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六祖不识字吗？是的，他在避难岭南之前，不识字。他在东禅寺时，跟着童子来到南廊，承认自己不识字，请张日用为自己代书“菩提本无树”偈。得衣钵后潜回韶州曹侯村，比丘尼无尽藏向他问字，惠能说：“字则不识，义则可问。”可证直到那时他仍不识字。惠能随后在怀集、四会一带藏匿十六年，以其超凡的天资聪慧，识字何难？他不但识字了，而且肯定研读过经文；在以后弘法的三十七年里，更涉猎过前代诸家经典，且有相当造诣，否则不可能在弘法时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出口成章可以凭口才，引经据典那是真才实学，不可能信口开河。这都记载在《六祖法宝坛经》里，可谓有书为证。
六祖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正史《新唐书？艺文志》载：“慧能《金刚般若经口诀正义》一卷。姓卢氏，曲江人。”今存《全唐文》卷九百十四收有慧能《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序》。这一书一文无疑为慧能著述。此外，《肇庆府志》还录有慧能著《金刚经释义》、《金刚经大义》、《六祖解金刚经》、《注金刚经》、《六祖解心经》、《顿教理法经》、《诸寺说法集》等书目。今存《金刚经释义》，其他书则均已失佚。这些书是否惠能所著，还是著者假借惠能之名，已难确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