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法克问.
我侧过头,困惑地看着他.
他指指我手里的杯子.我一看,杯子里的饮料已经被我一口气饮尽.
我摇摇头,"不了,谢谢."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顿了一刻他漫不经心地道.
我再次回头,更加困惑.
"查理德和斯密史."他道.
意识到他问的是这个,心头一窒,别开眼不再看他,尽量让声音显得平稳:
"这个又不是我说了算,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旁人都无从过问."
"那以你的观点看呢?"他是想把我逼到墙角.
瞟一眼舞池中的两人,我大方地道:
"郎才女貌,很配,很登对!满意了吧."我瞪他.
俊脸上扯开一抹笑,却是有些涩有些自嘲.不知为什么,心里跟着也骤跳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自嘲和酸涩,而是心底深处的秘密仿佛被他窥视去了般.
他定定瞅着我,脸上浮着抹不易察觉的嬉笑:
"我问的是跳舞."
我大窘,神色不自然:"我......我说的也是跳舞!"
音乐完了一曲,人们纷纷从舞池散回到座位上,
"你也想跟我堂弟舞一曲?"说着作势就要喊正在往边上赶的查理德.
我捂死人似的赶紧箍住他的嘴:
"你嫌我死得不够难看是不是?"我厉声道.没看见那斯密史从头至尾都依附着查理德像寄生虫一样黏在他身上,他这不是存心要我难堪嘛.
他被迫仰着头,双眼瞪大了盯我.我放开捂着他嘴的手,恨恨恼了他一眼:
"你嫌我踩你脚还不够,是想叫你堂弟也来享受一下?"
他抹了抹嘴,重新抬起手,故意喊得响亮:"Waiter,two/glasses/of/orange/juice."
侍者应声端来了两杯橙汁.我眨眼,脸色微变,收住裙摆,想溜.一把被拖住:
"放心,我堂弟本来就是学医的,踩他两脚,没事儿!"
"学医?"我顿地被这个词给震住,还是头一回听到他身上有点人性的东西.
"是啊,学医."法克再次调侃似地肯定.
我想起了那次生病,为什么赫斯特太太要特意留儿子在医院陪我,为什么那家伙对针尖里的知识那么懂行,原来如此,可是......
"那他为何没拿手术刀,而是改拿棍棒?"
"棍棒?!"法克顿了一秒,继而展开笑颜,"那是因为他有了比这更拿手的."
"也对,反正性质差不多,都是操刀的,没准有了医学的底子,他操起刀来更能手起刀落!"
他瞪大了眼地瞅我,一脸震惊:"手起刀落?"
"嗯,手起刀落."我点点头,不去理会他的愕然,端起橙汁猛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