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梦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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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样的地方有什么发展

“小张,你说得太妙了,比喻得太恰当了。古今中外有多少贪得无厌贪赃枉法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地走向了监狱,走向了断头台?!”

“这些悲剧古今中外也不知上演的多少次,也不知还要上演到何年何月?”小张深深地感慨。

“要我看,除非是真的到了孙中山先生说的那个大同世界或是到了马克思提出的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否则,这样的悲剧还是会持续地上演下去!”

“唉,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多的贪欲呢?”

“你不是说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那么一个小小飞鸟都会为食而献身,更何况人乎?”

“实现大同世界实现共产主义那还不知道是那百辈子的事哪,依我看,那仅仅是理想而已。或都就是幻想,是根本无法实现的。”

“这都难说。马克思说共产主义的实现要到物质财富极大涌流,人们的思想觉悟极大提高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人们不再是按劳分配,而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是按需分配。由于物质财富极大涌流,人们也不必再为得到更多的物资而去争去抢,也不用担心物资馈乏,再加上人们的觉悟极大提高,到那时就真正地是路不遣失,夜不闭户了。”

“但愿如此吧。反正我们这辈子是看不到了,不光我们看不到,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一定能看得到。咱们也别操那份心了,先睡觉吧,这才是正经事。”小张说完就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把身子转向里面,只一会功夫就又响起的鼾声。

赵全胜把一个多月来了解和掌握的情况汇总起来,结合自己多年的行政人事管理经验,给吴老板写一份工作报告,提出了一系列的改进措施。重点是在员工的食宿方面。因为这是员工最切身的利益。凭他的经验,不论是什么样的企业,只要员工能吃好,住好,他们就有积极性,工作积极性提高了,就有了效率,有了质量,进而公司也就有了生命力,有了生机与活力,有了持续发展的动力与源泉。

然而。就在他把报告交到老板手上,等待老板批复的时候,他不想见到的事情瑞发生了。一天上午刚上班不久,厂区再次响起了急促的铃声,人们照样和往常一样说着笑着脚步狼匆匆地从写字楼,从各个车间撤回宿舍。赵全胜回到自己的宿舍,心中很不是滋味。这才短短的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跑了两次警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企业?这样的企业还能有能有前途吗?这样明目张胆地做着违法的事情,这样地投机取巧,心安理得地占国家的便宜,这样的事绝不会长久的。一会有败露的那一天。这样的公司还能再呆下去吗?这不是管理的理念和经营模式总是,而是违法犯罪的在事大非问题。他想了又想,决定辞工,这样的企业决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光。到于企业的最终命运如何,那自己也管理不了。但自己的事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方向。警报解除,回到写字楼他就提笔写了一份辞职报告。当他手拿报告来到老板的办公室时,办公室房门紧闭,他这才恍然大悟,刚刚才跑完警报,今天老板一定不会到公司来的。他事先知道了风声还会到公司来吗?他躲还来不及呢!他手持报告木然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心情复杂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此时,他已无心再去做任何事情。

到了下午。他一直留心老板办公室那边,然而,他虽然一个下午望眼欲穿,但老板的身影没有在他的眼前出现。第二天早上,他趁清洁工给老板打扫卫生时,把辞职报告放到了老板的办公台上,等待老板的复。

直到下午老板终于露面了。就在快到下班时,赵全胜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上是老板的电话号码,知道老板一定是为了他辞工的事找他。他站起身从容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吴总面无表情,身子靠在高高的椅背上,嘴角上衔着“万宝露”香烟,办公室里烟雾僚绕。赵全胜坐到沙发上,等待老板的发落。

吴总把上身正了正,把嘴角上的香烟夹在手上,干咳了两声,终于开口:“你想辞工?”他不客气地直截了当一问。赵全胜看到老板那种一脸不屑的态度和神情,心中早已是很不舒服,对于老板的问话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请你说说,自从你来到我的厂子后我有哪些对不住你的地方?老赵啊,我和你说句心里话,我看到你的辞职报告后,我很吃惊,也很伤心。一是我一直认为你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做事一定很稳重,不管做任何事情一定会三思而后行。所以我认为你在我这一定会长期地干下去,因此我也对你报有很大的希望。二是从你来的的这段时间的工作上看,你很敬业,工作上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虽然进厂的时间不长,但你为我干了很多事情。以前的那几个主管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为公司出力的。这一切我的心里清清楚楚。可当我看到你的报告,我是大为不解,不知道我哪一点做错了,让你不高兴了,让你产生了离开的念头。我坐在这里想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想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走?所以想请你来,我们好好地谈谈,把你心里的想法实实在在地跟我说一说,也让我明白明白。”

