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辞去了赫斯特家那份工作,我与查理德之间的纠葛,也算从此有了一个了结,彼此不会再见面。只是该还的东西,却一样也没还回去。
法克的邀约变得殷勤,根本不管我愿意与否。我想到了他潜水的那一段时间,也许个中因由,他是知道的吧。
可如今他还能如此坦然地坐在我对面,我倒越发不自在了起来,要知道,我前面可是他堂弟的女人。
他把切好的牛排放到我面前,“吃吧,看你瘦的,我若再不出现,都成竹竿了。”
“你停了段时间没出现,我也没见死啊。”呛他一般我都不太客气。
“而且你还这样老出现逼我吃牛排,没准哪日我都能变头疯牛刺死你!”
他自顾呵呵笑得乐。
有时候,很多事情你想忘记,却总会有人来提醒你,逼你想起。
斯密史一脸傲慢地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赶去画廊上班。见她神色不善,便想着绕道而行,她拦住了我,还没开口就一巴掌甩我脸上。
我惊愕,悟着脸却不敢作声,因为这是欠她的,总该要还。
“我早该想到电话里那个女人是你,贱货!”银牙咬碎,恨不能将我碎尸万段。
我盯着她,目光却不卑不亢。
“你休想得到查理德,他永远不是你这种野丫头能妄想的!”
她愤然转身而走。
泪水终于簌簌而下,这算是自己自作自受?
。
转眼又过了一年,已经习惯了三点一线生活的我,过得还算平静。
星期五刚放学,赫斯特夫妇带着女儿开车来到学校,说要邀我去海湾度周末,不容拒绝地拖上了车。
一路上我心事重重,就怕见到不该见的人又掀起过往。也不是说永远不见,但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
他们却兴致勃勃谈天说地,贝蒂尤其兴奋,车上一直说个不停,还承诺说到那儿要给我一个惊喜,赫斯特夫妇则笑了。
傍晚的海滩美得简直令人窒息,夕阳的余晖似乎从海的那一面洒向大海和天空,临近夕阳的那一片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般的景象,但那“鱼肚白”却是浅金黄色的。
近处的天空一片深蓝,蓝得饱含深情。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只只帆船犹如轻盈的蝴蝶一般互相穿梭着在海面上轻快地飘来飘去。
海湾上的一处休闲地摆满了纯白色的桌椅,中间有一个小型的圆形舞台,周围摆满了各式花篮。
现在正是晚餐过后,人们悠闲地围坐在桌子旁,一边观赏美景一边谈笑着。
我们选定了一处离舞台较远却能看清舞台的位置坐下。赫斯特先生叫来侍者,我们每人都点了不同的饮料,我的是最爱的澄汁。赫斯特先生写好了单子交给侍者,侍者转身轻快地走了。
不一会儿便端上了我们要的饮料。这时舞台上响起了优美的音乐,宽广悠扬的乐声和着柔软的海风在空中回荡,让人顿感心旷神怡。我静静地听着,是我最爱的《天使之吻》。
惊人的是:
查理德拿着话筒缓缓地从舞台后方走上台,我瞪大了眼睛,嘴里的澄汁呛得直咳嗽不停。我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困难地呼吸——他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