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样的时间难熬,总之我觉得好似足足过了一世纪之久,也还是不见他有何动静.
我憋着气,试着慢慢地往边儿上挪开一点.
这脚还没真正迈开,只身形微动,他便一把扯住我手臂,头也跟着讯速压了下来,四周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我知道结果是什么,头一偏,他吻了个空.
惊呼声四起,却没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解围.
我又准备用上女性惨遭非礼时常用的动作,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可惜他已有了经验,我的手被他截住,反剪在背后.他眼里带着嘲弄,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
"敢玩弄我的女人,你是头一个!"
说着又准备往我脸上吻,我气道:
"你敢碰我!我告你!"
他越发笑得开心.
我忘记了,原来在国外,吻个脸蛋,是问候!
他抬起我手,在手背上轻啄了一下,玫瑰花塞进我怀里,转身便走了.
只消一节课的功夫,校园里便传遍了:我是杰克的女人,杰克的女人是我!我心里那个冤啊,没处诉!
沃克一改昨日的口风,直骂我够阴损!
我垂着眼皮,看着珍妮忙碌分发玫瑰的身影,想着还有比我更阴损的啊!
那玫瑰是我在一片惊呼中扔进垃圾桶的,女生们包括珍妮在内直道:"人家盼还盼不到呢,这多糟蹋呀!"
我就奇了怪了,刚才我遇难的时候她就像遁了形似的,怎么人家一走她就立马现身了呢?还当起了令我咬牙切齿的好事者.
*
日子悠悠然地过着,工作没着落,我依然为钱而苦恼.英语不好成了找工作的绊脚石,所以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好英语.
唉,我的英语不提也罢,那是我心头一痛!珍妮连骂带打地不知打击了我多少次,都被我忍下了.
为了赚钱,为了扩大自己的朋友领域,跳出那丫头的范围,我不得不继续忍气吞声地向她讨教.
一路上边走边练习着她教给我的英语常用短句.差不多回到屋前,远远看见路灯下停着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耀眼,惹得我不禁多看了几下.
走近了,车上下来一男的,个子高大挺拔,西装革履,一张俊脸上不停地泛着笑,鼻梁上的无框镜片被灯光射得直反光,看不清他的眼.
见他笑得莫名其妙,还一直盯着我瞧,我疑惑地道:
"你认识我吗?"
脸上的笑更加肆意,"欧阳小姐是吗?"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自顾又笑,没答.
我极力在脑中搜寻着这家伙的出处:
我从来身家清白,没私自结交过异性,不可能是以往留下的毒瘤;又想到难道是珍妮的?可想想这更加不可能,那丫头打小就萌发了只抛心给另一男人的打算.
难道......
我想到了杰克,该不会是这家伙派来的吧?
我偷眼瞧了一下,不像!哪有戴着斯文眼镜的打手,况且他年龄看着怎么也得在一朵花这个阶段,怎么可能听一小屁孩儿唆使?
又难道......是他?
"不知我可否荣幸地请小姐吃顿饭?"他看着我笑道.
我摇摇头,更加确定了也不是黑/社会那一伙儿的,哪有挖自己老大墙脚的手下?怎么说他也当着手下的面调/戏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