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向她解释清楚,只随便打了个马虎眼儿打发了她继续去讨论"弗来克".
但看她走时一脸的担忧相,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简单.
瞅了眼立于桌旁的画夹,我那自以为高明的"声东击西"计策,早让背上这块画板给泄漏了,枉费爬了那么多楼梯,还让敌人看了个大笑话.
这时珍妮背着包走进教室,果真如我所料,一副吸/毒妇女的面貌.
待她坐定,我赶忙凑了过去,把宿醉后今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她坦白.
末了,她精神百倍."可曾留意他长像?"
我全身一瘫,"就这节骨眼儿上,我还要顾着看清他长像?"我没好气地反问.
可仔细一想,我也确实没留心对方长像,就是他们如今立在我面前准备动手,我也浑然辨不出,遂哭丧着张脸摇摇头.
忽地记起纸条,忙掏了出来让她研究研究.面上一行字还能令她平静,倒是看了那署名,人便不正常了起来.
"你还真――"
声音老高的,语气还略带责骂,但瞧见我一脸欲死过去的表情,不忍心再损下去,复又拍了拍我的脸,安慰道:
"没事儿!就你那小蛮力,人家只当是给他踩背呢."
听了这话,我意识到彻底完了,也没问对方到底啥来头地就紧紧拽着她手,"你一定得跟我同一战线啊!"
看着她没应声,我便扭股儿糖似的磨了半天,珍妮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玛丽从我一接到那纸条便时刻关注着我,见我与珍妮絮絮叨叨完了抓紧时间来了解情况.
见她如此不舍不弃,我只得将事情又重复了一遍,本还指望着讲完了能多出一个帮手来,谁知尽是些背信弃义的货!
见着她们如遇鬼一般的反应,我不禁好奇"杰克"乃何许人?怎么令她们如此害怕?
此时已经不行,上课铃声已响过.只待日后找了机会,再向她们打听打听.
这一整天我都是心绪不宁地上课下课.画的东西导师一看便皱了眉.
终于熬到放学,想着只要能过校门这一关,今天便算安全了.
把珍妮拖到卫生间,让她给我换个与今早完全两样的发型,外套也换了穿.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不禁感叹,这日子怎么过得如此狼狈?
回头问珍妮今天憋了一天的问题.
"那个什么杰克的,究竟是什么人?很可怕吗?"
穿好我的衣服,珍妮没令我失望地答道:
"何止可怕,简直是猖獗!"
"是小混混?"我停下拨弄头发的手,侧身问道.
"不是也差不多,手下一帮校园打手,不知道有多少人遭了殃,也只得忍气吞声."她平静地道,我却早已吓得没了心思理头发.
"那学校方面......"
"学校主要的支助人就是他爸!"一个声音抢道.
闻声我们齐看向厕所门,玛丽支着身倚在门边上.她没扔下我让我感激万分,我颤着声喊道:
"玛丽~"却千言万语卡在喉咙.
"就连校长见了他都得哈三分腰!"她走过来,伸手帮我翻好衣领.
"你谁不好惹,偏惹上这厮,有你好受的!"珍妮不失时机地给我挖坑.
我顿地明白了,他能如此令人闻风丧胆,都是有钱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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