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灵魂的最高处:亚瑟·本森哲思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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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能否实现永恒(2)

某一阶段法则的应用得以确定,取决于观察者所处的观察是否已经被其他多数研究者所证实,这就是科学的力量所在。任何明事理的人都不会有怀疑的借口。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当法则与宗教假定相冲突时,都无法证明这种假定只是一种主观臆断。在无法被证实理论还未被证实以前,必须被假设所接受。宗教上的假设认为,人生的历程就是不停地接受教育。可是,在作出道德或智力上的选择之前,许多有能力的人就已经将自己心灵的窗户关紧了。这些例子,依旧无法对这个理论的真实性进行证明。

也许,通过研究能证明的一点是,任何宗教理论和信条,都只是人类在绝望与挣扎时的一种期待与寄托,因为意识到对痛苦产生的本能恐惧,以及追求幸福的权利,或者仅仅只是为了迎接痛苦或不幸而活着,才会给这些可怕的事实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这是个鲜为人知的秘密。而对于既然上天将正义感赋予人类,却又为何总是违反这一概念本身这个问题,哲学依旧没能给出解释。

实际上,科学的进步将自然规律在运作上悲观的一面展现了出来,为信仰与希望的研究创造出巨大的需求。我们只有坚信科学想要展示的,并不是想要让人类碌碌无为的上天,才会有在生活上获得安宁与满足的可能,如果可以,我们需要得到一些希望,那些并非反复无常与冷漠的希望。这所有的一切,让我们必须面对很多事情,使我们有所顾忌。只要有上天的关照,我们就会活力十足、心满意足。将勇气、耐性甚至快乐赋予我们,才是真正具有价值的解决办法。

当我们面对的只有残忍和不公之时,周遭的环境是否充满了优美与高尚,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们能否让自己的心灵有所安慰。当人们在困苦中看到了一抹熟悉又友好的目光,谁不会感受到在黑暗中缓缓移动的巨大爱意呢?假如这是世界上最为深沉、强大与持久的爱,那么他们告诉自己的,就是苍天藏于心底的话语。这种转变于上天的仁慈之爱,对上天创造万物的感怀,正是信仰的独特力量,不管是谁遭受着焦虑与忧愁的困扰,都会得到上天的安慰。上天能使人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象:翠绿的树叶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荡,五彩缤纷的花朵毫不吝啬地释放着自己迷人的芬芳,花香中缓缓飘来乐器美妙的曲调。而你绷紧的神经则会发出这样的讯号:倘若你寻找到美好、和平与快乐的途径,那么人们就会因为人生可爱而快乐的结尾,减轻对死亡的恐惧,我们深爱的人,只是静静地陷入了长眠。所有在黄昏归家的人们,在看到在西边荒野上,缓缓落下的橙色帷帐,在星光闪耀的牧场上,只剩下古老的屋子独自黯然之时,怎会感受不到走完人生旅途后的那些美妙回忆呢?

这些,都代表着一种象征。因为在这些景象的呼唤下苏醒过来的都是真实的情感,这就像科学对任何事物所分析所得出证据确凿的事实一样。很多人因为忽略了科学真理,而模糊了情感,才会犯下可悲的错误。对于我们来说,这些感情比起蜜蜂社会学的初步研究以及星群的同轴性力量,有着更为紧密的联系。我们的情感比永不切断的生命线或毋庸置疑的自然法则更加生动与真诚。当然,我们也希望能够对这些情感的法则进行分析或系统化。也许,我们认为,只要是对这些秘密进行深入的研究,就能让我们在生活观念和对上天的感知上,产生更为深刻的认识。

倘若我们对象征主义的宗教机构产生过多的依赖性,就很容易将这种象征主义肤浅地限制为传统,或是让人却步的宗教仪式,其实这是错误的。有人认为,宗教是唯一以诗歌的形式向穷人们敞开的机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将生活中各种平常的经历,从智力与艺术的影响中分离出来,都会变得神圣与纯化,这就是真实、具象的象征主义。在人们的理解的范围内,能够将最普通的情感进行表达便是最美好的象征。可是,用牺牲更为宽广的视野去强调某种情感的范围,这种观念却是极其糟糕的。而只用某个特别的建筑或意识去表现宗教神圣的影响,也是与象征精神相违背的。我们的天父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与真理,被世人所崇拜。另外,一些人从某些大自然的事物中很不自然地看到了自己的象征,比如树木与花草,阳光与雨水,等等,他们讨厌自己的活动范围被限制。而明智与宽容的人应该坚决抵制以上这些思想,因为有井的存在而打破手中的水罐,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想法。当一个人想要拓宽自己的灵魂,但却无法打破自身的界限时,他需要做的只是将美感往更深远的前方推进而已。哪怕你的怜悯之心是错误的,也值得珍惜。励志故事更容易启发到孩子们,他们有更多的耐心去倾听,可是在指责孩子们时,他们却接受不了任何训诫。

此外,假如为了激发更为宽广的心灵,从而让一个从小在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去尊崇一些狭隘的象征,那么这个人就会在这种环境中,被折腾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仅仅只是出于对权威或风俗的敬拜,那将是完全错误和胆怯的表现。一个人绝不能在拥有新衣服之前,就将原来那件合身的衣服丢弃,因为一种错误的怜悯或莫名其妙的怀旧感,为了一件狭窄的衣服而放弃手中宽大礼服的行为,是愚蠢之极的。

我认为,许多善男信女的思想早已超出了传统新年的统筹。他们本身并没有犯错,却因为对利益集团或伪善者抱有的一种恐惧感,而不敢将桎梏打破。诚然,对于一个人究竟是看中安逸还是自由,我们一定要认真衡量,富有弹性才是信念最重要的特征,这样才能顺应发展,接受不断前进更新的思想。支撑信念的人总是固执地相信典籍中所描述的一些神奇事件,这是宗教信念与科学产生冲突的地方。他们总是试着去解释当中的一些文字,不过显然有些缺乏科学依据。然而,我却认为,后者与基督教的本质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当代信仰发生的一个自然背景罢了。奇迹不管真伪,都是无法证实的;任何用来支撑信仰的某些未经证实的传说,都是毫无生命力可言的。不过,由于耶稣自身的性格、力量和感知,对周围也造成了显著的影响。对于耶稣说过什么具体的话,或是没说过什么,我们都无法证实,不过,只要是明事理的人就不会觉得,那只是一些对耶稣不理解的人虚构出来的概念而已。因为它的教义主旨思想明确清晰,使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