赵全胜看到吴总那个既诚恳又不解而又急于想知道真这产原因的样子,心里产生一点点的恻隐,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他端起茶几上文员刚刚递上来的茶杯喝了几口,表情平静地说:“吴总,您说的话没错。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工作确实给予很大的支持。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也很感激。但每个人的想法与志向各不相同。我虽然是一个打工的,看上去是在为了一点工资,为了一口饭吃。但工资怎么样拿,饭如何来吃,这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噢?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同?说说看,我倒要听听是怎么个不同法。”吴总没全胜把话说完就抢着问,说着话仍是一脸的不屑。他把手中香烟在烟缸边上磕了磕,又郑重其事地乐衔到嘴上,慢条斯理吸了起来。眼睛上却目不转眼地盯着赵全胜,看他能做出什么样的解释。

“大道理我好不讲,我只是从我出来批工的那天起我就有一个信念,虽是打工者,一是做人要堂堂正正,做事要认认真真,处人要讲究诚信。不论在任何地方,在任何公司拿到的每一分钱都心里踏实,晚上躺到床上心里也能安稳……”

“听你的话里面和意思是在我这心里不踏实,睡得不安稳?”吴总的脸上已经现出了明显的不悦。说话的语气也带出了不满的哧道。

“老赵啊,你是北方人,北方人说话办事一向是直不直去,爽爽快快,今天你怎么话说给我绕起了圈子?别的咱先不讲,大道理我也不比你懂得少,就给我一句通快话到底因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公司?”

“好吧,既然吴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说实在的,我想离开大洋的一个最主要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对我们公司的经营管理模式很不适应。”

“说到管理层面,你说你不适应我的经营管理模式,那你给我说说,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经管理模式?”

面对吴总带有慎怪和责问的语气以及越来越难看的面容,赵全胜没有马上回答。而且他也无法直截了当地合盘托出。这样不仅会把谈话的气氛搞僵,还会触碰到吴总我要害之处,那样不仅会把自己搞得骑虎难下,还会吴总对自己怀恨在心。为了能既不得罪吴总又能使自己顺利地尽快地离开这有公司,赵全胜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微微笑着用和缓的语说:“吴总,我们公司到底是什么样的经营管理模式我一时也说不太清楚,我只是觉有些不适应。如果再继续干下去,恐怕也干不出什么大的成绩,与其这样混下去,莫不如早点离开的好。您说是不是?

“好吧,既然你不想和我说实话,我也不免强。俗话说得好,人各有志。我呢,现在才听明白,我的池子太小,水太浅,容不下你这个大鱼。好吧,既然你想另谋高就,我也就不强求。不过呢,我有个条件,也算是一个请求,更算是你原我一个忙,你在走之前,给我把接替你的人给我招来,把工作交待得清清楚楚,然后我也就不再留你,我们还是朋友,将来有一天你飞黄腾达了,出息了,也别忘了我们还有一面之交。”

“吴总,看您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打工的,您走到哪里也都是老板。不过虽然我们相得的时间不长,从个人关系这一点,我们确实可以做朋友。刚您提的条件也好,还是帮忙也好,您放心,我会去招一个更比我合适的人选,把我手里的工作向接替我的人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会让您失望的。”

“还说不会让我失望呢,你现在已经让我非常推失望了。”吴总的语气在些和缓,脸上的神情也好看了许多。

“那好,吴总,我明天就去人才市场,争取尽快到位。”

“但愿如此!”吴说完这一句就朝全胜挥了挥手,意思是你可以回去了。

赵全胜走出吴的办公室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大厅里已是空空荡荡,只有三两个人在继续加班。他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没有马上离开,而坐下来回味与老板的谈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想了又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并且已达到了事先预想的效果。他又习惯地微笑一下,接着摇了摇头,就站起身向楼下走去。

到了晚上,赵全胜再次与张主管聊了起来。

“小张,我们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怕是不多喽。”

“怎么?什么意思?”

“我准备辞工。”

“真的还是假的?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是真的。我不骗你。今天我以经与吴总谈了。”

“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他一定是不会让走的。起码要托你几天或都是一好转子。最快也得半个朋之后才会考虑让你走。”

“我说小张,你怎么像是算命先生,怎么算得那么准?”

