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微妙的举动让我有几分受不住,心跳也开始失去了常有的频率.
"嘿嘿......英国......树、树还真多......呵呵!"我没出息地连声音都有几分打颤,说完自己干笑两声,像个十足的二百五.
他静看着我没有答话,神色从容,不愧是商场上混的,连胆量脸皮都是一流的!
"对了,你怎么来这里?"我打破尴尬道,语气难免地有几分生硬.
"欧阳琪,这地盘儿又不是你家的,我爱来就来!"他答得讥诮,还弓了食指敲一记我脑门.
力道不小,有点痛,我抚着额角仰身与他偏出一段距离,恼着眼瞪他,这男人怎么动不动就爱占我小便易,不过汉语倒比先前有所长进,还"地盘儿"!儿话音.
"那你又来这干嘛?"他反问道,脸上玩味浓浓,好像是在逗只猴儿.
"我是在这边当家教来着."手掌轻揉着额上被他敲过的地方,我答得正经.
"很疼?"
"不疼你自己试试!"我鄙薄地睨了他一眼,脸上愤愤.
又展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笑伸手过来欲探个究竟.我忙偏了头,拉过他手中的画夹:
"我......我得走了,时间差不多了!下回再见吧!"说完转身快快提步.
他收回滞在空中的手,含笑道:"好!"
没走几步:
"欸,记得打我电话!"
我反过身,见他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身形笔挺伟岸,配上那手势有点滑稽.
我展颜一笑,点点头,举手潇洒挥了两下继续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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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赫斯特家,一家三口已经在楼下等了,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赫斯特太太怜爱地替我拿来一块毛巾还倒了一杯水,摇着头看我一口气把水喝完.
"哪个男的娶了你,还不得让他心疼死!看你这娇模样,汗涔涔的!"她含怒带嗔.
我呵呵地抹嘴只傻笑.
我环顾四周,还是没见到查理德的影子.一连几天了都没见这家伙,我心生疑惑,等上了楼私下问了贝蒂才知道,原来他干活去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该又是哪一块地儿不得偏安一隅了呢?
"我哥可厉害了呢!"贝蒂偏着头自豪地补充道.
我在书柜前惊诧地回过头,手里正拿着本刚挑到的《诗经》,顿了一秒,立马频频点头称是:
"厉害!厉害!是厉害!"
"有很多人喜欢他!"她扬起的小脸更显激动.
"当然!这当然!"手下一帮弟兄,谁敢不承他老大情?
我把那本《诗经》转放回书架上,心中苦笑,幸亏他爹妈待我不簿,要不惹上这家伙,迟早得身首异处!
见我说得肯定,贝蒂很满足,回过头继续又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