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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道家养生

道家学说是春秋战国时期以老子、庄子为代表的人们提出的哲学思想。他们的学术思想在中医养生学的形成过程中产生过一定的影响。

老子是著名的养生理论家和实践者。《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称:“盖老子百有六十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老子所以能活到160多岁,就是十分重视“长生久视之道”,无为而有为,把养生修身置于治国平天下之上。老子一方面是“修道而养寿”的身体力行者,另一方面又在长期的养生实践中摸索出了一整套带有色彩的养生理论养生方法。他所提出的“性空心灭本无看”和他《道德经》里“见素抱朴,少私寡欲”(《老子》十九章)的思想完全吻合。既反映了他的处世哲学,也体现了“清静无为”、“致虚极”、“守静笃”的养生观。特别是老子提出的“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老子》十章)和“呼去吸来息由我”,这里的呼和吸息更是涉用了气功养生的具体方法和具体步骤。在先秦以的两千多年养生长寿史上,对后来修道修长生的帝王和道教界曾产生过重大影响。

庄子的养生思想和养生方法继承了老子的养生之道。他不但直接继承了老子的“真道行修益寿丹”、“清静无为”的养生理论,而且编制了一整套导引、吐纳的养生方法。《庄子刻意》说: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矣,此道(导)引之土,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老子的,“呼去吸来息由我”堪称是最早对气功导引法的一种具体而形象逼真的描述。

在庄子开创的诸多养生理论中,最有特色的大概莫过于“心斋”和“坐忘”二法,与老子的“寂照可观忘焕我”完全吻合。可以说老子养生理论涉及我国静功养生学核心问题。

《庄子人世间》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耳止于听,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坐忘”的概念见于《庄子·大宗师》:“堕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战国末年,诸子各家学说出现了相互交融的局面。产生于这一期而被后世堪称为“杂家”的《吕氏春秋》一书,在养生学方面显得更加成熟,养生理论也更加专门化。

老子的“性空心灭本无看,呼去吸来息有我,铅汞交接神丹就,为见生前体自然”,比《吕氏春秋》的节欲更完善,不可听任欲望无限膨胀,而必须有所节制。耳、鼻、口等感觉器官都是服务于生命整体的,《吕氏春秋》载“不得擅行,必有所制,所以养性也”(《本性》),决不可放纵物欲,以损害身体健康作为享乐的代价。骄奢淫逸的生活不仅是道德的堕落,同时也是健康的大故。为此《吕氏春秋》的作者在《本性》篇中提出了一条含义深刻的养生格言:“出则以辇,务以自佚,命之曰招蹶之机;肥肉厚酒,务以自强,命之曰栏肠之食;郑卫之音,务以自乐,命之曰伐性之斧。”

道家因崇尚自然高远,鄙弃狭隘功利主义,但常常走向极端,主张绝对虚无,反对一切作为,甚至进而反对一切人类文化、知识和技术的进步,否定文明的价值;因反对权威和社会的等级秩序、批判社会弊端而放弃社会责任、淡漠参与意识、不信任甚至完全拒绝任何具体实际的社会改革措施,等等。应该看到,道家思想中的这些历史局限性和消极面,的确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了许多不良影响,也对中华民族精神具有一定的腐蚀性。

道教,是一种发源于中国古代的传统宗教。以“道”为最高信仰,认为“道”是化生宇宙万物的本原。在中华传统文化中,道教被认为是与儒教和佛教一起的一种占据着主导地位的宗教。道家所主张的“道”,是指天地万物的本质及其自然循环的规律。自然界万物处于经常的运动变化之中,道即是其基本法则。《道德经》中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就是关于“道”的具体阐述。所以,人的生命活动符合自然规律,才能够使人长寿。这是道家养生的根本观点。

道家思想中,“清静无为”、“返璞归真”、“顺应自然”、“贵柔”等主张,对中医养生保健有很大的影响和促进。

1.清静无为。

清静,在这里主要指的是心神宁静;无为,指的是不轻举妄动。具体地说,就是《道德经》所说的“少私寡欲”。这种清静无为以养神长寿的思想,一直为历代养生家所重视,浸透到养生学中养精神、调情志、气功导引、健身功法等各方面。

2.贵柔、返璞归真。

老子在实际生活中观察到,新生的东西是柔弱的,但却富有生命力;事物强大了,就会引起衰老。他在《道德经》中指出:“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如果经常处在柔弱的地位,就可以避免过早地衰老。所以,老子主张无欲、无知、无为,回复到人生最初的单纯状态,即所谓“返璞归真”。

3.形神兼养。

庄子养生倡导去物欲致虚静以养神,但也不否认有一定的养形作用。《庄子·刻意》说:“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此道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所好也。”由此可见,我国古代的导引术是道家所倡导的,从其产生开始就是用于健身、治病、防病的。

道家的自然养生思想对后世影响极大,历代都有众多的崇拜者与继承者。他们一方面身体力行,体验效果,同时还阐述发挥补充老庄养生思想,撰述著作,指导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