“怎么样?让我猜到了吧?我一想就会是个样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个位置从我进厂那天起来来去去的也不下四五个。哪一个是那痛痛快快走的?每次老板都是再三地挽留,一直拖着不让你走,最后看看实在拖不下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再让你去给他把人招来,把工作都交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这才让你离开。你要是实在着急要走内子就不给开工资,用这一手卡住你。是他一贯用的办法。所以刚才你一说要走,我就想到一定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一点没错。就像你亲临现场看到了一样。他这一着我想也一定让事情给逼出来。”

“怎么讲?”

“你想想小张,你是一个聪明人,要是你当老板,下面的一个部门的主管或者是经理像走马灯一样地你来他走,你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是一方面。从另一个方面看,人员不稳定,怎么能做好工作?他一进来没有多长时间心里就产生了要离开的念头不,他还能好好地给你干工作吗?所以,我想吴总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面对如此情况他也只能这么做。”

小听了全胜的一番话,不自主地笑了起来。笑过后他耶偷地说:“真没看出来,你老人家还是个菩萨心肠。说话办事都是先想到别人,你咋不想想他多留你十天半个月的,耽误你多少事情。如果这段时间你找到了更好的地方,那有多开心。现在你想走又走不了,想干又干不下去,你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唉,做人嘛,还是要讲究点良心。不管怎么样,吴总当时能不嫌弃我,能把我招理厂,让我坐上经理也好或者主管也好这个位置,这先不说是知遇之恩吧,起码证明我们还是有用之人。我要走也不对吴总个人有什么成见,关健是企业的经营管理模式我不能接受。这样干下去是不会长远的。到那时候走还不如这个时候早点离开,双方谁也不耽误谁。这样做对谁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我真该死,我的这个嘴呀怎么就没有个把门的呢?”小张说着就用手揙自己的脸。

赵全胜看到小张的举动大为不解,赶紧大声说:“小张,你在干什么?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吗?如果是我有哪句话说错了我向你道歉。”

“老兄,不是你说错了,是我说错了。那天晚上我不该向你说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你要辞工,一定是听我说了厂子的内情后你才不想在这干下去了。我是真的不该向你说那么多。老兄,你可千万别说我向你说的。我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要是让老板知道我说了那些事,那我就死定了。”

“放心吧,小张。我怎么会出卖朋友呢?你向我说出公司的内部情况,那是看得起我赵全胜,是想信我这个大哥。我们现在是朋友,将来我离开这里我们也还是朋友。俗话说得好,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还转呢。说不上哪一天我们哥两个又在什么地方见面了。你说是不是?”

“是啊,人这个东西奇怪得很。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得很。唉,先不说这些了,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明天就去人才市场招人,争取尽快人招来,补充到位,然后交接工作。争取早点离开这里,再到找一份工作。”

“老兄,我虽然比你小很多,但我出来打工也有七八年了。也走了不少的地方,进了不少的厂子。你说这找工作也真是没有办法。在你没进到一个厂子前你是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的。当你真的走进去再干上一段时间,对里面的事情弄清楚了,搞明白了,也什么都晚了。所以现在我也不没有更高的要求,只要工资福利能过得去,我就在一个地方先进去再干下去,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走了。这些年我也看明白了,虽然工厂公司遍地都是,但都是大同小异,也都彼此彼此。太好的公司咱的我条件又不够,进不去,太差的听又不想进去,所以差不多的能过得去的就行了。我和你老兄不同,你文凭高,心气儿也高,我也就这个德性喽!”

听了小张的话,赵全胜没有马上回应。他在心里琢磨小张的话。他心里对自己说,小张这个小伙子别看年纪不大,可说起话来还真是句句在理。自己这么多年的打工经历不也正像小说的那个样子吗?看来下次瑞找到一个地方,就像小张说得那样,只要工资福利过得去就干下去吧。不然到了什么地方都是试用期,都是拿的试用期工资。结果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他相再向小张美言几句,说几句赞成的话,可小张那边已经响起了鼾声。他自己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年轻人这觉来得就是快,就这么一会儿,就打上雷了。”

第二天,赵全胜一上班就坐在了电脑前,他要打出一份同招聘广告。几分钟后招聘广告打印出来,放到文件夹中。接着他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记事本,找到两家人才市场的电话号码,接通的电话:“谓?是通联人才市场吗?噢,我是大洋公司,对,我明天想去你们那里招聘,请帮我订一个摊位。对对,是上午。什么?问我有什么要求?要求楼层好一点,最好是三层或四层,不要底层和顶层。费用多点没有问题,只要位置好就行。好好,明天见。”

放下电话,他端起杯子到热水器泡了一杯茶,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边喝茶边思考着。忽然他抬起头向对面墙上挂着的时钟望去,时针已指向了九点。他站起身抻长了脖子向老板的办公室方向望去,看到老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就从文件中取出那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招聘广告,向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赵全胜走进老板的办公室,总刚刚坐到老板台的后面,也刚要端起茶杯品文员送进来的热茶。看赵全胜走进来,就面带微笑地打着招呼。

“哟,赵经理这么早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不吐事情吧?”

