你说的很对。”凰子骞开口,“梦天啊,现在,你明白了吗?那北野溟河,就像是那把利刃,虽然锋利,但是,却是没有刀鞘,可以让我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所以,对于她,我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她一开始,就是遮掩自己,在你的面前表现的毫不起眼,那么我们,才是要小心的防着她。你要知道,往往,会叫的狗,都不怎么会咬人。”
闻言,凰梦天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退下吧。”凰子骞的声音响起。
似是一阵风再次吹过,轻纱飞起,却又缓缓的落下。
“属下告退。”凰梦天躬身施礼。然后,慢慢地退出了大殿。而那先前本是坐着凰子骞的主座之上,早已是空空如也。
与此同时,在白之位面上,一场由溟河掀起的暴风雨,正缓缓拉开了序幕。
“什么?这,这是真的?”南宫修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满脸的不可置信,开口问道。
“爷爷,这是真的。这是溟河亲口对我说的,我相信她。”南宫梦回开口说道,语气里,是满满的肯定。
“可是,这,这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南宫旭尧开口说道,“诗茵死了已经整整十年了,我们一直以为她是由于丹炉炸裂而被炸死,可是现在,你却是告诉我们说,她是被北野苍穹,她的丈夫给活活打死,这,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