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洞房花烛,煜煊却未碰瑛瑛一下。瑛瑛一旦想与他亲近,他的胸口总是隐隐作痛,一遍又一遍地听到眼泪的声音。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晨曦的心。
这一夜,对于妙雪来说相当难熬。一早她便守在新房门外。等待着煜煊和瑛瑛。
“吱——”门开了,首先出现的是瑛瑛。妙雪见她红光满面,就知道是无瑕帮了她。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妙雪告诉自己瑛瑛活不了多久,自己忍耐变好。
“你这么早,是为了向我们道喜吗?”瑛瑛带着一丝嘲笑。
妙雪白了瑛瑛一眼,温柔地看着随后而来的煜煊,轻声说:“主人昨夜休息的可好?我和师叔已在城内选好宅子,我们今日就搬过去吧。”
“好。这事就交给你和瑛瑛。我还有事。”煜煊安顿着。
“主人要办什么事?我去帮主人可好?”妙雪说着。
“不必。此事必须我一个人。”说着,煜煊便从两个女人面前消失了。
清晨的燕子城,热闹的是早市。晨曦一早便来到早市,她不想面对煜煊,怕见到他和瑛瑛一起,无法保持平静。
晨曦和许多孩子一起在豆包的摊子排队,闻着豆包的香气,晨曦暂时忘记了煜煊等人。
“晨曦姑娘,这是你的豆包。”卖豆包的大婶笑盈盈地把豆包递给晨曦。
晨曦接过豆包,正准备下口,就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她转身一看,愣在那里。
“豆包好吃吗?”煜煊温柔地问着。
“好吃。”晨曦点点头。
“我能尝尝吗?”煜煊指着豆包问晨曦说。
见煜煊这样说,晨曦的眼泪瞬间决堤,哭了起来。煜煊见晨曦这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晨曦。
晨曦见煜煊呆立在那里,擦了擦眼泪,将豆包递给煜煊,像孩子一般天真地说:“给你。”
煜煊接过豆包,咬了一口,还未咽下去时,他便见晨曦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好吃吗?”晨曦像个好奇的孩子,问着。
煜煊咽下豆包,轻松地答道:“好吃。”
“幸好你喜欢。”晨曦的声音很低,但是充满了幸福。
“晨曦,我是来找你,陪我去个地方。”煜煊认真地对晨曦说。
“去哪儿?为什么要找我?”晨曦问着。
“这事非你不可。”煜煊答道。
“需要我帮忙?”
“算是。我想去露河谷,你能用法术带我去吗?我听煜城说,你会瞬间移动的法术。”
“好。”晨曦爽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晨曦和煜煊未和其他人打招呼,便去了露河谷。燕子城中,煜城一早寻不到晨曦,便去找了煜煊,当他发现煜煊也不在,便紧张起来。他找到云墨,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云墨。云墨神色慌张地去寻了无瑕。
“你说什么!”无瑕听到晨曦和煜煊同时不在的消息,也紧张起来。
“也许是我们多虑了。”云墨安慰着自己。
“最好是。否则,我绝不放过煜煊!”无瑕怒气冲天地看着煜城。
煜城理解无瑕的心情,若真如他听到的那般,他自己也不会放过煜煊。
“你别对煜城发火了。我们首先要找到晨曦。现在我们兵分几路,先在城中找找。也许她又是一个人在城内寻找好玩的事物了。”云墨劝说着无瑕。
“好。”无瑕说着,唤来城中守卫。并打开城内幻镜,寻找着晨曦。
燕子城为了寻找晨曦,就快炸开了锅。瑛瑛摆脱了妙雪,悄悄地跟在晨曦和煜煊身后。
“到了。”晨曦兴奋地对煜煊说。
“你的瞬移法术果然厉害。”煜煊夸奖道。
“煜煊,你来这里要寻找什么?”晨曦红着脸问道。
“白色徘徊。”煜煊说完,拉起晨曦的手。
晨曦看着煜煊,一脸温柔,她轻声说:“你的手,真温暖。”
“别说话,闭上眼睛随我来。”煜煊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晨曦乖巧地闭上眼睛,跟随着煜煊的指引,一步,两步,三步……
“现在睁开眼睛。”煜煊轻声说。
晨曦睁开眼睛,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白色徘徊。她欣喜若狂,感动地不知说些什么。
“喜欢吗?”煜煊灿烂地说。
“真美。谢谢你,煜煊。”晨曦眼角含着泪。
煜煊环住晨曦,温柔地在她耳边说着:“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拿给你。”
晨曦本该感动,但她想到瑛瑛,便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问道:“煜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已经有瑛瑛了,昨天你们刚刚办完婚礼。”
“别管瑛瑛了。现在只有我们。”煜煊撒谎道。
晨曦推开煜煊,摇摇头说道:“不,你不是煜煊。煜煊不会这么说。”
见晨曦这样的反应,煜煊反倒有了兴趣,在他看来女人需要的就是男人,她们不会在乎这个男人实际是怎样的,只要他对她们是好的便可以了。煜煊认真地问道:“你说煜煊是什么样的?”
“你不是煜煊。我喜欢的煜煊就像是太阳一般,温暖,和煦。他喜欢一个人便是只喜欢一个人。他绝不会用花言巧语欺骗任何人。也包括我。”晨曦答道。
煜煊笑了,原来他在晨曦心中是这样的人。他情不自禁地抱住晨曦。
这次晨曦没有反抗,她轻声说:“现在的是煜煊。”
“一直都是我。”煜煊的声音温柔安静。
“我能感觉到,刚才那样的不是你。你在骗人。现在的你是真实的。我不希望你骗我。”晨曦没有一丝抱怨,只是平静地说。
“谢谢你,晨曦。”煜煊说这句是真心的。
晨曦松开煜煊,婉婉一笑,轻声说:“煜煊,我喜欢你。但是,现在我不想走进你的心了。”
“为什么?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妾室。”煜煊轻松地问着。
“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妾,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感情。如果你喜欢我,就绝对不会喜欢别人。可是,你现在有瑛瑛。你喜欢的是她。那么我对于你来说便不是男女之情。感情是不能分享的。”晨曦看了看天空,然后接着说:“小白和云墨总说我不懂男女之情。但这几天为你准备婚礼,我想了许多。我似乎明白了。我应该面对自己的真心。即便你不接受,但是我也应该让你知道。”
煜煊有些感动,他看着晨曦,不住地问自己,他对晨曦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他的心真的能住进去两个人吗。
“煜煊,人的心里不可能住着两个人。你不喜欢我,就别像刚才那样对我。我不懂许多事,所以见你对我这样好,我就无法自拔了。如果我一直纠缠着你。瑛瑛跟你必然苦恼。”晨曦善良地说着。
煜煊不自觉地吻了一下晨曦的额头,他是真心的,他知道这个女子善良单纯,却不曾想,她如此之傻。
就在此时,瑛瑛出现在晨曦身后,她捂着胸口,看着煜煊。煜煊注意到她,他知道这是要他下手了。虽然不忍心伤害一个对自己如此痴情的女子,但见瑛瑛在远处等着,他想了想,终究是选择了伤害。
“晨曦,你错了。你一直在我心中。瑛瑛和我有宿世姻缘。他娶她便是为了圆她的梦。她现在时日不多,我必须照顾她。你愿意,愿意和我一起照顾她。直到她离世吗?我答应你,一旦她离开,我便会全心全意只待你一人。”煜煊编织着谎言。
晨曦退后了一步,“煜煊,你又在撒谎吧。为什么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