“吴总,我起草了一份招聘广告,是招行政经理的,您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上午就去人才市场,争取尽快把人招回来。”说着就批手中的招聘广告矿到了吴总的老板台上。

吴总向那份广告瞟了一眼,又侧过脸来微笑着看着赵全胜,一时不同有说话。赵全胜看到着一直微笑的吴总,一时不知吴总在打着什么主意,让他坐在那里很有些不自在。为了打破这僵持的局面,他先开了口:“吴总,您看……”

“哈哈哈,我说老赵啊,你还给我玩真的?你还真的要离开我吗?”

“吴总,这事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如果我不想清楚是不会随意提出要职工的。”

吴总仍然面带微笑地品着热茶,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老赵,你要是真的经离开我,我也不拦你,不过我还是要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走,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坚决地离开大洋。”

“昨天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是我不适应这里的经营管理模式。”

“可你没有给我说清楚我这里是什么样的经营管理模式,你为什么不适应?我就是让你走,也不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就这么走了。就是人死了,也要死个明白。你说是不是?”

“这个我主要是感觉。如果吴总一定要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那我说出来您可别太生我的气。”

“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我想我这点度量还应该是有的。我说过你坚持要走我也不拦你,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再正常不过了。这一个人一旦产生离去之心,拦是拦不住的。我只是要知道你要离去的真实原因。我也好总结一下,我的厂里为什么就容不下你这条大鱼。”

“吴总,您过奖了。我也不是什么大鱼,只不过在外打工找到一份工作,求得一份工资而已。我之所以要辞工是我听说了一件事,是有关我们公司经营方面的。”

“什么事?”听了全胜的话,吴总瞪大了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我听说我们公司的产品是外贸产品。是应该全部销往国外。”

“是啊,没错。这有什么问题?”

“原料也全部来自于进口。”

“对,这也没错。”

“可我还听说我们的产品没有卖往国外,而是销往了内地。”

“那又怎么样?”

“吴总,您不觉得这样很危险吗?”

听了赵全胜的问话,吴总突然哈哈地仰天大笑起来。说过之后全漫不经心地说:“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为了什么事要辞工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赵经理,既然你向我说了实话,说明你看得起我吴天胜。说明你还够朋友。既然我们可以作朋友,我也就不藏着不掖着,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听你说的这些话,看起来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我是怎么干起来的吗?是怎么样发展到现在的吗?我刚起步的时候,是走东家串西家好不容易从亲戚朋友的手里凑了不到十万块钱,买了几台二手的设备,租了几间房了开的工。我在短短的几年里发展到现在,有了这份这业,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你说的那个件事吗?你说的那些难道我不清楚?我清楚得很。”

“可是老赵,我放你三天假,你出去好好地打听打听,远的不用去,你就在我们这个镇上随便一打听,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干。我跟你讲实在话,我这还是小打小闹。一年下来也就是几百万。如果你出去看到其它的公司的干法,就得吓死你。你再打听打听,哪家厂子在开始创业的时候不都钻政策和法律的空子?占国家的但便宜?别说我们这些小小的民营企业,就是那些响当当的大公司大企业也是照样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唉,这年月就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小的。”

吴老板说这些时似乎有些理直气壮,同时又是一脸的无奈,又有些不以为然。

可这些话在赵全胜的心里已经泛起的波澜。他想,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二十多年,与改革开放前相比已是天翻地覆。各类企业似乎在一夜之间就齐刷刷地冒了出来。特别是民营企业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发展。然而就其发展道路可谓千差万别。管理与经营模式也是各有千秋。由于我们法律法规制定的滞后,加之政府部门的管理一时很难跟得上经济的快速发展,就无形中产生了许多管理漏洞。

好就给了一些经营者大钻特钻国家空子的机会。这可能就是改革开放所必然产生的阵痛吧?!这可能就是政治经济学是讲的上层建筑永远滞后于经济基础。总是在经济基础发生变化之后上层建筑才随之改变并与经济基础相适应。而这些阵痛必竞是阵痛,在痛过一阵之后,经过医治是会好起来,是会过去的。这与开放的大趋势相比,是无伤大雅,无损大局。

然而,这样做必竞是违法犯罪的事,一旦东窗事发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海关已有觉察,否则,他们不会三番两次地不检查的。总而言之,这必竞不是什么好事,更不是企业经营管理上的长远之计。如果这些老板们还不猛醒,还仍然满足于目前的小利,而不从企业发展的长远考虑,那这个企业一定走不远,更不会做大做强。

想到这,他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对吴老板说:“吴总,您刚才说的似乎是目前的一种普遍现象。似乎顺理成章……”

还没等他说完,吴总就抢着说:“对呀,你说得没错,现在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是普遍现象,很普变很普变!”

