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徽音:
我愁望着云泞的天和泥泞的地,直担心你们上山一路平安。
到山上大家都安好否?我在记念。
我回家累得直挺在床上,像死人——也不知哪来的累。适之在午饭时说笑话,我照例照规矩把笑放上嘴边,但那笑仿佛离嘴有半尺来远,脸上的皮肉像是经过风腊,再不能活动!
下午忽然诗兴发作,不断地抽着烟,茶倒空了两壶,在两小时内,居然诌得了一首。哲学家上来看见,端详了十多分钟,然后正色的说“It is one of your very best。”
但哲学家关于美术作品只往往挑错的东西来夸,因而,我还不敢自信,现在抄了去请教女诗人,敬求指正!
雨下得凶,电话电灯全断。我讨得半根蜡,匐伏在桌上胡乱写。上次扭筋的脚有些生痛。一躺平眼睛发跳,全身的脉搏都似乎分明的觉得。再有两天如此,一定病倒——但希望天可以放晴。
思成恐怕也有些着凉,我保荐喝一大碗姜糖汤,妙药也!宝宝老太都还高兴否?我还牵记你家矮墙上的艳阳。此去归来时难说完,敬祝山中人“神仙生活”,快乐康强!
脚疼人
洋郎牵(洋)牛渡(洋)河夜