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夜出府?她一个女孩子家,哪来的能耐?老太君还想再骗人吗?”北静王根本就不信。
贾母一脸神色黯然,见北静王仍旧不信,心中害怕得不成,遂抬起老眼,颤威威的看着淮南王,眼中充满渴望,希望他能帮帮忙。
淮南王虽说也不喜他们这种作法,但到底他娶了湘云为妃,此时见一院子人惊恐的跪在北静王的跟前,也有些不忍,遂缓和一下,轻声对北静王道:“静琪,我看要不这样,咱们先去林姑娘的潇湘馆看看,如若林姑娘果真没在,那就确定老夫人说的是真的了,时间不等人,那咱们还是赶紧另外想办法吧。”
北静王闻言星目一敛,寒着脸也不理众人,径直奔入大观园中去,院中跪着的一院人如获大赦,纷纷瘫倒在地上。
贾政,贾琏,贾珍等三个男人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北静王与淮南王疾步奔到潇湘馆,一进去就见着了紫鹃正在一脸悲苦的收拾书案,书案上还整齐摆放着黛玉的一切用物。
猛然见得北静王与淮南王踏了进来,吓得紫鹃双脚就是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紫鹃此前对黛玉的行径北静王也是知道的,此刻见了紫鹃,皱了皱眉,星目中一抹冷光瞄了瞄,尔后只当未见,视为无物般越过紫鹃,走到里面去看,房间还如以前,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北静王回返来,见贾政等人在身后诚慌诚恳的跟着,遂沉声问道:“林姑娘果真出府去了?”
贾政颤声道:“回王爷,林姑娘果真出府去了,想是从栊翠庵后面的一条通往外面的小道出去的。”
北静王与淮南王听罢,不由分说,就往栊翠庵后面奔去,寻着蛛丝马迹,一路追到湖边,线索猛然断了,不知黛玉此时身在哪里。
北静王又悲又痛,攥紧拳头咬牙憋着。
淮南王一时也一筹莫展,只皱着眉头环顾四方。
两人循原路返回,从贾府中出了府,走在路上。
北静王因想起什么,径直道:“墨南兄,我要进趟皇宫。”
“进宫?”淮南王纵眉问道。
“嗯,我要面见圣上。”北静王果断的道。
“宫中守卫森严,未得皇上召见,此行有危险,而且宫中定有许多十王爷的眼线,只怕咱们不那么容易见到皇上。”淮南王提醒道。
“唯有见到皇上,才能真伪,所以,我必须见到圣上。”
“好,既然静琪兄已决定,墨南当相陪到底。”淮南王见北静王已然决定,也不再阻挡,立断的道。
两人快步赶到市集,买了两匹骏马,向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奔到皇宫门口,两个翻身下马,飞奔过去。
守城的八名侍卫当即架了八把长枪,将两人挡在外面。
北静王沉声道:“北静王和淮南王有要事要向皇上通告,还请各位放行。”
“十王爷有吩咐,皇上身体不适,不见外人。”一侍卫面无表情的回道。
“十王爷嘱咐?皇上身体不适?大胆侍卫,竟敢诓欺本王,昨天皇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适了?”北静王大声斥道。
淮南王暗笑,这静琪兄可真会掰,昨天他还在安徽呢,就知道皇上好好的了?一时装作不知,附合着道:“北静王说得极是,昨日本王还接皇上亲旨,请本王上京来一聚。”
那八名侍卫见两人说得有模有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谁了,遂互相对望。
北静王铁着脸,再冷一声,寒声道:“还不快放行?要是耽搁了本王的要事,你们都得脑袋下地。”
一时,八名侍卫也被唬着了,但一想到这两人也是地地道道的王爷,他们脸色如此肃然,应该不会有假,只到时实话禀报十王爷,应当无事。
那为首的侍卫遂将长枪交与另一人,向前来拱手行礼,道:“既然如此,两位王爷请进城吧。”
北静王与淮南王双双齐嗯一声,奔进城去。
此时天色已暗,皇上应该在养心殿休息。
两人向着养心殿的地方奔去。
快到养心殿时,突然窜出十来个精兵侍卫,一齐上来将北静王及淮南王团团围住。
为首一个拱了拱手,给两人行了一礼,冷声道:“两位王爷,皇上身体不适,现在已经歇息,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吧。”
北静王星目一敛,沉声道:“皇上果真身体不适吗?我看不尽然吧,还请大人你帮忙通传,本王有要事找皇上。”
那人听罢神色一冷,蹬时抬起头来,看了看北静王和淮南王,扯了扯嘴角,淡声道:“皇上万金之躯,岂是两位王爷想见就见的?两位王爷可有皇上的召令?”
北静王见一个小小侍卫都敢这般与他说话,便觉得有异,又想起皇上身边并没有这号人物,遂冷笑道:“怎么,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有这么大的权力?敢擅阻本王?说,是谁派你在这里的?”北静王一不作二不休,反客为主,反质问那人。
那人蹬时被北静王吓了一跳,马上又稳下神来,冷笑一声道:“本官乃皇上亲授,怎么,王爷不相信?”
“自然不相信,本王需得亲自问了皇上,才知道,你快让开。”北静王星目中寒光一射,沉声道。
“两位王爷还是先回去吧,待皇上召见再进来不迟。”那人双目一眯,毫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