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不能退缩,只壮着胆子迎了过去,一时之间,阿里良和淮南王就打到了一起,在廊道间叮叮当当的刀砍剑响,不一时阿里良就露出败迹,边接招边往楼下退去。
另一间房里的黛玉与湘云,听得外头有激烈的打斗声,都赶紧跑出来看究竟。
看得二人在打得不可分交,黛玉心中一缩,虽然她不喜欢阿里良,但她也不想伤害他,必竟他是探春的王弟。
湘云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她恼死这阿里良了,如今见墨南马上要将阿里良打败,高兴得在廊道里大声拍手叫好。
阿里良的侍卫见主子被欺,俱都想上前帮忙,谁知淮南王的随从都不是省油的灯,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二十多个人马又打在了一起。
最后,当然以阿里良队败阵。
淮南王将阿里良的长剑震落,押上了二楼,到得北静王的房间。
湘云乐得手舞足蹈,瞧着被押着的阿里良,很有一番要好好治治阿里良的阵势。
知湘云莫若淮南王,只见那淮南王了然的哈哈一笑,令随从拿来一条大绳子,将那阿里良五花大绑,又塞了一团碎布在阿里良嘴里,拎起来丢进了房里,待得众人都进了房,怦的一声将房门踹上,站在阿里良面前,好整以暇看着,极其干脆潇洒的拍了拍手。
湘云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围着阿里良转了一圈,鬼笑着,磨拳搓掌。
阿里良惊恐的看着淮南王和湘云,不知道这两人要干些什么,双手双脚俱都绑得牢牢的,动又动不了,喊又喊不出,万分苦逼。
湘云哈哈大笑,唤黛玉道:“林姐姐,咱们今天好好治治这阿里良,让他明白明白好色的后果。”
黛玉一看湘云这样架式,哪里能不知道她那鬼灵精怪的心思,知道这一回阿里良有苦头吃了,她便有点不忍心,唤过湘云,轻声道:“云儿,这样不太好吧。”
湘云很是鄙视的瞟了黛玉一眼,道:“林姐姐,瞧你这点儿出息,你不治他,我来治他,叫他明白明白咱们女子的厉害,林姐姐,你且出去,看我的……”
黛玉笑着摇了摇头,湘云唯恐天下不乱倒也罢了,偏生又有一个如此纵容她的淮南王,两个人一样的鬼心眼儿,知道今日是劝不了湘云了,遂用怜悯略带一点疚意的眼神看了看阿里良,尔后走出房去。
北静王及宝玉见得湘云及淮南王此番模样,很有默契的跟着黛玉出了房来,房里只剩下湘云,淮南王和阿里良三人。
且说这湘云,看着又惊又恐双眼瞪得像两只灯笼的阿里良,鬼笑着,正在计算着怎么下手。
那好事的淮南王相当的纵容,站在一旁,充当湘云的助手。
一时想到一个好法子,遂叫淮南王,“墨南,你帮我拿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菜碟子来,还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子。”
淮南王也不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只大笑着依言做了,一时拿来了菜碟和刀子。
阿里良看着那一把透着寒光的刀子,心像一个弹子球般,一跳就跳到了喉子眼,卡在哪里,上又上不来,下又不敢下去,欲哭无泪,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将这湘云和淮南王的祖宗在心里问候了千遍万遍。
只见那湘云找了四团棉花出来,将她和淮南王的耳朵各塞了一团堵住,尔然对着阿里良贼笑一番,十分悠闲的走过来,拿出那透着寒光的刀子在阿里良眼前晃了几晃,吓得那阿里良双眼凑到了一起,典型的斗鸡眼状,几欲晕倒过去。
湘云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尔后将那一只闪闪发亮的菜碟猛的放在阿里良耳旁,用那柄锋利的小刀子在菜碟上用力的一刮……
尖锐,刺耳的声音直接钻到阿里良的耳朵里,像一把细长的,带着毛刺的铁丝弯弯曲曲的钻进心里,刺进心脏,那叫一个毛骨悚然,跟一百只猫爪子挠着心似的,更若酷刑般要人生命。
阿里良的心脏猛的一震,咯噔一响,双眼比直的瞪得比铜铃还大,那叫一个难以忍受,皱着一张络缌胡子脸,难过不堪,嘴里塞着碎布,叫又叫不出。
湘云看着阿里良脸上的怪异表情,乐得哈哈大笑,继续在阿里良耳边刮啊刮,刮得不亦乐乎,尖锐刺心的声音源源不断刮出来,那一只猫爪还在不断的挠着阿里良的心,最后终于撑不住,双眼一翻,栽倒在地,干脆失去了知觉。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钟,他快乐的想着,晕过去比猫爪子挠强多了。
湘云见这阿里良这么快晕过去了,站起来哈哈大笑,将碟子刀子呼啦啦扔在地上,大呼过瘾过瘾。
又觉得还没有玩够,又转着一双鬼精的眼睛想计策,就那么一下,又叫她想出了一个法子来,遂奔到淮南王耳畔,叽叽喳喳一阵耳语。
直听得那淮南王点着头,抿着双唇哈哈大笑。
只见那湘云从柜中取出一把檀香,淮南王助她将檀香点燃,尔后扶起那阿里良坐在地上,湘云举着那一把烟尘滚滚的檀香,放在阿里良鼻子底下熏啊熏……
果然马上就将阿里良熏醒了,那个熏啊,不一会子,那阿里良就眼泪鼻水横流,在一张脸上到处流淌,手脚不住的挣扎,嘴里是唔唔唔叫个不停。
只乐得湘云咯咯大笑,淮南王十分配合的掰牢了阿里良,湘云继续熏。
最终是熏得阿里良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又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