“但这种现象我认为不会持续太久。国家一定下力量加以整治的,国家绝不能眼眼睁睁地蒙受损失。不仅如此,这种严重扰乱国家经济秩序的做法是与国家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大趋势格格不入的,是与国家整个宏观经济形势相背离的。因此,国家绝不会容忍这种乱象长期存在下去。吴总,刚才您说我们可以做朋友,那我就说句够朋友的话,如果你能认清形势,尽快改变目前的经营管理模式,我们的公司一定会是大有前途的。那样的话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否则的话,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好!好!好!痛快,痛快。我就喜欢你们北方人的说话痛快。看来我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也再向你说句心里话,我是不会轻意改变我的做法的,最起码暂时不会。因为我觉得我还要用此办法继续各聚实力,到实力雄厚了,我会考虑改变我的经营模式。但目前不可能。”吴总把他的话说得那么斩钉截铁,那么的勿良心庸置疑。

“既然吴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只能让您失望了。我明天就去人才市场,请您看一下那份招聘广告,如果没有问题,我就给人才市场传真过去,让他们为我们打出大幅的,经贴到摊位上去。”

“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俗话说人各有志嘛,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们是志不同道不合呀。不过我还是非常欣赏你的能力。像你这样的能力有经验又非常敬业的人才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只可惜我这个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哈哈哈……”吴老板说完就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

“吴总,我先回去,等你看完了打我电话,我再过来取。”赵全胜想用以此办法离开吴总的办公室。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点点,头也不抬一向赵全胜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赵全胜站起身,向吴总看了一眼,就姗姗地离开了老板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坐位,继续回味着刚与下老板的对话。

次日一早上班后,赵全胜本想去老板办公室看看吴总是否把那份招聘广告批下来。但他没有挪动脚步,因为他此时不想再去面对他。如果再次去讨扰,不知道他又会给自己上什么课,向自己灌输什么理念。唉,等着吧,如果老板批了下来,他是会让文员送过来的。想到这,他站起身端着杯子到热水器去沏了杯茶,回到坐位慢慢地喝起茶来。一个小时过去,茶水已经续了两次,仍不见老板的动静。自己就像往常一样下楼到车间去巡视。

大洋公司虽然只是一个一百多人的小厂,但由于全都是自动化生产。一个工人可以照看几台机器。所以,厂房面积和占地面积相当于一个中型的劳动密集型企业。有两栋四层楼的生产车间,一栋是织带车间,一栋是印染车间。织带车间织出的带子全都是白色的。要按客户的要求染成各种颜色。说是印染车间,实际上是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印染厂。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说到印染就又不得不涉及到一个又让吴老板头痛的事,那就是环保问题。厂子刚开始时由于规模小,印染车间的带有强酸强碱的各种颜色的废水直接排放到了阴沟里。随着生产规模的不继扩大,再加上国家环保政策的加紧和政府抓环保的力度不继加强,环保部门隔三差五地就来一次,不是明察就是暗访,不是通报就是罚款。

搞得吴老板也是焦头烂额。后来在环保部门的再三催促下才咬着牙花了十多万元买了一套污水处理设备。虽然设备安装调试完毕,环保部门也来检查验收完毕。但在吴老板的心里是有他的老主意的。

他的主意是,这套设备只是为了应付政府的,只是做个样子放在那里,再花点心思走动走动,在不保部门内部买下一两个眼线,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情报,然后立马把设备开支起来,等环保部门的检查人员到厂时,设备正在运转,污水已经得到处理。

这样,既能瞒过环保部门,又可以节省一大笔污水处理费用。就这样,这套污水处理设备安装后的几年来,每年也运转不几次。大量的越来越多的污水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毫无顾忌地排放到江河里,大肆地污染着环境。然而,做为企业的老板,他们可是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大谈特谈现代企业的经营管理理念;大吹特吹自己的企业如何的严格尊守国家的政策法规;如何如何的守法经营。

就在赵全胜提出辞工的前几天一套新的印染设备刚刚安装完毕,正在紧张调式。今天,他走下楼去脚步不自觉地就向安装了新设备的一楼厂房走去。一进到楼内,他一眼就看到有十几个工人正在开挖一盘棋深沟,深沟的一端通往楼外。他立刻明白,这是一条排污管道。这了进一步证实他的判断,他蹲下身子和工人聊了起来。因这些人不是本厂的,是出售污水处理设备的厂子派来安装设备的,他们是一条龙服务到底,直到设备正常运转为止。

“师傅,忙呢?辛苦了!”

