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这家伙的痴情,让我头疼!别说有伊丽莎那件事,就是没伊丽莎那件事我也不可能爱上他,更何况这中间还搁着一冤魂呢?
我捏了捏鼻梁,试图让自己镇静一点儿:
"有事儿?"
他微笑着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我一缩,他却抓紧了,完了眼就瞧到我食指上套的戒指,定睛盯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才抬起头,怔怔望着我,面色扭曲,接而舒展,又扭曲,又舒展......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痴情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托错了情.看他误会的样子很滑稽,我却笑不起来,也没有勇气告诉他,这戒指没有男女情爱上的意义.我想这也许是一个好时机,于是定了定神,声音平静地道:
"对不起......"说完我低下头.
他颤栗地捧着我的脸,有点可怕: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我不行他却可以?!"他步步紧逼,泛红着双眼.
"你、你放开!"我挣脱了出来,退离了几步.看来不出狠招,是不行了!还得考虑对方的安全,要绝到让他连报复都不能进行,我咬了咬牙:
"其实......"
"其实什么?!"他屏息静气.
"其实我是gay!"说完我痛苦地闭上了眼.
......"扑哧!哈哈哈......"
他仰天爆笑.我知道他压根没信,我得再下点儿猛料:
"反正话我撩这儿了,你爱信不信!你非得要我举出实例我也没办法......"
他止了笑,终于换上一脸震惊又慌恐的表情,好似我不仅是个gay,还是一个携带了HIV病毒的gay!看来这话的效果好得过了头!
他平静下来,但仍在静静地思索,看他疑惑又忽而明朗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按照上帝的旨意上了我那道儿.我只有对不住珍妮了,反正她那王太子妃梦也不可能实现,影响不到她哪里去!回头还得跟她好好对一回戏,免得哪日穿帮我就真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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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在我的以死相逼下终于把我送的那枚戒指套在了大拇指上,我攀着她胳膊嘿嘿一笑,她一甩,我摔了下来.
远远瞧见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前面的路边,我眼前一亮:
"哇――!你看那什么,多拉风!"
珍妮顺着也看了过去,骂了一句"禽兽!"就拉着我风风火火地往他车赶.
我边走边道:"行啊,珍妮,手到'禽'来啊!"
她往我小腿上就是一踢,我弯腰捂腿,疼得嗷嗷直叫.
走近跟前,她抬起我手,对着法拉利那小子"嗖"--亮出俩戒指:
"我们是gay!"
我错愕,这谎话原来还可以双利双赢啊!
"不得好死"面色酱紫,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真假,只是仍搞不清这状况他该如何应对.怔了一瞬,脸上就换上了可亲的笑容,"这多好的男人,多暖人心啊~"
我在珍妮耳边嘀咕.法拉利的大门固执地为我们敞开着,看"不得好死"可怜,我活拖硬拽地把珍妮搬上了车.
是夜,我们都有意把对方往死里灌!除了"不得好死",他的法拉利可不能没人掌舵!
完了大唱着友谊之歌混到了我的单间酣睡.
"我要喝水――"珍妮呲着声喊得声音细长细长的,还很尖锐.
"不得好死"忙东忙西地为我们服务,领带都被那丫头缺德地扯歪了,还使劲摇!勒得他差点升天.
我就免了,让他英国男人标准得过分的绅士风度充分体现在那丫头身上就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