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今早立的草坪边上,杰克斜挎着包已经在等了,一双眼蓄满了笑意地远远盯着我们瞧,唇角还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更加亲密地挽着沃克的手臂,只差没直接挂上去让他提着走,任谁看了都感叹――多恩爱的一对呀!
脑子灵光的沃克,似是嗅到了什么一般,狐疑地低头看着我,我仰头迎视着他,正好一副深情凝视的画面.
走近了,我目不斜视地与"爱人"有说有笑地走过,一副忘情的神色.其实心里害怕极了他上来拉开我,再狠狠揍一顿沃克.这样我丢脸不说,还连带了沃克遭报应.
结果算他识相,直至出了校门,也没见他来捣乱.我提着的气这才放下,终于安全度过了危险期.
沃克一到校外就抽回手,边走边问:"有什么阴谋?说!"
他语气坚定,我有点心虚,左顾右盼了一阵,道:
"哪有什么阴谋呀,看你说的!"
"那就是你脑子进水了!"
"你脑子才遭电击了呢!"我伶牙俐齿地反唇相讥.
"瞧瞧,就你那张小嘴,还能让人讨了便易?我可不认为下了楼梯的功夫就能让你对我如胶似漆的."
我哈哈大笑,倒不是因为被他看穿,而是想到刚才自己演的戏,他一本正经地享受着竟也没戳穿.
一阵狂笑之后,戏也穿帮了,我正色道:"这事我不能说,但我在这里先谢谢你,再真诚地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郑重地给他鞠了一躬,摆摆手走了.
看我神情举止如此严肃,他倒不知所措了起来,嘴里直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回头"应该的!应该的!"
这确实太应该了!哪日人家找上门,他怨起我来,岂是一个鞠躬就能化解他心头之恨的?
工作也没了,等沃克走远,便招了后头那损友聚头.
她笑嘻嘻地赶了上来.想必是刚才在后面看得大饱眼福了,现在正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我不想再看她如何欢天喜地重复刚才的画面,直接便道:"上哪?"
结果又是在我那小屋里鬼混过了一晚.酒是不敢再多喝了,因为昨晚的酒气还没过.
一整晚都是在报纸上耗,这个工种不行,那个时间太长,这个又太累,那个又太远,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椅子上,盘算着兜里的钱还能撑几日,忽地闻见外面人声嘈杂.我引颈一探,只见混混头目手提玫瑰,往这个方向前进.
我赶忙立起,准备找一藏身之处,放眼一望,竟四处皆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教室.
瞧见我,他唇角微扬,在一片尖叫声中,向我缓步而来.
我不知做何反应,又使出老本行――干脆就没反应,自立着.
他也立在我身前,静静盯了我好一会儿.我只得身形脸面皆不动而眼珠动地左右瞧个不停.
门口窗户都挤满了人,四面都是目光灼灼地等待见证头目甩花给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