“没什么,应当的。”

“这套设备什么时候能搞定啊?”

“快了!你没看到我们正在安装排污管吗?只要这条排污管装起来,污水能排出去好,就齐活儿了。”

“这污水要排到什么地方去?”

“不远,出了厂区再向前走一百多米就是一条小河涌,流到那里就行了。”

“啊哟,这么方便哪?!”

“看来你是外行啊。你不知道,凡是有大量污水排放的厂子,什么造纸厂啊,电镀厂啊,纺织厂啊,印染厂啊,他们在建厂选址的时候都是选在离江河最近的地方。不然他们那些生产的废水污水往什么地方去。这就像人一个样,不光要有吃还要有拉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是啊,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污水不经过环保处理就这么直接排放到江河里,太污染环境了。”

“看来你又外行了。你是不知道,这么地台污水处理设备,一天三班倒二十四小时运转要多少电费?不光是电费问题,处理的污水中有的是强酸,有的是强碱。你去处理它们就要添加化工原料,做去酸去碱处理。让排出去的污水不光是变清了,它们的酸碱度还要达到国家要求的排放标准。你说这又要多少费用?每天增加这么多的费用,每天要掏出这么多的银子,啊个老板不心痛啊?他能愿意干吗?唉,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板手里有的是钱,他花上一点点银子上下打点打点,政府里那些当官的得到了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大家你好我好,什么环境不环境的,污染不污染早就扔到脑后去了。你说是不是”

“师傅,仍然说的不假,现实确实是这样的。但我觉得做为企业这不是长远之计。再说国家和政府一定下大力气整治这种乱象的。这环境可是涉到及子孙后代的大事,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目前这种状况一定会改变。”

“如果那样可就好喽,谁不想看到青天绿水呀,谁不想呼吸新鲜空气呀?谁不想我们了子孙后代永远生活在青天绿水中啊?啊?你说是不是?”

“师傅,要相信国家,相信政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了,你忙吧,我还要到别处转转。”

赵全胜和师傅们打过招呼就站起身来到了织带车间。一进楼内,楼上楼下就传来织带机哒哒哒的响声。各个楼层的生产车间里一派繁忙景象。各种花色各种规格的弹力带随着纷呈机的跳动在延伸在加长。车间的每一台机器旁和过道边都堆满了一卷卷织好的带子,下一个工序就是送到印染车间染成各种颜色。

操作工人在一个个机台前走动着,有的在上料,有的在接线,有的在取下织好的成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

来到另一栋楼的印染车间,里面热气蒸腾,也是一派繁忙景象。一个个染缸里冒着热气,锅炉房的炉堂里炉火正红。

长长的烘干机滚动着,那里是已经染好颜色的带子在烘干然后是进入最后一道工序,包装入仓等待了货。

当赵全胜回到办公室自己的坐位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来到桌前,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那份招聘广告。广告的右上角上用浓浓的粗笔只写了一个“可”字。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就随手将它放进了文件夹中,准备明天去人才市场。

又坐到了招聘席上

第二天,赵全胜到公司向前台打了一个招呼,就来到公交车站蹬上了开往市内的公车。下了车又换了一路通往人才市场的小巴。到了人才市场,来到招聘单位接待室,出示了公司的营业执照,领取了招聘证和摊位号,领取了一瓶矿泉水,就向二楼自己的摊位走去。

坐在了招聘席上,他心生感慨,一个月前自己也是在这个人才市场上,那时坐的是桌子前面的应聘席位,接受招聘单位老官的一系列询问。而转眼间自己就坐在了招聘席上,招聘别人的考官。而几天后自己又要再一次地坐到应聘席上接受考官的连珠炮式地考问。

这些年来,自己可谓是人才市场上的常客,不断地份演着应聘者和招聘者的角色。从这珠三角上的人才市场基本上跑遍了,人才市场的门槛快要被自己踏烂了,然而,这么从年过去了,自己仍然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单位,没有一个稳定的家。

