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最好啊,让大小姐狠狠地整她一顿!”
“那是肯定的。呵呵,你们看看,就她那副像是上门去讨债的样子,大小姐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渐渐地走远了。
“北野溟河,你给我出来!”西门媚一踏进溟河小筑,就大吼道。
此时,溟河同古痕正坐在院子里下棋。
闻声,溟河的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千岚,这是怎么回事?看门的人呢?怎么连疯狗跑进了我的院子里?”
千岚跟着溟河,时间长了,这嘴上功夫,自然是长进了不少。听溟河这么说,她也开口说道:“回小姐的话,想必是看门的人一个不注意,就让疯狗跑进来了吧。”
“你说谁是疯狗?嗯?”西门媚闻言,脸色铁青。她一个箭步冲到千岚的面前,抬起了手,就要去打千岚,“贱婢!”
溟河看着西门媚,她的右手一弹,一枚黑色的棋子射出,直直打向了西门媚的手。
“哎呦!”西门媚吃痛,将手收回。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媚捂着自己的手,怒瞪着溟河。
“没什么意思。”溟河云淡风轻的一笑,“只是在我这里,还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千岚是我的人,你还没有资格动她。”
“你说我没有资格?呵呵,还真是好笑!”西门媚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出来,“我堂堂的家主夫人,竟然会没有资格打一个下贱的女婢?呵呵,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以我的身份,别说是打她,就是杀了她,又能如何?”
她的话音落下,溟河却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每次,她都要这般的强调她自己“堂堂家主夫人”的身份?就不能换个新的词吗?每次都听这句,害得她耳朵里都快长茧子了。
“‘堂堂的家主夫人’?”溟河哂笑一声,“以前,你的确是。不过现在嘛,你早就不是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媚自是听懂了溟河的话,“什么叫我现在早就不是了?”
闻言,溟河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呐,看到了吗?”
西门媚定睛看去,只见在溟河那白皙纤长的玉手之上,赫然带着那枚象征着家主身份的家主之戒。在阳光的照耀下,其上的红色宝石发出晶亮的光,刺花了西门媚的眼睛。
“家主之戒?”西门媚失声叫了出来,“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这家主之戒,不是一直戴在苍穹的手上吗?今天早上,她还在北野苍穹的手上看到来着。
难道?西门媚一下子想起,北野苍穹那断了的中指,好像苍穹,他,一直都是把家主之戒戴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之上。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是这个小贱人,将苍穹的手指砍了下来?
“是你砍了苍穹的手指?”西门媚说道。
“不错,看来,你还没有到我想象中的那么笨。”溟河笑道,“本来是不用砍下他的手指的。可是谁让他不听话,不把家主之戒交出来呢?我这个人,你也知道的,最没有耐心了,所以喽,我就只好自己动手,将他的手指砍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西门媚大叫道,“他是你的父亲,父亲啊!”
“父亲?”溟河眨了眨眼睛,“我也没有说他不是我的父亲啊。只是怎么办呢?这家主之戒,做的太漂亮了,而我又喜欢得紧,所以,就只能这样了。”溟河说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你看看,真的很漂亮啊!”
这枚戒指,沾染了母亲的血。所以,才会,红的这般璀璨吧!
西门媚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前来这里,是要向溟河询问北野苍穹到底是怎么了一事。可是现在,事情已经摆明了,那就是北野溟河,取代了北野苍穹,成为了北野家的家主。
她西门媚还没有笨到会以为是溟河私自夺了北野苍穹的家主之戒。因为事情发生在祖祠,太上长老们和长老们都在,可是,却没有制止。这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在他们默许的情况下进行的。看来他们,也是支持这个小贱人的。
其实,西门媚猜的也不算错。只是有一点,那就是,并不是太上长老,长老们默许了溟河的行为,支持她,而是,他们不得不同意溟河的做法。
现在的溟河,她的身后,屹立着一个令他们不得不屈服的势力。
“他是你的父亲啊!亲身的父亲啊!”西门媚再次念叨。
“是啊。可是,二娘,你也是我的二娘啊!你难道忘了吗?你曾经还派人杀过我呢。”溟河似是无意识般的说道,“虽说我不是你的亲身女儿,可是,你也不至于让人取我的性命啊!”
溟河的话语,宛若惊雷般在西门媚的脑海里响起。
“你,你胡说!”西门媚开口道,“我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你胡说!”
“我胡说?”溟河的嘴角再次上扬,“我是不是胡说,你的心里,想必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好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你还有事吗?若是没事,就走吧,你站在这里,我看着碍眼。”
“你……”西门媚气极,可是,她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还能说什么呢?或者说,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这个小贱人,是高高在上的家主,而自己,只不过是她的二娘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不讨她喜欢的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