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家里没了儿子,我立即活跃了起来,蹭吃蹭的次数恢复正常.辗转到了开学的日子,亦喜亦忧.
刚领出的现金还散发着钱的香味,我置在鼻端深深吸了几口气,本来可以简单地从帐上划去便可,但那血汗钱我觉得要过过手才行.
"嗨!"
我闻得声音赶紧收钱进包,低头加快步伐急急走,没两下人便被赶上了.
"见鬼啦!"他从侧身拽住我胳膊.
虽懊恼却忍不住心里有几丝笑:
"是见鬼了!"我肃脸点点头道,利眼瞧了瞧胳膊上的那只爪子,他跟着也看了一下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用力抽了几下,没挣脱,只由他握着,两两相望.僵持了一阵,觉得这样也不是回事儿,便昂着下巴道:
"干嘛?"
"有事儿?"
他又惯例地展开那迷死人的邪笑,仿佛这样开头便能未语先迷死我三分,接下来就省力多了.压下头道:
"女人,我看上了!"说完转身就走,脸上带几分邪恶,特洒脱.
切!装什么酷!我不屑地轻笑,转头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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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处的小姐死命拉扯了几下才把一叠钱从我手里拽出去,抹了一下额上的汗坐下给我写收据,我两眼无神地看着一叠钱就眼睁睁地换成了一张簿纸,这世界坑爹啊!
珍妮的状态,那血统高贵的男银没取消婚约,所以一个假期下来不仅没见改善,还有越发沉沦的迹象,站在面前除了能探到丫还是一喘气儿的没别的发现,简直一严重抑郁症患者!还濒临自我毁灭的边缘!
"您有点出息行么?"我忍无可忍.
不就一男的嘛,还给整得像死了亲爹妈一样凄惨,非得弄个没他不行的地步,况且他不结婚又能如何?还不照样没你的份?
只看了一眼,又垂下脑袋,看来真病得不轻,连那神情都是恹恹的,嘴也懒得斗了.
陪她坐了一阵,我蓦地想起了一个人,只是时隔几个月,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但这时候若他能登场兴许还能起点作用,若成了对于双方那都是互惠互利的一件事儿.
于是当天晚上餐厅内,烛光摇曳,乐声轻柔.我和珍妮对面而坐,慢吸着杯里的柳橙汁.
"你打哪发财了,敢请我来这里?"珍妮道.
"唉,你就别老问了,平生难得一次,你就放开了胆地喝吧!"
"就这个?还放开了胆......"她指着桌上的杯子,翻着白眼瞪我,嘴张大着无限讥讽,突然像是又意识到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庆祝我失恋?"
"失什么恋呀,你就没恋过好吗?"我鄙夷地道.
"你!"
"嗨,'不得好死'!这里!这里!"我放开了嗓门叫,引来不少的目光.
他微笑着走了过来,看来还认得我.珍妮纵使有千般恼怒,还是被眼前这一奇景给震住了.
伸长了颈地小声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放假?"
我一愣,貌似不知她此言从何而来.
"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不得好死'坐定了便道.
"没事,没事!"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