这些年里孩子她妈跟着自己风尘朴朴,从关外到关内,从东北到广东,来到广东后又像走马灯似地不停地更换地方。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厂子不停地换,家好不停地搬。每到搬家换地方她都长长地叹气,都是一脸地无奈。

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嫁给一个这么不定性的人呢?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一个棒槌抱着走。能怪谁呢?怪就怪自己的老父亲当初只看到他赵全胜人模狗样的,是个人才,说以后一定有出息,会和他过上好日子的。

可现在怎么样?都快过半辈子了,自己从二十多的一个黄花大姑娘变成了小老太婆了。虽然才四十多岁,细细的皱纹就爬满了两腮。到头来仍然两手里空空,没攒下分纹。唉,这下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每次搬家换地方她都是唠叨个不停。她嘴里的这些话,赵全胜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里都听出了茧子。这次,这一大堆的话又要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了。

招聘大厅里响起了铃声,应聘的人们也一批批地涌了进来。一会功夫赵全胜的摊位前就围满了人。人们看着招聘广告议论纷纷:

“这家公司怎么就招一个位?”

“是啊,看来这有公司没什么规模,不然这大老远的跑来就招一个职位?”

“哟,你们看,招行政经理的。大专以上学历,最少有三年以上行政人事经理管理经验,文笔出色,善长各种公文写作,能制定行政人事规章制度。有很强的组织协调能力和沟通能力。能组织各种文化活动。哎,这要求的条件还满高的嘛!”

在几个人的议议论声中,有的人挤到前面,递上个人简历。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坐到了招聘桌前。全胜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位男士,便低头仔细地阅读他的简历。

“请问你们是编织带公司?”

全胜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继续看他的简历。

“请问你公司织的是什么带子?是背包上用的那种宽宽的带子妈?”

赵全胜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仍低头看简历。过了一会,他抬起头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没能及时答复你。因为我有个习惯,在看东西的时候不希望别人打扰。真是对不起。”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这也是我的一个习惯,我每一箭双雕一家公司应聘都要在应聘时把这家公司的情况尽量了解的会面一些。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关系,应该的。这说明你对应聘的公司很在意,同时也充分说明你对这家公司诚意。你说对吧?”

那个男士听到面前的考官不但没有怪罪他而且还称赞自己,一种喜悦溢于言表。接着话好就更多了起来。

“那您看我的简历写的怎么样?我写得很全面很详细的。我的目的是不用招聘的考官多说话,只要看到我的简历就能知道我的能力和才华。”说完就回头回脑地去看身前身后几个应聘的反应。结果那几个人有的面无表情,有的面带不屑,有的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让他有些不悦,有些尴尬。

“于先生,你的简历确实写得很全面,很详实。从你的简历上可以反映你的基本情况。但我还是有一点要进一步地了解一下,希望你能向我讲实话。”

“你尽管问,我会如实地告诉你。”

“我从你的简历上看到你这些年换了不少公司,请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啊哟,你问的是这个。这对我们这些打工的来说这不算是什么问题。换几家公司这算什么?这再正常不过了。谁没换过公司呀?多换了几家又有什么大惊小怪?是不是?干得不顺心,不想再那继续干下去了就走嘛,就换一家嘛。我们打工在外一是图的多赚点钞票,二是工作起来要开心。不管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样的公司都要干得开心。钱嘛,稍稍地少一点还过得去,但是工作一定要开心。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一个原则,雷打不动!”

“你说得没错,有一定道理,我也非常欣赏你的这个原则。不过我还是要知道你离职的具体原因。”全胜耐心地说。

“具体原因嘛,有的是工资待遇太底,有的是工作环境不好,有的是与同事合不来,有的是与老板搞不到一起去。总之,只要我觉得不开心我就离开。”

“于先生,你看好不好,今天应聘的人比较多,我们不可能细谈,我给你填个复试通知单,你下午或都明天到我们公司去看一下,然后我们再进一步谈谈,你看怎么样?”

“好啊!这很好啊,这说明你们招出是有诚意嘛。”

“那你看什么时间到我们公司去?”

“下午就可以,反正我也是在找工作,时间多得很。”

“好,那我们就下午见。”

就这样,赵全胜用一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面试了十多个应聘者有男有女。基本上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下午,有几个手持复试通知单的应聘者来到公司。吴总也正好没有外出,赵全胜和中、天总一起对这几个人进行了复试。

第二天上其余几位出来到公司复试。在十几个人中,吴总这次又挑选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用他的话说,三十多岁,经验比较丰富,为人做事比较成熟稳重。而且做为女人,稳定性比较好。不像男孩子不定性,想来就来想走就要走。现在他对应聘者的能力水平还看在其次,他最关心的,最看重的是稳定。因为他对人员的快速流动真是伤透了心,也伤透了脑筋。

又过两天,那位女士按时来到公司报到上班。赵全胜用了三天时间一点一点一样一样,耐心周到地把各项工作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使那位接任的女士很是感动。她感慨的说:我进了几家公司,都是接的一个乱摊子。一切都得从头做起。只有这家公司一分事情都得这么清楚,这么有秩序。很难得,很难得。“

工作顺利地交接完毕,接下来就是自己的离开了。赵全胜把新来的女经理带到了老板的办公室和同吴总做最后和交待。

“吴总,工作都已交接完毕,新来的经理也已着手开始工作。如果您再没有什么要求和分付,我明天就不来了。今天也算是向您做最后的告别。您看。”

“老赵啊,我今天当着新来的经理的面说句心里话,我是实实在在地不愿意让你走,可你执意要走我也没有办法。这样的吧,我们晚上和新经理一起出去吃顿饭,一是为你送行,二是为新来的经理接风。三是再进一步交流沟通一下,也更有利于新经理下一步开展工作。你看怎么样?”

“好吧!既然吴总有此诚意那我就谢谢吴总的一片真诚。”

新来的经理姓魏,叫魏雯雯是四川人。毕业西南财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从学校一出来就南下广东。到全年在广东打拼已经七八年了,也称得上是半个广东人了。她白话(粤语)讲得非常流利,而且标准,如果不知道的还真认为她就是广东人。在招聘的那天,她递过简历后,一坐下来就呱啦

呱啦地和赵全胜讲白话。这可碰到了他的软肋,赵全胜最不行的也是最害怕的就是白话。他来广东虽然也有快十年,可就是没有打广东话学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广东话头痛。刚来广东的头两年他也真的下决心想学会广东话。特别是周华告诉他,要想在广东站住脚,就必须学会广东话。

到了卓越家具公司,老板汪总与他有一个口头协议,那就是汪总教给他广东话,他再教汪总普通话。可是,在卓越工作了一年多,汪总的普通话有很大的长进,而他自己的广东话却压根儿就没学进去。有人告诉他一办法,说是多看讲粤语的电视剧,屏幕下方有汉字的字幕,一边听电视里的人物对话,一边看下面的字幕,这样时间一长就自然而然地就会了。他信以为真,天天看电视,可是半年多过去,仍然不会讲一句话,就是听也很少能听得懂。

在一次开管理干部会议,汪总在会上讲了将近一个小时,他就像傻子一样地坐在那里,别人笑,他也傻呵呵地跟着笑,别人鼓掌他也直楞楞地跟关鼓掌。直到汪总讲完了。会议结束了,他才听明白两个词,一个“该哇”(计划),另一个是“黑莽”(希望)。其它的全然不知其所云。

吴总带着魏经理的赵全胜来到一家装修高档四川餐馆,进了一间门上面挂着一块写着武侯祠的包房。刚一落座。吴总就打哈哈着说:“今天我们是能文能武,文武全才,啊?哈哈哈。”

说得全胜和魏小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都直楞楞地看着吴老板,不知所以地等待他的下文,看他如何解释。

“你们二位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没听明白吗?”

全胜和魏小姐相互看了一眼,又都转过头去,两个人一齐摇摇头。

“哈哈哈,看来你们还真的不明白。你们看,你们两个都是大学生,是有文化的人,这就是文嘛。我呢没上过什么学,没什么文化,小的时候在家里种地,稍稍长大一点就开始在外面做点小生意。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只知道算那一点小帐。但我不是喜欢文化人。刚才进这个包房的时候你们没看到门上面的那个牌牌吗,那上面写着三个字……”

“啊啊,看到了,是武侯祠。”赵全胜赶忙接上去,以免让吴老板认为对他的这个盛情没有当回事。

“那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到这里来吗?”

两个人又是双双地摇摇头。

“三国演义里的那个诸葛亮死了之后不是让那个小皇上,就是那个叫阿斗的小皇上封为武侯吗?我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那个诸葛武侯。”

“为什么?”赵全胜有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因为他是文武全才呀。不但要文能文,要武有武,而且还能掐会算,呼风唤雨。这些年来我从做小生意那天起直到现在,我就想我要是有诸葛孔明那两下子就好了。能掐会算,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有什么想不到解不开的事,五个手指一掐,就算到了,有什么不好办的事,来一次呼风唤雨也就搞定了。你们说,那要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